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清晨的曙光从远处的山林间斜照而下,远处的山间翠鸟的鸣叫声此起彼伏。公悦怡交代好一切后,垂眸看着曾经岑参给予自己的那幅地图,眉目一凝。他只跟着岑参出谷过一次,现下他不知道如何走出这万花谷。远处层峦叠嶂,迷雾缭绕。就在公悦怡正在发愁之时,只见卿承皓手中执笔,在画上勾下一条路。他轻咳一声,沙哑的嗓音响彻:“这一条可以出谷。”
不知不觉,夕阳散落。
公悦怡从书册中回过神,这才抬眼看去。
只见卿承皓好似不知疲倦一般,他剑他的目光看了过来,便开始大大方方的看着。
两人的目光交汇了一瞬,他很快移开了眸光。
他想起岑参交代的事情,连忙从一旁的书案上拿出了银针。
卿承皓不知为何,眼里闪过一抹惊惧。
可之前的豪言壮语皆都许下,如今想要反悔却也不能了。
眼见着公悦怡清冷的眉眼越来越近,卿承皓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他轻轻取下一枚银针,没入他的皮肤。
他浑身僵硬,还紧握着手中的册子。
公悦怡大抵是眼见着这样极其有趣,他舒展了眉头,轻声笑了。
卿承皓过了良久,才觉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而来。
他满眼闪过一抹不可置信,他见过公悦怡时常翻看书册的模样,也见过他被岑参怒骂过的模样。
他从未想过公悦怡竟然会有一天记得施针的位置。
卿承皓眼中有丝情绪翻涌。
……
过了几日。
公悦怡像往常一般在院中翻看书册,卿承皓在房间里面远远看着他。
这时院外传来一阵闷哼声。
他大觉有些奇怪,登时遥遥看去。
却看见一人浑身都是刀剑的伤痕,一袭黑衣都绽裂开来。
公悦怡神色一凝,这人他之前认识,是贴身保护岑参的,也只听命于他,据说是叫十三。
他忙奔上前扶起了十三,十三睁开疲惫的双眼,眼中赤红一片,显然几晚没合眼了。
十三嘴唇喃喃,可公悦怡却听不清楚他说了些什么。
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却听低沉的声音响起:“快,快去草原……岑老头被他们抓了……”
十三紧攥着公悦怡的衣襟,不肯放手。
“为首的人叫耶律泓。”
随着这声几乎拼劲全力的嘶喊声,十三重重的摔坐在地。
公悦怡看着少年身上的伤痕,眉头轻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耶律泓……不知为何,公悦怡不知曾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他的脑海熟悉的钝痛传来,发髻里也渗出了点点虚汗,他晃了晃头,垂眸看着昏倒的十三,一时有些为难。
就在这时,卿承皓自然看出了他眼底的为难,轻声道:“你去吧,我也只会给人止血治伤了。”
公悦怡这才放下心来,若是他寻回了岑参,到时候他见十三不见踪影,只怕是难能善了。
可他却不由得犯愁,草原……
那里是怎样的地方?
公悦怡倒是不着急着找岑参,他可是神医,他平素见他摆弄的花草里,有些就是有剧毒的。
只是十三竟被伤害至此,想着想着,他不由得更为担心。
翌日,一大早。
清晨的曙光从远处的山林间斜照而下,远处的山间翠鸟的鸣叫声此起彼伏。
公悦怡交代好一切后,垂眸看着曾经岑参给予自己的那幅地图,眉目一凝。
他只跟着岑参出谷过一次,现下他不知道如何走出这万花谷。
远处层峦叠嶂,迷雾缭绕。
就在公悦怡正在发愁之时,只见卿承皓手中执笔,在画上勾下一条路。
他轻咳一声,沙哑的嗓音响彻:“这一条可以出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