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伟鸿的女朋友黄媛媛说涂伟鸿出事前一切正常,昨晚每个人都喝得很嗨,根本看不出有谁刻意灌谁酒。”周崇将打印出来签过名的笔录记录递给祁墨,“涂伟鸿的姐姐涂盈盈说她和丈夫何源都是喝多了躺在沙发上睡过去的,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客厅,两个人醒来的时候都是抱在一起的,而且他们两个睡着的时候其他人都还没醉倒。”祁墨靠坐在办公桌上蹙着眉看笔录,越看眉头皱得越深。“祁队长!”梁玺爽朗的声音出现在刑警队办公室门口,打断了祁墨的思绪。
刑警队收队回到局里,周宇和周崇负责给几个嫌疑人做笔录,祁墨中途回了趟祁妈的早餐店给大家伙儿带了早餐过来。
头顶几片雪屑缩着脖子快步走进办公室,祁墨提了两大袋热乎乎的包子和十几杯现磨豆浆往办公桌上一放,抬眼看向从审讯室飞奔出来的周宇,问道:“怎么样?问出点儿什么没?”
“饿死老子了。”周宇随手拿起一个包子往嘴里塞,边往嘴里吨吨倒豆浆,“都顾着发抖了,啥也说不出来。”
“问了几个了?”
“涂伟鸿的发小林景文和林景文的女朋友高雯,还有涂伟鸿的三个大学室友。”
“一条有用的信息都没有?”祁墨睨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眉头微蹙眼里透露出一丝嫌弃。
“这几个人除了林景文案发前一天借宿在涂伟鸿家里,其他人在派对开始之前都不曾与涂伟鸿有过接触。”
祁墨眼睛一亮,“这么巧?林景文不是本市人吗?为什么要借宿在涂伟鸿家里?”
“他说两人从小一块长大,互相借宿在对方家里也是常有的事,前一天晚上是因为跟女朋友约会晚了,送完女朋友回附近的东南大学体育学院后就近借宿在涂伟鸿家里。”
东南大学体育学院位于靖安市东垵区西郊,与同样位于东垵区的涂伟鸿家距离的确很近,而资料显示林景文家住在鸿园区,距离该学校是有一点距离的。
“去走访一下涂伟鸿的大学同学,打听一下他那几个室友之前与他是否有过过节。”
祁墨这边刚吩咐完周宇,那边周崇就从审讯室走了出来,顺手递了一杯豆浆过去给他,“怎么样?几人的笔录都做完了?”
“嗯。”周崇只喝了一口豆浆便放下杯子,跟周宇方才那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截然不同,“很奇怪,弟弟死了,男朋友死了,竟然没人哭,反而都是一副受惊的模样。”
祁墨微眯起眼睛。
“涂伟鸿的女朋友黄媛媛说涂伟鸿出事前一切正常,昨晚每个人都喝得很嗨,根本看不出有谁刻意灌谁酒。”
周崇将打印出来签过名的笔录记录递给祁墨,“涂伟鸿的姐姐涂盈盈说她和丈夫何源都是喝多了躺在沙发上睡过去的,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客厅,两个人醒来的时候都是抱在一起的,而且他们两个睡着的时候其他人都还没醉倒。”
祁墨靠坐在办公桌上蹙着眉看笔录,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祁队长!”梁玺爽朗的声音出现在刑警队办公室门口,打断了祁墨的思绪。
“进来吧!早餐在这里,想吃多少自己拿,顺便给沈法医带点儿。”祁墨说着,往梁玺怀里塞了四五个分装好的包子。
“这……”梁玺汗颜道:“我俩也吃不了这么多……还是多留点给你们的兄弟吃吧!”
“没事,我们这儿可都壮实着呢,你们俩太瘦了多吃点儿。”祁墨说完,龇牙一笑:“烦劳下午之前把尸检报告交到刑警队。”
“……”梁玺逐渐失去笑容并渐渐胯下脸:这跟给颗糖再打一巴掌有区别吗?果然还是沈法医有先见之明,不吃祁队长献殷勤这套,到底还是他年轻了啊!
“去吧!辛苦了!”
“谢谢祁队长,不辛苦……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