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一颤。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池映诃几乎是一把撞开了画室的门——只见屋内被裴邱明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玫瑰花。形态各异,又鲜艳异常。裴邱明就倒在地上,手边是那副他送给林清挽的画。只是此刻,从裴邱明手腕涌出的鲜红血液糊满了中间的玫瑰。诡异又美丽。画旁钉着裴邱明的遗书,简单的一行字。【清挽,我来陪你了。】
裴邱明冰冷的质问在耳边炸开。
池映诃感觉自己像是被冷水从头浇到脚,彻骨的寒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颤。
这一刻,剧本里的剧情在她脑海里走马灯般的一一闪过。
画家、模特和演员前任……
原来是这样。
竟然是这样!
池映诃心里像煮了一锅沸水,不断翻腾。
她死死攥着手,知道自己不该在这种公共场合里质问裴邱明他们之间的事。
可下一秒裴邱明的话响起:“她不能演这个角色。”
这话一出,气氛霎时紧绷了起来。
导演也没想到会这样,试图劝说:“合同已经签了,而且池小姐的形象气质都很符合……”
“不行。”
裴邱明厉声打断导演的话。
看向池映诃时,目光里写满了憎恶与厌弃:“我不允许她玷污清挽。”
【玷污?】
池映诃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砸了一下,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再也冷静不下来。
只能尽力不让自己看起来太狼狈。
池映诃看向导演:“抱歉,这个角色我不演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片场。
等坐到保姆车里,她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一直在发抖。
缓了很久,池映诃才拿出手机给经纪人发去消息:“文翊姐,这个戏推了吧。”
“还有,这几天的通告尽量都排满一点。”
……
之后的一周,池映诃几乎是连轴转,没回过家。
自然也没有和裴邱明见过面。
这天,池映诃刚刚下戏,就接到了家里阿姨的电话。
“裴太太,先生今天没有出来吃饭,我怎么敲门都不应。”
以往裴邱明也有这样的时候。
哪怕以前恋爱的那七年,他已经经常为了突然的灵感,废寝忘食。
那时候,她都会煮好饭,送到他面前,看着他吃光才罢休!
想到那些过去,池映诃鼻子有些泛酸。
她深吸了口气,压下情绪对对话那头的阿姨说:“没事,您先下班吧。”
挂断电话后,池映诃本想给裴母打电话,让她去劝。
毕竟现在她说的话,裴邱明估计并不会听。
更何况……
想到那天剧本的事,池映诃心脏憋闷的难受。
可垂眸看着联系人界面置顶的‘裴邱明’的聊天框,她最后还是自己回了家。
但这一路上,不知为何她心脏总是往下坠着,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二十分钟后。
池映诃站在画室外,敲响了门:“邱明,出来吃饭了。”
可就如阿姨所言,毫无回应。
池映诃以为他是不想理自己,还要再劝:“邱明,身体重要,你这样……”
可下一秒,却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她心一颤。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池映诃几乎是一把撞开了画室的门——
只见屋内被裴邱明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玫瑰花。
形态各异,又鲜艳异常。
裴邱明就倒在地上,手边是那副他送给林清挽的画。
只是此刻,从裴邱明手腕涌出的鲜红血液糊满了中间的玫瑰。
诡异又美丽。
画旁钉着裴邱明的遗书,简单的一行字。
【清挽,我来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