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州。”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江婉儿从门口走了进来。顾宸州这才松手,将江菱扔在地上,径直朝江婉儿走去:“你来做什么?这里血腥味太重,别来这里。”“我有话想跟姐姐说……”江婉儿握住顾宸州的手,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顾宸州默许着给另一人使了眼色,离开前还不忘交代一句:“我就在门外,别怕。”别怕?怕什么?怕自己么?跌倒在地上的江菱禁不住勾唇冷笑。“真是个贱骨头,死到临头还在笑。”顾宸州离开,江婉儿转眼换上了那副轻蔑的面孔,压低嗓音,眼里闪着阴冷的寒光,“既然你和梅仙姑这么亲近,怎么不干脆陪她一起死?”
狱中光线斑驳,江菱呼吸微弱,身上血迹斑斑。
她的脚踝被法阵铁链束缚,那是由洛天师所创,尽管她如今内力深厚,天师府无人能及,也依旧挣脱不开。
“江师姐。”
听到一声呼唤,江菱睁开了眼。
茯苓小心翼翼往四周环视了一遍,随后将一封青绿色的信塞在江菱手里。
“这是董公子的信,你且收好,莫要让小师叔看到了。”
江菱想要感谢,但她现在饱受皮肉之苦,内力不稳,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只能缓慢地颔首,揉了揉茯苓的头。
见到这个模样的江菱,茯苓内心酸涩不已。但眼下不是谈心的时机,留下一句“江师姐保重”后赶忙离开了罪罚司。
“师父说近几年有南门人出山,南门最盛名的便是南门妖法,梅仙姑的毒似乎与之有关。”
“且每个南门人都会戴专属的南门命铛,师父没有见过命铛是何模样,但你可以多加留心。”
“三日后我在天师府山下等你。”
江菱看完信函,迅速将纸张揉碎。
董青川所说的南门命铛她并不知晓,可却有种奇特的熟悉感。
恍然间,江菱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便立马将揉碎的信件,藏在了草垛之下。
抬眼便见顾宸州走了进来,脸色铁青,嘴唇翕动:“你偏偏要现在杀掉梅仙姑,偏偏要在我和婉儿成婚那天……”
梅仙姑之死轰动天师府,顾宸州和江婉儿的婚事也因此不得不暂缓。
“你还不认罪?!”
顾宸州掌心猛地缩紧,江菱瞪大了眼,耸动着鼻子,下意识地挣扎吸气。
“我说过,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顾宸州面容狠戾,“你倒是说出你所知道的真相!”
江菱陷入沉默,自己对南门妖法了解不深,此时说这些,只会被顾宸州当作转移视线的谎言。
打草惊蛇,得不偿失。
“呵,说不出来了……”顾宸州冷笑着,“你若肯认罪,我也好给你个痛快。”
有力的手指在江菱脖颈上不停收拢,眼看就要扼断她的咽喉,罪罚司的弟子忍不住提醒道:“小、小师叔……”
“宸州。”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江婉儿从门口走了进来。
顾宸州这才松手,将江菱扔在地上,径直朝江婉儿走去:“你来做什么?这里血腥味太重,别来这里。”
“我有话想跟姐姐说……”江婉儿握住顾宸州的手,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顾宸州默许着给另一人使了眼色,离开前还不忘交代一句:“我就在门外,别怕。”
别怕?怕什么?怕自己么?
跌倒在地上的江菱禁不住勾唇冷笑。
“真是个贱骨头,死到临头还在笑。”顾宸州离开,江婉儿转眼换上了那副轻蔑的面孔,压低嗓音,眼里闪着阴冷的寒光,“既然你和梅仙姑这么亲近,怎么不干脆陪她一起死?”
江菱缓缓掀起眼帘,余光一瞥,竟看见了江婉儿别在腰间的木制铃铛。
这个铃铛?!江菱心中一动,总算明白自己为何见那信上所写,会觉得熟悉了。
“你是……南门的人?!”
江婉儿稍露难色,将铃铛一遮,心虚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江菱本就奇怪,为何父亲在娶了陈茹之后便性情大变,见了江婉儿这幅模样,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
想来江婉儿生母也是南门之人。
那么,受了妖气所染的顾宸州岂不是也……思及此,江菱垂下眼睑。
他有没有被江婉儿所蛊惑又如何?
梅仙姑已经死了,顾宸州的罪孽,更不会就此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