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口抽痛,上前想去抱住女儿。却见路暨白凭空出现,冷冷指责我:“你又害死了一个人。”“不是的,我没有……”我猛然惊醒过来,发现刚才那只是梦。我额尖满是冷汗,捂着心有余悸的胸口……缓了许久,我在营地找了一圈,才看到废墟上,维和部队以路暨白为首,都半蹲在地上。他们手里拿着一顶血糊住的贝雷帽,为逝去的队友默哀。我的心像是被巨石压住,沉默地站在最外围,为死去的队友送行。直到路暨白看到我。四目相对。我清清楚楚感受到来自他的压迫。
我怔愣在原地,脸色惨白。
我看着地上的日记本,也红了眼,千言万语只说了一句:“对不起……”
路暨白赤红的眼眸盯着我。
我的心被内疚和自责淹没,我知道路暨白一向把队员当亲兄弟。
如果可以,我宁愿牺牲的人自己……
这时,陈沐瑶上前拉住路暨白的手臂,轻声安抚着他:“暨白,你冷静点。”
路暨白在陈沐瑶的安抚下冷静下来,但看向我的眼神依旧冰冷:“我心情不好,迁怒你了。”
丢下这句话,他擦过我的肩就走了。
我弯腰捡起笔记本,心中萦绕一股苦涩。
我为路暨白的态度伤心,可在生死面前,我的情情爱爱又显得微不足道。
维和的队伍回来,就开始安排撤离事宜。
我尽心尽力帮忙,又是搬东西,又是组织人员撤离。
等到新的营地时,我还有些发烧,精力不济,靠在一旁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喊:“妈妈……”
我睁眼,就看到筱静小脸上满是泪痕,哭着问:“妈妈,为什么要带我来这样的地方?”
我心口抽痛,上前想去抱住女儿。
却见路暨白凭空出现,冷冷指责我:“你又害死了一个人。”
“不是的,我没有……”
我猛然惊醒过来,发现刚才那只是梦。
我额尖满是冷汗,捂着心有余悸的胸口……
缓了许久,我在营地找了一圈,才看到废墟上,维和部队以路暨白为首,都半蹲在地上。
他们手里拿着一顶血糊住的贝雷帽,为逝去的队友默哀。
我的心像是被巨石压住,沉默地站在最外围,为死去的队友送行。
直到路暨白看到我。
四目相对。
我清清楚楚感受到来自他的压迫。
果不其然路暨白快步走到我面前,毋庸置疑的语气说:“我们回国。”
我无法反驳和拒绝,只白着脸问:“你觉得是我连累你们?”
路暨白避而不答,只说:“刚才是我偏激了,为人民服务,必定会有牺牲。”
他嘴上没怪我,却冷漠的恨不得拒我千里之外。
我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颚,冷硬的侧脸,再也从中找不到一丝一毫以前那个炙热爱着我的少年的影子……
当天,路暨白就带着我上了飞机。
十个小时后。
我们回到之前在首都住了八年的家。
一推开家门,一股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子不大,摆满了我们一家三口的合照,米色的沙发上还摆着女儿经常玩的玩偶。
阳光照进来时,一室温馨。
恍惚间,我甚至能看见自己和女儿在沙发上玩,路暨白在厨房忙碌完,端着一碗热汤出来……
可我目光一转,就看见离婚协议还摆在桌上。
那些温情的画面像水晶一样炸裂,碎片扎进我的心脏。
路暨白四处看了看,抓起一旁的小玩偶,拍了拍,然后放正。
“我去铺床。”我说着就要往房间里走。
可路暨白却拦住我,冷声说:“不用,离婚后,这房子留给你,反正我也不经常回国。”
我僵硬的转身看向他,喉间满是涩然:“我们……真的回不到从前了吗?”
路暨白捏紧了拳锋,没有说话。
我双手抚了抚小腹,又迅速放下:“路暨白,我们认识了十八年,前半辈子的人生都是你在陪我,我从来没想过,后半生要一个人走下去。”
我红着眼,做最后的挽回。
路暨白却薄唇轻启:“可我的后半生,已经不想再和你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