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看向还在弓腰行礼赔罪的李锦书,她让他直起身来,仔细打量他那副胜过潘安的明朗俊颜,当真是难过至极的模样。李兰舟心下悲戚,却还是不赞同他夜闯香闺的做派,训诫声柔下来带着怜惜:“你贵为天子,九五至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能向他人赔罪道歉,就算那个人是本宫也不行。”李锦书乖巧点头:“是,皇姐。”她叹气,让李锦书搬把椅子做到床前来,也不再计较他失仪的行径。“你既然睡不着,那你
她重新看向还在弓腰行礼赔罪的李锦书,她让他直起身来,仔细打量他那副胜过潘安的明朗俊颜,当真是难过至极的模样。
李兰舟心下悲戚,却还是不赞同他夜闯香闺的做派,训诫声柔下来带着怜惜:
“你贵为天子,九五至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能向他人赔罪道歉,就算那个人是本宫也不行。”
李锦书乖巧点头:“是,皇姐。”
她叹气,让李锦书搬把椅子做到床前来,也不再计较他失仪的行径。
“你既然睡不着,那你我姐弟趁此机会好好秉烛夜谈一番。”
李锦书垂在龙袍下的手紧握,目光有些刻意避着李兰舟,却又忍不住对她放肆窥视。
她根本不知道她现在有多诱人,丝衣下是窈窕曲线,烛光照美人。
李兰舟没发现他的小动作,忆往昔峥嵘岁月,感慨万tຊ分。
“陛下,你是母后从宗亲过继来的,初见你时不过孩童,如今也长这么大了。”
李锦书强迫自己收起旖旎的心思,面上是一副念故人时心痛的模样,迎合她道:“是,母后对我恩重如山。”
李锦书是她看着长大的,从前两个人形影不离,如今时过境迁,他是九五至尊,她还是昭华长公主,心境到底是不同了。
李兰舟也不再提及前事,擦干了眼泪。
从他认识她的时候,她就是高高在上的昭华长公主,风华绝代,运筹帷幄,教他读书写字习武,除了孝淑皇后薨逝时,何时露出这副模样,有违身为长姐的端庄。
“让陛下见笑了。”
李锦书却是心疼不已,发誓要早日强大起来,定要好好保护皇姐,不再让她有这样流泪的一天。他现在恨不得将皇姐搂如怀中好好安慰一番,却只能这样干看着,与她保持那该死的距离。
他连连摇头:
“不会不会,皇姐若是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吧!”
李兰舟收敛泪意,恢复一派清冷的神色,问他:“梁氏的孩子找到了吗?”
李锦书摇头。
李兰舟的目光变得冷峻,告诫他:“陛下明白这个孩子的存在对陛下而言有多么特殊吗?”
李锦书点头:“其是父皇亲骨肉,而朕......不是。”
李兰舟觉得夜色有些凉,便将纤纤玉手收入衾被中:“陛下知道就好。”
又随意聊了几句朝廷政事,李兰舟便叫他回自己的勤政殿。
李锦书垂着眸子告退,不顾她的不悦贴心地给她盖好衾被。
出了寝宫,门外暗处早已有一人等候多时。
见到李锦书出来,那小宫女急忙下跪。
李锦书不想惊扰里面好不容易才睡下的人儿,带着小宫女离开昭华长公主的寝宫,走得远远的。
到了另一处宫门,小宫女又扑通下跪请罪:“奴婢不知发生何事,长公主殿下突然醒来?”
李锦书的目光变得阴狠,蹲下身挑起小宫女的下巴,清冷的声音响起:
“朕看过了,是你今晚点的迷香熄了。”
所以皇姐醒了过来。
要不是他急中生智,怕早就让皇姐发现他那龌.龊心思,将他扫地出门了。
小宫女急忙将下巴从李锦书手中移出,急急磕头求饶。
李锦书站起身,冷冷俯视匍匐在脚边的蝼蚁,一字一句道:“若不是你已被皇姐留了印象,冒然将你除掉会引起皇姐的疑心,你早就身首异处了。”
小宫女余光瞥见那明黄的龙袍一角离开眼前,她刚要舒一口气,但那人留下的一句话却是让她又重新凛神,背后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