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韵见她终于累了,倒是松了口气。去拍卖会时,她联系了苍扶,让他派人过来守着酒店房间,让牧歌在房间自己睡觉。而她则换了身低调的休闲服出门,独自前往拍卖会。由于昨天牧歌太高调,为了安全起见,她特意让人给她换了个二楼的包间。虽然这个包间环境比不上三楼,但安全性和隐蔽性都足够。她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红宝石,视野不够宽阔也没关系。下午六点,拍卖会正式开始。闫韵要的红宝石是压轴品,在别人打的水深火热时,她一个人懒洋洋的撑着脑袋打瞌睡。
看着睡着了依旧止不住抽泣的牧歌,闫韵脸色不太好看。
虽然她不相信从小接受正统教育的闫䪧会做出这种事。
可若最后确定牧歌说的是真的,那她一定不会因为闫䪧是自己亲哥就包庇他。
她要把他拉到牧歌面前亲自道歉,最好两人麻溜离婚。
夜里两点,确定牧歌熟睡,闫韵才起身去了阳台,同时拨通了闫䪧的电话。
米国。
刚结束了一场谈判的闫䪧刚洗完澡准备睡觉,接到闫韵的电话,以为他们遇到了什么问题,不敢耽搁就按了接听。
电话接通,闫韵语气冰冷直白开口:“你毕业时追过嫂子?”
闫䪧握着手机的手猛然收紧,紧抿的唇透着几分冷意:“她告诉你的?”
闫韵没隐瞒:“她把你们当初的事都告诉了我,哭了好久。”
听到牧歌哭了,闫䪧神色微紧,半晌才开口:“她还好吧?”
闫韵听出了闫䪧话里藏不住的担忧,没来由松了口气。
她回头,透过玻璃门看了眼蜷缩在被窝里的人儿,叹息道:“哭了两三个小时,恐怕今晚做梦都会心痛。”
闫䪧声色微冷,有些嘲讽:“当初是她自己拒绝了我,怎么听你语气像是我辜负了她一样。”
他闫䪧从出生起就是众星捧月。
哪里受过这种侮辱。
闫䪧冷道:“当初我的确找她告白了。”
“是她自己拒绝了我。”
闫䪧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当初她说的话多难听多决绝。
他这辈子唯一一次放下骄傲去追一个人,结果所有的尊严都被她毫不留情的踩在脚下。
“闫䪧,你以为自己是什么?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追到我。”
“你就是一个人渣,算我瞎了眼。”
这两句话闫䪧记了九年。
也在南大的学校论坛连续挂了两个月。
闫䪧多骄傲一人,却在告白时被无情拒绝,还被喜欢的人当面侮辱。
不仅如此,被拒绝侮辱的视频还在当天就被传上了学校论坛,最后的一丝尊严也被彻底践踏。
以他那眼高于顶的性子,没在生意上对牧家使绊子已经是奇迹了。
如果不是真的爱到了极致放不下,他与牧歌之间不会再有任何可能。
整整九年,他没忘了她,甚至放下尊严打着联姻的幌子娶了她。
若是换作以前,闫䪧自己都会嘲笑自己的卑微。
可他每一个梦都与她有关,这一生,除了她,他再也看不上别人。
如果非要找一个人结婚度过一生,那么他希望是她,哪怕她不爱他,他也要将她留在身边。
闫韵一听就知道这两人之间是真有误会。
看起来误会还不小。
闫韵:“你对嫂子的告白是真心的?”
闫䪧冷笑一声:“你该问问她在订婚时口口声声的喜欢我,到底有多虚伪。”
话落,闫䪧直接挂断了电话。
闫韵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懵逼了。
这是她这辈子,活了25年,第一次被闫䪧挂断电话。
可一想到闫䪧这么生气多半是真的因为气狠了,她就不生气了。
甚至有些心疼。
“算了,挂他这么多电话,让让他呗。”
抱着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想法,闫韵给闫䪧发了一条消息。
把牧歌说的话都告诉了闫䪧。
【我知道就这些了,至于这其中具体什么误会,你自己找嫂子聊吧。】
【总之一句话,她是真的很喜欢你,就算你现在不喜欢她了,也别伤害她。】
消息发出去,闫韵也不管闫䪧看没看到,关了静音就回房间睡觉。
如果闫䪧和牧歌之间真的有误会。
那么以闫䪧的性子,对牧歌这么冷漠也情有可原。
他那人可骄傲了。
从小到大在同龄人里什么时候不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形象。
第一次告白就被人残忍拒绝,闫大少爷自尊心受损,可不就是“记恨”着人家吗。
……
第二天,牧歌心情不好,却还是没忘记答应闫䪧要好好照顾闫韵,怕她出事。
于是肿着眼睛戴着墨镜,不管闫韵怎么劝都坚持跟着她一起出门。
然后,闫韵就再次见识到了愤怒的女人,发泄起来有多凶猛。
两人逛了一上午,闫韵实在担心牧歌把店家搬空,借口自己累了,拉着她返回酒店。
或许是上午发泄太狠,下午牧歌彻底蔫儿了。
闫韵见她终于累了,倒是松了口气。
去拍卖会时,她联系了苍扶,让他派人过来守着酒店房间,让牧歌在房间自己睡觉。
而她则换了身低调的休闲服出门,独自前往拍卖会。
由于昨天牧歌太高调,为了安全起见,她特意让人给她换了个二楼的包间。
虽然这个包间环境比不上三楼,但安全性和隐蔽性都足够。
她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红宝石,视野不够宽阔也没关系。
下午六点,拍卖会正式开始。
闫韵要的红宝石是压轴品,在别人打的水深火热时,她一个人懒洋洋的撑着脑袋打瞌睡。
一直到红宝石上场。
随着拍卖师激情昂扬的介绍完毕,竞拍开始。
起拍价五十万美元。
单次加价20万起。
这是压轴品,价值百万起,起拍价订这么低完全是拿来炒气氛。
这不,第一个出价就抬到了一百万美元。
闫韵并没有急着出价,而是坐在包间看着他们厮杀。
一开始二楼还有几个举牌的,到后来价格上两百万时,就只剩三楼和四楼在出价。
三百万时,出价的人更少了。
只剩四楼的两三个和三楼的人在出价。
闫韵看着差不多了,当即示意自己的代理人举牌。
边境太过混乱,一般闫韵过来都会尽可能的隐藏自己的信息,请代理人帮忙举牌出价。
昨天纯属是意外,她没想到牧歌那么虎,一度后悔没找个代理人。
看着闫韵睡了一晚不为所动,一度怀疑自己是多余的代理人见她终于有了反应,激动的举起了牌子:“三百二十万。”
随着代理人的声音响起,场上不少人都惊动了。
他们不确定的又看了一眼绿灯亮起的位置,难以置信这个时候二楼居然还有人能跟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