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汐笑得眼睛都红了,她摇摇头,转身离开。她宁愿死,也绝不会和君北柯做朋友。……这日过后,贺南汐终于没再见过君北柯。可她却也没能松懈一分,反倒常常夜不能寐。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离前世反叛之日越发得近。贺南汐的心整日里高高悬起,每日都要去父皇那看一看才安心。她甚至想过,若是她把君北柯抓起来,是不是就可以避免?可君北柯身后还有君将军,还有吕家。事发的前一夜,贺南汐彻夜未眠。可一切都没有发生。没有叛军冲进她的公主殿,没有刀刃相撞,没有人求饶。
宴会过了大半。
贺南汐起身离开位置,离开满是酒气的大殿,来到御花园清醒清醒。
喻臣追随在她左右,保护她的安全。
他忽然深吸一口气。
“公主,臣有一物想赠与您。”
贺南汐一愣,点头说:“好。”
接着,喻臣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样东西,低声说:“还请公主莫要嫌弃。”
看清那物的一瞬,贺南汐眼眸狠狠一颤。
是玉坠!
前世喻臣赠与她,代替他与她同在的玉坠!
霎时间,贺南汐红了眼眶,忘了反应。
喻臣似乎误解了她的意思,有些窘迫地缩了缩手。
“抱歉,此物实在是不值一提……”
“我很喜欢!”贺南汐一把抓住他往回缩的手,将玉坠攥紧于手心。
她怎么可能会不喜欢。
这是她曾经唯一的希望。
喻臣怔愣一下,随后强压着止不住上扬的嘴角,轻笑。
“那便好。”
贺南汐心中闷闷的。
原来这曾是喻臣想要送她的生日礼物。
前一世,她一心扑在君北柯身上,无心其他,忽略了身边许多人。
她终是愧对于他们。
“啪!”
忽然,身后传来踩断树枝的声音。
喻臣马上挡在贺南汐身前。
贺南汐皱眉:“谁?”
语落,就见一道熟悉身影缓缓走出:“臣似乎是打扰公主了。”
竟是君北柯!
贺南汐一见他,眼中的柔和就尽数褪去。
她冷声道:“我倒不知少将军还有偷听的爱好。”
昏暗之中,看不清君北柯的神色,只听他声音有些沙哑。
“臣无意偷听,只是恰好经过。”
贺南汐哼笑:“那还真是巧。”
君北柯的视线落在贺南汐手中,沉声说:“……公主为何对我充满敌意?”
“本宫对不喜欢的人向来如此。”贺南汐笑道,“你不是向来不喜欢本宫吗?如今这般,不正是少将军所求的吗?”
君北柯低垂着头,眉眼笼罩在黑暗中。
他说:“臣以为,臣可以与公主做朋友。”
“朋友?”
贺南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君北柯竟然想和她做朋友,简直可笑至极。
究竟是她疯了,还是君北柯疯了?
“少将军,莫要说笑了。”
贺南汐笑得眼睛都红了,她摇摇头,转身离开。
她宁愿死,也绝不会和君北柯做朋友。
……
这日过后,贺南汐终于没再见过君北柯。
可她却也没能松懈一分,反倒常常夜不能寐。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离前世反叛之日越发得近。
贺南汐的心整日里高高悬起,每日都要去父皇那看一看才安心。
她甚至想过,若是她把君北柯抓起来,是不是就可以避免?
可君北柯身后还有君将军,还有吕家。
事发的前一夜,贺南汐彻夜未眠。
可一切都没有发生。
没有叛军冲进她的公主殿,没有刀刃相撞,没有人求饶。
直到傍晚时分,被她吩咐前去查看的人回来禀报。
“公主,唯一的大事便是——君少将军今日被封为首辅。”
贺南汐骤然僵住。
她曾经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君北柯分明是少将军,不去做大将军,却要去做那首辅。
后来才意识到,他是为了留在京城。
而留在京城,就是为了亲自折辱她。
不堪的记忆又浮现眼前,贺南汐攥紧手,指甲似乎陷进掌心。
这时,那人又说:“公主,还有一事,不知您是否要听。”
“说。”
“吕家小姐有婚约在身,却在昨夜与男人私会!被抓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