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碗从江翌颤抖不稳的手中滑落应声而碎。江翌扶着床沿不可遏制地剧烈咳嗽起来,无念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要哭出声来。“这药,是谁给你的?”“是,是叶师叔给您抓来的,她留下这药便走了,怎么了师父,这药……这药有问题?!”无念不明所以,但看江翌的反应不禁胆寒起来。望着地上被药液氲湿的痕迹,江翌苦笑出声:“罢了。”“怎么办?我……我去给您请医师来!”无念自责无措地就要往门外跑,被江翌一把拦了下来。
江翌的身影在暴雨中显得愈发单薄,他踉跄着步伐,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与额头的冷汗交织在一起,打湿了他那一袭青色道袍。
夜,愈发深了,江翌的眼前逐渐模糊,冰冷的雨水彻骨寒冷,最终支撑不住倒在了房门前。
意识混沌间,诸多记忆涌上心头,全是关于楚清歌的。
然而记忆的终点,却在楚清歌陌生的目光中戛然而止。
“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清歌!”
江翌猛然惊醒,含泪的目光朦胧的望向房内唯一的身影,却是他的道童无念。
“师父,你终于醒了!你晕倒在房前,可吓死我了!”
无念说着,替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递来一碗温热的汤药。
江翌敛去眸中的失落,道了声谢。
然而刚刚抿下一口,便皱起了眉,一股寒意从喉咙蔓延至全身。
“啪”——
瓷碗从江翌颤抖不稳的手中滑落应声而碎。
江翌扶着床沿不可遏制地剧烈咳嗽起来,无念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要哭出声来。
“这药,是谁给你的?”
“是,是叶师叔给您抓来的,她留下这药便走了,怎么了师父,这药……这药有问题?!”
无念不明所以,但看江翌的反应不禁胆寒起来。
望着地上被药液氲湿的痕迹,江翌苦笑出声:“罢了。”
“怎么办?我……我去给您请医师来!”
无念自责无措地就要往门外跑,被江翌一把拦了下来。
“别跑了,不会死的,只是难受些罢了。”
江翌心里清楚,叶殊既给他下毒,必是无解的。只是这句话被他隐了下来,没说给无念,怕他自责更甚。
“别哭丧着脸,过段时日我们还要回一趟蜀山,你先去收拾收拾准备吧。”
无念点点头,十分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等无念走后,江翌才脱力般躺回榻上,自骨髓传来的寒意让他不禁蜷缩起了身子,四肢百骸都疼得恍惚。
他清晰地明白,叶殊给他下了毒,虽不至于一下要了他的命,却能伤之根本,让他终生都受此折磨。
掌心紧攥成拳,痛意密密麻麻地传来,而冰冷昏暗的房间时刻提醒着他,那个在他病中会为他嘘寒问暖,忙前忙后的人不在这里。
“清歌……我后悔了……”
寂静的房间中,无人应答。
刻骨的相思涌上心头,一时竟让他分不清到底是哪个更让他痛苦。
那日江翌离开后便再没来过,楚清歌虽然忘记了和江翌的过往,却在每次见到他时,心底都会不自觉生出一股异样的情绪。
这种不受控地感受让她心烦意乱。
但好在,她的身边还有云止。
“清歌,这是京城新盛的凌云白茶,我给你带了些。”
“近日京中头病的人越来越多了,清歌,你要千万注意些。”
除了给楚清歌带东西,云止不时也会提起行医时的见闻。
彼此都默契地对那三年的时光闭口不谈,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直到这天,云止耳尖泛红地走到她面前,认真且万分郑重道。
“清歌,我想……娶你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