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我先回府一趟。明天带孩子们去看你如何?”薛莹莹浓郁的眼睫上沾染点点泪珠。“夫君是怕贺明玉吗?”“傻瓜,我会怕她。”何德胜耐心的哄她:“贺明玉生病了,我怕她叫孩子过去学规矩。到时候,病气传染给孩子可不好了。”薛莹莹一想很有道理。眼底瞬间染上恶毒的眸色,言语中满是阴鸷。“我就知道她不安好心。”……沈云玥到了何府门口。夜苍下去叫何府的小厮通报一声。小厮听闻是离王府的人,眼皮子淡淡的挑起。不大高兴的说道:
何德胜心里对贺明玉更是不满意。
一个多月前,她还说要想办法让钱大儒收这几个孩子,要用心培养他们。
后来一点动静都没有。
前两天,萌儿生病也不理会。
居然说她又不是大夫,就是守夜照顾也不如奶娘照顾的好。
哪有一点当母亲的自觉性。
何德胜眼神暗了暗。
既然贺明玉做的太过分,别怪他不讲情面。
……
不远处。
夜苍坐在马车的车辕上看着两人搂搂抱抱,鄙夷的开口:
“老王妃,这就是何老夫人说他们家风清明。都豪放不羁到就差在马路上在生一个孩子了。”
九娘怒骂:
“也是你在老王妃面前浑说的?”
夜苍知道自己不对,忙伸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是小的糊涂心蒙了油,满嘴胡说八道。”
还没到中午。
天空飘着鹅毛大雪,长街上没有行人走路。
这一对痴男怨女搂搂抱抱跪在这里诉说生活的不易,以及贺明玉的狠毒。不知情的人若是看到,还以为贺明玉犯了多大的罪呢?
这两人就差旁边放几个锣鼓,好方便唱一出戏了。
沈云玥阴冷着脸,还没说话。
白芷冷声:“丢人现眼。”
沈云玥放下了帘子,“绕道去何府。”
“是。”
夜苍拉了拉手里的绳子,马转了个方向离开。
何德胜听到不远处有动静,抬眼看到马车的影子。他皱紧了眉峰,将怀里的薛莹莹推了出去。
“盈盈,你先回去吧。”
薛莹莹压下心头的不快,“夫君,不想妾身吗?”
她眼里带着火。
“雪天寒冷,夫君去妾身那里暖暖身子可好?”
寒风飒飒。
吹得人身子冷。
何德胜想到方才青石地面上,马车轱辘碾过的痕迹。
“盈盈,我先回府一趟。明天带孩子们去看你如何?”
薛莹莹浓郁的眼睫上沾染点点泪珠。
“夫君是怕贺明玉吗?”
“傻瓜,我会怕她。”何德胜耐心的哄她:“贺明玉生病了,我怕她叫孩子过去学规矩。到时候,病气传染给孩子可不好了。”
薛莹莹一想很有道理。
眼底瞬间染上恶毒的眸色,言语中满是阴鸷。
“我就知道她不安好心。”
……
沈云玥到了何府门口。
夜苍下去叫何府的小厮通报一声。
小厮听闻是离王府的人,眼皮子淡淡的挑起。不大高兴的说道:
“有帖子吗?”
“我们老王妃过来看大小姐,需要什么帖子?”夜苍很想用手里的马鞭抽死这个小厮。
小厮淡漠的冷嗤:
“等着吧。我去传话。”
说是自己去传话,屁股根本不挪窝。
反而想要关门。
沈云玥淡淡的给了白芷一个眼色。
白芷一个点足从马车里落下,狠狠一脚踹在小厮身上。
“想死的就吱一声。”
“你们太过分。”
何府门房的下人围过来,“不过是个破落的离王府而已,凭什么敢打何府的人?”
何府可是有实权在身的。
皇室中有人故意打压离王府。
京城好多人家都很清楚,否则不可能十几年日子过的不如城南的百姓。
至于沈云玥当官?
好多人都以为沈云玥不过一个可有可无的女官而已。
寡妇门前故事多。
一定是那些男人瞧着她会勾人,才故意捧她。
“打就打了,我离王府打人还要挑日子吗?”清冷的嗓音响起,沈云玥伸手挑起帘子。
九娘拿了小凳子放在地上。
扶着沈云玥下了马车。
沈云玥雍容华贵的从门口进来,凉薄冷厉的眸子瞥了一眼众人。
“我倒不知道何府的下人居然敢瞧不起我离王府?还是你们的主子想要先灭了我离王府,再依次想要造反?”
这顶帽子太大。
何府戴不下。
吓得何府的众人忙赔礼道歉的道歉,有人着急忙慌的去喊何老夫人。
有那离得近的管事嬷嬷先过来。
忙怒骂了几声小厮,命人捆起来关在柴房里听候发落。
一边谄媚的笑道:
“老王妃。我们大夫人可心心念念的记挂您呢。前几日她受了风寒,府里给她请医问药。老夫人又让大爷去找保安堂的许大夫。”
“许大夫是个姑娘?”
听到沈云玥的反问,嬷嬷愣怔了一下。
忙笑着解释:
“老王妃说笑了。许大夫自然是老先生。”
沈云玥意味深长的斜睨了一眼,恍然大悟道:
“我还觉得奇怪。你们家大爷人没老,眼睛倒是坏了。莫不是把花船上的姑娘当做大夫?就不知道花船上的大夫能治什么病?”
“何府家大业大不比寻常人家。”
从主院着急忙慌过来的何老夫人刚好听到了最后一句,自然是洋洋得意露出傲然的表情。
何府自然不是寻常官宦人家。
九娘听出了沈云玥话里的意思,“寻常人家做不出那等没脸没皮的事情。”
沈云玥嗓音如寒潭的碎石,冷冽不带一丝温度。
“生一只狗,都好过姑爷那种人。”
何老夫人彻底怒了。
“亲家,你这是何意?”何老夫人娘家是荣侯府,闺阁名字叫荣宁。
一生要强不认输。
沈云玥停住了脚步,对上荣宁的目光。
两人各自鄙夷了对方缺德长得丑还不自知。
又给自己的容貌和素养疯狂点赞。
“你来我何府是找茬的?”
沈云玥蔑视的横了一眼,“我昨晚梦到明玉哭着喊娘,心里实在是放不下。早上下了朝,便想着来府里看看明玉。”
“以你这刻薄的面相,极有可能虐待我女儿。”
荣宁气的快要笑了。
“你一个梦就想指责我何府虐待贺明玉。既然如此,你带回娘家去?”
若是以往……
沈云玥马上闭嘴,她疯了才会带个外嫁女回家。
换了芯子可不一样。
“自然是要带回去。不过……”沈云玥裹了裹满是雪梅冷香的鹤氅,一字一句道:“我还要问问何德胜,为何要带几个妓子生的外室子给我家明玉养?”
在大周……
让正室养妓子生的外室子那是对嫡妻的侮辱。
“胡说八道。”
荣宁一心要让离王府好看。
“你无故攀扯德胜。那几个孩子明明是德胜至交好友的遗孤,他们的父亲为国捐躯。你却还要这般折辱他们。”
荣宁眼中淬了毒,“来人,叫老爷过来。”
“我倒要看看离王府还能说出什么胡话来?”
“老爷和曹大人、马大人还有胡大人在一起商议雪灾的事情。”有随从马上提醒。
“那就请三位大人过来看看离王府老王妃的嘴脸。”
荣宁是下定决心要让离王府钉死在耻辱柱上。
她也好告诉皇后,自己替皇后出了一口恶气。
沈云玥眼眸轻动,神色散漫。
内心发出土拨鼠的尖叫:【瓜瓜,我刚好问清楚明玉的意思。这种渣男留着他过年吗?】
【宿主,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和离被休的女人待遇不如流浪狗。】
沈云玥眼带讥讽,“荣宁。你让何德胜过来当面对质吧。”
“来人。去把大爷找回来。”
“是。”
见有人去找何德胜,沈云玥提出要去看贺明玉。
去就去,怕谁?
荣宁眼神阴冷,没有注意一旁嬷嬷使眼色。
白芷走过去。
装作不小心踹了嬷嬷一脚,只听那嬷嬷哎呦一声倒在了地上。
惹得荣宁一脸厌恶。
她身边伺候的人多,不在意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