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志看着刘茵羞赧的脸颊,惊讶这样一个看上去弱小的女子,竟能用这样的话安慰到她,让她差一点就要哽咽。织罗怕远志要哭,赶紧按住她的手,把那握着的杏仁糕送回到她嘴里,说:“嗐!那以后我们就找一个能为你照顾茯苓的男子。”远志回过神,低笑:“那岂不是要招个赘婿?”终于有了嬉闹玩耍的样子,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赘婿就赘婿,他要是敢欺负你们,我顾织罗第一个不饶过他!”待到织罗说出最后一字,想要
远志看着刘茵羞赧的脸颊,惊讶这样一个看上去弱小的女子,竟能用这样的话安慰到她,让她差一点就要哽咽。
织罗怕远志要哭,赶紧按住她的手,把那握着的杏仁糕送回到她嘴里,说:“嗐!那以后我们就找一个能为你照顾茯苓的男子。”
远志回过神,低笑:“那岂不是要招个赘婿?”终于有了嬉闹玩耍的样子,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赘婿就赘婿,他要是敢欺负你们,我顾织罗第一个不饶过他!”
待到织罗说出最后一字,想要饮口酒,远志趁势抬手就拨了一下她的酒杯,弄得甜酒滴滴落在织罗的裙摆上。织罗眉毛一竖,扬手就要打,追着远志满屋子转。刘茵绢帕遮面,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等芍药携顾家几个奶奶丫鬟到,只看见织罗屋里闹作一团,又要气她不端庄,又觉得喜庆可爱,最后也不知道是谁说“反正屋里也没别人,何不好好把往日二姑娘欠下的都收回来?”
一时间,索性都拉着织罗,又是行酒令,又是叶子戏,人越聚越多,直闹到远处烟花高升,顾家门口爆竹声响。后来大家看天色太晚,只好在顾家暂住过夜,疯玩了一天,都累得倒头就睡。
本以为这一天过了便过了,不成想过了几日,远志在医馆的后院小门看到了个小小的黑影,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贼,光天化日未免嚣张,远志佯装不知道守株待兔,果然没一会儿那小贼兜兜转转就又来了医馆后院。
远志伸手把后门一推,眼疾手快揪住那小贼的衣领,还在奇怪哪儿来的孩子好好的来犯这种事儿,可定睛一看,眼前的不是芍药吗?
“怎么是你?!”远志惊叫。
吓得芍药赶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作揖求远志进医馆再说。
原来那日她们一通嬉闹过后,顾家的姨娘便说她身子不爽,总是腹痛,请了大夫,说是所饮之酒酒性有毒,伴冒寒之病,老爷一听就怪织罗呼朋引伴,好端端年节把病带了来,真是大大的不吉,把织罗好一顿教训,罚她思过,织罗自然不认,所以才让芍药找到了远志。
远志听了这前因后果,总觉得哪儿不对,脱口就问:“是只有姨娘病了,还是顾家其他人也病了?”
芍药叹了口气:“小姐和我都好好的呢,只有姨娘……可老爷不听,只是怪小姐惹来的,他向来想要让小姐安分守己,小姐怕他现在抓住了这件事,不肯轻易放过。照此,小姐以后别说出门了,就连女塾师都不请了,只能乖乖在家做女红针黹,那不是要了小姐的命吗?”
远志听出话外音:“所以,你是觉得此事是顾老爷有意大做文章?”
芍药的肉手连连摆着:“我没这么说!”
“那……你们小姐tຊ让你来找我,是要做什么?”
“她说姨娘的病,那大夫诊的不见得对,她得先搞明白到底是不是与那日的酒有关。戚姑娘,你可一定要帮小姐呀!”
远志沉吟片刻,却不好轻易答应,只说:“若你们姨娘确实有疾,我也只能尽医者本分,病就是病,我不能为了你们小姐就把它说成不是。”
“小姐可真是神,戚姑娘,你说的话竟和她说的一样。”
远志莞尔:“那你等我片刻,我去换件衣裳,与你同去。”
三
芍药一路引远志到了顾家,并没有先去找那个姨娘,而是直奔织罗这儿来。织罗遥遥地就听见脚步声,等远志走到房门口,一下奔去勾着远志的脖子,伸出手指,委屈巴巴地给远志看,还说:“针那么尖,正好戳到我的手指头,差点就刺进指甲里了,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