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自己,陈妄在胸前的口袋里别了一只白玫瑰,随后走出了门。车子停在余生影业楼下,门口摆放了许多花束,和蜡烛小灯,是那些自发祭奠我的人留下的。陈妄来得很早,到场的人不是很多,但每个人都认识陈妄,看向他的目光也绝非友善。“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黎玉书冷冷出声。“我来看看她,我想再见她一面。”陈妄的头微微低着,视线紧盯在我的棺材上,他的手紧握成拳,似乎在极力地克制和忍耐什么。
随着舆论的发酵,有很多人自发到余生影业楼下祭奠我。
很快就到了追思会当天。
陈妄也终于要出门了,他对着镜子刮去自己下巴上的胡子,这么多天难得干净了一次,他身上那套西装,是我们婚纱照里的那套。
没想到婚纱照已经销毁了,这套西装他还留着。
收拾好自己,陈妄在胸前的口袋里别了一只白玫瑰,随后走出了门。
车子停在余生影业楼下,门口摆放了许多花束,和蜡烛小灯,是那些自发祭奠我的人留下的。
陈妄来得很早,到场的人不是很多,但每个人都认识陈妄,看向他的目光也绝非友善。
“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黎玉书冷冷出声。
“我来看看她,我想再见她一面。”
陈妄的头微微低着,视线紧盯在我的棺材上,他的手紧握成拳,似乎在极力地克制和忍耐什么。
黎玉书看着他的样子,忽然冷笑一声:“晏吟活着的时候,你对她视而不见,现在她死了,你又演给谁看呢?”
陈妄没有理会黎玉书的话,像自言自语似的重复着,“我是她的丈夫,我可以见她,你们不能拦我。”6
或许是陈妄的精神状态实在不好,黎玉书没有再多关注他,只是吩咐一旁的保镖盯紧陈妄。
我没有亲人,真的能算是朋友的也只是黎玉书一个,我和陈妄的婚姻关系,也会在死亡证明生效的那一刻彻底结束。
因此我的追思会格外简单。
生前的员工、合作伙伴和那些接受了我捐赠的人,一一上前对着我的遗体告别。
我站在我的遗体旁边,觉得有些奇妙,真没想到,我竟然可以参加自己的追思会。
但是有陈妄的地方终归不会太平静。
一群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冲进了追思会现场,他们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陈妄,各种犀利的问题脱口而出。
“请问陈影帝今天来这里是为了作秀吗?您为什么要隐瞒和晏吟女士的婚姻关系?”
“您真的是婚内出轨吗?您之前对晏吟女士的评价是否是造谣诽谤呢?”
“陈影帝,请回答一下,您是否被晏吟女士包养了呢?您真的不爱晏吟女士吗?”
记者的镜头让陈妄有些恍惚,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挡闪光灯,却被记者围堵得更加紧密。
“够了!”陈妄怒喝一声,一拳打掉了怼在他脸上的摄影机。
摄影师恼羞成怒,一把推倒了陈妄,陈妄一连几天没有好好吃饭睡觉,哪里是他的对手。
陈妄倒在地上,撞到了身后的人。
人群中发出几声惊呼,每个人看向陈妄的眼神都充满了嫌弃。
那个记者更是神气地扯了扯衣袖,仿佛自己做了什么替天行道的好事一样,“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金主都死了,还嘚瑟什么呀?”
他的话似乎刺激到了陈妄。
陈妄从地上爬起来,朝着记者冲过去,把他扑倒在地上,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没有人想去拉开他们,都在不停地按快门,生怕错过了这爆炸新闻。
#昔日影帝殴打记者#,我现在也是上过几次热搜的魂了,新闻标题不难想象。
最后阻止这场闹剧的,是脸色铁青的黎玉书,有我这样的朋友,真是给她添了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