宴九安越是怜惜她,她就越是能活的长命一点。宴九安还没有孩子,革命仍在继续,她这个同志仍需努力啊!直到宴九安命人将娇俏的尸体抬走,又清理好了地上的血迹后,才放开了姜心,担忧的问:“吓到了吗?”姜心小脸煞白的摇头,强牵出一抹笑来:“多谢皇上担心,臣妾无事。”越说自己没事的人,反而越是有事。要换了其他嫔妃,早就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往他怀里钻了。宴九安想着,等此事了了得传个太医过来给姜心诊个脉,再开几副安神汤给姜心定心才行。
原来爱与不爱竟是如此的明显。
可爱又如何呢?
帝王之爱,从来都是凉薄的。
皇上如此爱护皇后,还不是一样利用皇后来对付姜家,故意把皇后宠成了后宫众妃的靶子,让所有人都敌视皇后吗?
周若莹正哀戚着,突然一连串的怒骂声在脑海中响起,将她心底的阴云打散。
【暴君你个挨千刀的狗东西,你抱着我干什么?还压着我的头,是存心让我看不了热闹是吧?】
【啊!你难道不知道看热闹是人的天性吗?】
【有热闹却看不了的感觉真的非常的不爽。】
姜心被温柔的护在宴九安的怀中,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了,却还一句抱怨都不能有,只能假装害怕的抱紧了宴九安,一副被吓到的可怜模样来博取宴九安的同情。
宴九安越是怜惜她,她就越是能活的长命一点。
宴九安还没有孩子,革命仍在继续,她这个同志仍需努力啊!
直到宴九安命人将娇俏的尸体抬走,又清理好了地上的血迹后,才放开了姜心,担忧的问:“吓到了吗?”
姜心小脸煞白的摇头,强牵出一抹笑来:“多谢皇上担心,臣妾无事。”
越说自己没事的人,反而越是有事。
要换了其他嫔妃,早就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往他怀里钻了。
宴九安想着,等此事了了得传个太医过来给姜心诊个脉,再开几副安神汤给姜心定心才行。
周若莹坐在一旁看着姜心心口不一的样子,在心里连连称赞:皇后好演技啊!
要换了她,她可做不来姜心这副心口不一的样子。
皇后果真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姜心并不想让周若莹看到她跟宴九安亲密的模样,生怕影响到周若莹给宴九安生孩子的心情,轻轻推开了宴九安。
“皇上,您为何要传冯昭仪过来啊?”她故意装傻。
【在暴君面前,还是愚蠢一些的好。】
【太聪明的人都短命。】
周若莹本想给姜心解释一二的,可话还没开口,她就听见了姜心的心声,吓得赶紧闭上了嘴。
皇后睿智啊!
宴九安沉声解释:“你这宫婢既是冯昭仪送的,那她犯下的错,自然是要找她的原主人问个清楚的。”
“啊?”姜心先是疑惑,紧接着惊道:“难道皇上怀疑这巫蛊之术是冯昭仪指使的?”
姜心没提陷害她之事,而是直接提的巫蛊之术。
陷害皇后还有活路,可要是被扣上了巫蛊之术的罪名,那必是死路一条。
姜心虽无心宫斗,可也不是软柿子。
别人都欺负到她头上了,她没道理任由人欺负了也不反击。
她已经给过冯昭仪一次机会了,可冯昭仪却还不死心,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宴九安眸色沉沉的并未作答。
周若莹惊叹于姜心的心机,也学着姜心的样子问:“可如今那宫婢已自尽,即便是冯昭仪来了,也是死无对证,她必是不会承认的呀!这可如何是好?”
宴九安不悦:“皇贵妃,你如今帮着皇后一同协理六宫,应当学会如何找出真相,而不是制造问题。”
周若莹:“……”
皇后也提出问题了你就不责备,怎么我提出问题就不行了?
周若莹不是姜心,做不来对暴君假意奉承,脸色瞬间就拉了下来,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却也碍于皇权应了一声:
“臣妾谨遵皇上教诲。”
姜心见周若莹在暴君这受了气,本想帮着周若莹说几句好话的,但想着暴君本就想看她们俩斗,她若是帮周若莹说话了,不仅会引起暴君的怀疑,说不定还会更加为难周若莹,最终还是作罢。
【暴君这个狗东西又在给我树敌。】
【姐妹,委屈你了,我是帮不了你了,帮你只会让暴君更迁怒你,到时候你非得跟我拼命不可。】
【我可没那精力宫斗。】
周若莹听着姜心的心声,那股子气也消了不少,脸色缓和了一些。
差点又中了皇上的挑拨离间之计了。
今日她记下了皇后的好,待日后皇后有难,她定是要还的。
没一会儿,冯昭仪就来了。
被关冷宫的这些日子,她想必过得很糟心,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不少,面上也没了往日的荣光。
有了之前宴九安训斥周若莹一事,周若莹学乖了,见冯昭仪到来,她也未发一语,静等着宴九安发话。
姜心作为当事人,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宴九安本还等着两人说话,却见两人都端坐着,一副等他发问审讯的模样,一时竟有种被联合打压的错觉。
难不成这两人斗了这么多年,就真能不计前嫌的关系融洽了?
宴九安眸色微微发冷,却也并未多说什么。
他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冯昭仪,抓起宫人拾掇起来的托盘砸向冯昭仪脚边。
“哐当。”
托盘重重的砸在地上吓得冯昭仪打了个激灵,又见托盘中的稻草人掉到了自己脚边,更是吓得脸色发白。
“你可知朕唤你过来所为何事?”
冯昭仪在来的路上便已知长乐宫发生了什么,心中无比忐忑,也不知那娇俏供出自己没有。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办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被当场抓了个现行。
冯昭仪强装镇定,“嫔妾不知。”
“不知?好一个不知。”宴九安怒斥:“你指使那宫婢干的事情,你会不知?如今那宫婢都已经招了,你还敢跟朕说不知,你这是要欺君呐!”
欺君二字一出,冯昭仪都吓傻了。
但冯昭仪不是傻子,相反的她非常的聪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察觉出了皇上话中的漏洞。
之前她还担心娇俏把她供出,如今她已可以确定娇俏必定什么也没有说,不然皇上也不用问她了,直接发落了就是。
冯昭仪在想通其中的关键后,立马惶恐道:“皇上,嫔妾是真的不知您唤我来所为何事。”
宴九安面色沉沉,不怒自威:“那你可认识一个叫娇俏的宫婢?”
冯昭仪:“那是嫔妾之前的宫女,皇后娘娘说喜欢,嫔妾便将她送给了皇后娘娘,此后再未见过。”
姜心揶揄:“冯昭仪好记性,连一个小小的宫女名字也记得如此清楚,想必你一定叫得出你宫里所有宫女的名字吧!”
姜心暗指冯昭仪睁眼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