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背向他。是个人都会有羞耻之心,此时的她最是狼狈不堪的,她不愿意让他看到她这副模样。“要么我替你上药,要么我喊人进来替你上药,你说一个皇子夜宿皇后寝室,传出去了别人会怎么讲?”沈意玄只想替她上药,便学着她的激将法,让她自己选。“药,在暗格里。”拗不过他,此事传出去,狗皇帝知道了定会杀了她,她还不能死。那暗格里全是她常用的速效药,药效了得,便只得给他指了一个方向,让他去把药找出来。
沈清棠一脸淫笑道:“清河乖,不过是区区风寒,朕不怕,朕要永远跟你在一起.......”
他说着便要往里面走,清河与沈意玄的心都提在同一高度,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想个办法把他支走。
如今在场之人,只有她可以稳住狗皇帝,她示意沈意玄不要出声后,便离开床榻。
“清河这便来陪陛下。”她最是害怕他烂醉时。
因为狗皇帝喝醉后有一个癖好,他总是借着酒劲恃强凌弱。
对她拳打脚踢,挥剑相向;她身上的勒痕,咬痕,鞭伤烫伤,甚至的刀伤全是拜他所赐......
听闻狗皇帝最心爱的女人,在他最爱她的那一年背叛了他,那之后狗皇帝就魔怔了。
他之所以对她宠爱有加,不过是因为她是他众多妃嫔中,与那人是长得最像的。
是恩赐也是劫。他将那女子所犯下的过错,全然怪罪到她身上,她受着她给她带来的荣耀,亦逃不掉狗皇帝的施暴。
清河瞧他朝着她的方向走来,难免有些畏惧。
“皇后,你在哪?给朕出来!你是我的,别想跑跑……”沈清棠许是喝的太醉了,根本看不到自己要找的人就在自己跟前。
为了不惹他生气,便是硬着头皮也要上前,强忍着心中不适,她轻轻唤了一声:“棠哥哥。”
沈清棠果然受用,立马将她抱住,疯狂啃食着她的脖间。
她只想狗皇帝可tຊ以快些结束,毕竟榻上还有一个人。
“皇后这般心不在焉,可是在想着其他男人……”沈清棠见她这般敷衍了事,随即怒不可遏道。
顺手解下腰间革带,奋力抽打在她身上,一鞭又鞭,密密麻麻的血痕浮现在她身上;她只能咬牙承受,她若发出声音,便只会招来更重的打骂。
实在数不清打了多少下,狗皇帝并没有想要罢手的意思;许是手累了,便开始往清河身上踢,腹部柔弱,只能蜷缩起来背向他……
一下,两下,三下……
第五下并没有如她预期般出现。
她转不了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狗皇帝的施暴戛然而止,随后只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清河,没事了……”沈意玄把方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寻了个机会,趁着父皇没注意,将他砸晕了过去。
父皇这残暴的模样简直令人发指,他突然便理解清河之所以这般疯魔了,瞧着她身上的伤痕,忍不住有些心疼眼前女子,试图将她扶起来。
“六皇子请自重,这里不是你可以久留的地方,最好早些离去。”她拒绝了他的好意。
沈意玄没有理会她的话。替她把半裸的衣服拢了拢,径直将人抱上了床榻,生怕碰到她的伤口,只能小心翼翼把她安置好。
“父皇一时半会醒不来,药在哪里,我替你上好膏药便走。”沈意玄询问道。看她身上的伤,今日之事显然不是第一次,她寝殿定会备有药的。
“本宫不需要你同情,六皇子最好离我远点,本宫可不是什么好人。”
清河背向他。是个人都会有羞耻之心,此时的她最是狼狈不堪的,她不愿意让他看到她这副模样。
“要么我替你上药,要么我喊人进来替你上药,你说一个皇子夜宿皇后寝室,传出去了别人会怎么讲?”
沈意玄只想替她上药,便学着她的激将法,让她自己选。
“药,在暗格里。”拗不过他,此事传出去,狗皇帝知道了定会杀了她,她还不能死。
那暗格里全是她常用的速效药,药效了得,便只得给他指了一个方向,让他去把药找出来。
他倒也守信,替她上了药后便走了。
她实在没了力气把狗皇帝挪到一个合适安置的地方,便由着他躺在那冰冷的地板上。
待她醒来,已是巳时。
沈清棠便守在她边上,脸上满是愧意。他总是这样先给一巴掌,再赠你一颗糖,她简直厌恶透了他这样虚伪的做法。
不过好在他没有发现自己是被沈意玄给砸晕的。
“爱妃,是朕不好,原谅朕可好。”
“你最喜欢去上京的夜市,朕陪你去好不好……”沈清棠执起她的手满脸宠溺真诚道。
“陛下日理万机,臣妾不敢叨扰;最近臣妾总是噩梦连连,想去清思观礼佛,陛下可否恩准妾身。”她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祈求眼前男人。
“爱妃定要早去早回。”沈清棠加重了语气。
“陛下若是担心臣妾安危,便让六皇子与臣妾同行罢,正好臣妾与皇子增进些母子情份,也好替陛下掌掌眼。”
清河自然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的,他害怕她背叛她,就如同他心里那个女子当初背叛他那样。
“皇后所言极是。”沈清棠答应了她。他亦想要知道他的六皇子,如今能否担的起大任。
“陛下,今日替臣妾描眉可好?”她伏在他的肩上,小声同他说道。
“甚好。”沈清棠眼里又是多了几分柔情与宠溺。
瞧着他笑了,她便也跟着笑了起来。
清河向来知道,描眉是他与那女子间的浓情蜜意的举动;她便是耍了些小心机,借此圈住他于她的恩宠。
他描眉的技术算的上娴熟,许是被那个女子调教出来的。
昨夜沈意玄替她涂了药,身上的伤已没有那么疼了。
狗皇帝走后,她独自坐在妆台前,瞧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便是用几层脂粉都遮不住的。
“狗皇帝又欺负你了?”男子深声音有些自责,他作为她的哥哥,却是如何也帮不上忙,只恨自己这残败的身子。
“好多了。”昨夜沈意玄替她涂了药,身上的伤已没有那么疼了。
“清河,不如我们收手罢。我不想看到你再受到伤害,也不想连累你,哥哥只有你了。”男子略带哭腔道。
“哥哥,很快,很快我们便可以报仇了,届时再找一处宁静的地方,归隐山林;哥哥就在此处等我归来。”
她已经做了这么多,绝不可以就这样放弃。狗皇帝不杀,清河此生无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