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到什么,林槐烟再次祈求:“我知你因三年前的事怨我,我可以离开京城,永不回京,只要你能把金灯花给我救我爹的性命!”“萧厌辞,我求求你了……”“我说了,我不会再相信你。”萧厌辞紧蹙的眉心中满是不耐,“你是听不懂吗!”他声音中凛冽的寒意刺的她心口生疼。看着男人决绝的背影,林槐烟抓住男人的胳膊,声音沙哑:“因为他是我父亲,你才不给吗?”萧厌辞没有回答。她积压的情绪,此刻轰然崩塌。整个人几近崩溃,声音颤抖:“为什么啊?!凭什么?!”
林槐烟脑袋嗡嗡作响,她死死掐着掌心,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吩咐家仆疏散人群,让周围空气流通。
然后,打开医药箱,拿出银针,给林父施针抢救。
她手心颤抖,面对至亲,差点针错穴位,经过一个时辰后,林父终于睁开了浑浊的双眼。
“爹,你吓死我了。”
林槐烟紧紧抱住父亲,泪如雨下,搀扶着林父回了府。
……
三日后,病榻前。
林槐烟看着林父苍白的面孔,始终不敢相信父亲身子骨早就踏入了鬼门关。
“林大夫,你我同为医者,我不忍瞒你,林老如今病入膏肓,唯有‘金灯花’方可救命。”
“可陛下上月将此药赏赐给了骠骑将军萧厌辞。”
这话站在她的耳畔一遍遍重复着,突然,头上一沉,一只冰凉的大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林槐烟抬眸望去,撞进了父亲慈爱的眼:“槐烟,别哭,爹没事。”
林槐烟眼眶一下就红了:“爹,都怪女儿,对您关心太少,没有注意您的身体……”
林父摇了摇头:“是我有意瞒你,不怪你。”
林槐烟忍着眼眶里的泪,紧握着父亲的手:“您放心,女儿一定会治好您!”
等林父睡着后,林槐烟就去了萧府。
就算萧厌辞再不想见到自己,她也要去求他救父亲一命。
将军府外。
林槐烟刚到,就看到从青阳城返回的萧厌辞骑着骏马回来。
“萧厌辞!”2
萧厌辞刚下马,一回眸就对上了林槐烟通红的眼。
她把姿态放的很低:“我爹爹病了,只有金灯花可以救他,求求你,把它给我,好不好?”
林槐烟满含希冀的看着眼前一身铠甲的男人。
萧厌辞只看了她一眼,就冷冷出声:“林槐烟,你如今已经恶毒到诅咒林老来博取同情吗?”
闻言,林槐烟心口一滞。
她呆呆的看着萧厌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对上男人淡漠的眼,她像被刺到了般,颤声解释:“我没有。
他对一个陌生人都能出手相救,怎么唯独对她这么残忍。
似是想到什么,林槐烟再次祈求:“我知你因三年前的事怨我,我可以离开京城,永不回京,只要你能把金灯花给我救我爹的性命!”
“萧厌辞,我求求你了……”
“我说了,我不会再相信你。”萧厌辞紧蹙的眉心中满是不耐,“你是听不懂吗!”
他声音中凛冽的寒意刺的她心口生疼。
看着男人决绝的背影,林槐烟抓住男人的胳膊,声音沙哑:“因为他是我父亲,你才不给吗?”
萧厌辞没有回答。
她积压的情绪,此刻轰然崩塌。
整个人几近崩溃,声音颤抖:“为什么啊?!凭什么?!”
“萧厌辞,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真相你不是早就已经清楚了吗?
“你到底还想我怎样,你才肯把药给我……”
林槐烟没有声嘶力竭的大吼,只有平静沙哑的绝望。
萧厌辞眼底闪过抹什么,刚要开口。
林槐烟却先一步开口:“萧厌辞,早知道会这样,我宁愿我们从未在一起过,这样我就不会被这段感情折磨三年……”
“父亲也不会因为我,失去活下去的机会。”
林槐烟眼中的后悔和恨意,如针般刺痛了他的心。
他甩开她的手,眉心紧蹙:“林槐烟,你……”
话未说完,林府小厮就急匆匆跑了过来:“小姐,你快回去,老爷快不行了!”
林槐烟瞬间脸色惨白一片,踉跄跑回去。
爹,您千万不能有事!
槐烟还未好好孝顺您,您不能扔下女儿不管!
老天爷,我林槐烟愿意用三十年寿命,换父亲熬过此劫。
林槐烟不断向上天祈祷。
可上天却回避了她的祷告。
房门外。
林槐烟进门时被门槛绊倒。
她来不及站起,爬也似得爬到了林父的病榻边。
她抓住父亲的手,红着眼颤抖出声:“爹,我是槐烟,您睁开眼看看女儿……”
“求您别扔下女儿好不好,求求您……”
一声声呼唤中,林父虚弱的睁开眼,气若游丝,双唇嗫嚅。
林槐烟双眼泛红,她凑近耳朵去听。
可下一秒,是无尽的平静,父亲的手从她的手中重重的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