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弃离她有三尺多距离。“沈大人这是做了亏心事吧?”“不可能。”沈云玥矢口否认。凌不弃眼神中多了戏谑,只一闪而过。一旁经过的官员故意磨磨蹭蹭的走路,就怕凌不弃一个不顺心把沈云玥给刀了。凌不弃眼尾扫到了那些人。心底的烦闷加剧了。他靠近了沈云玥,压低了嗓音道:“京城各大药铺里的虫草价格大涨,你的那些虫草要不要出售?”两人从江南分赃的草药并没有全部送到离王府。为了掩人耳目。
太子太知道武帝的性情,见他眯了眯眼睛。就知道皇帝在想将沈云玥杖毙还是剥皮做烧烤,再来点烧刀子做个骨醉。
“父皇。”
太子的一声父皇,让武帝瞬间清醒过来。
他还需要沈云玥。
他只是人间的皇帝,还不能得罪龙阁。
武帝狠狠的掐了自己的掌心,好让自己开口不是要了沈云玥的命。
文武百官看到皇帝不大高兴。
各个身子都软了。
沈云玥戴了跪的容易,跪久了容易打瞌睡。
她忍不住晃了晃。
龙逸之狠狠掐了下她的手背。
沈云玥差点发出狗叫声。
她扭头瞪了一眼龙逸之,碍着在朝堂上又对风光芥月的龙逸之有点滤镜,压下了心头的怒火。
【龙国师有病,居然敢掐我。】
瓜瓜打了个哈欠,【宿主,你在打瞌睡。】
【哼,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瓜瓜无语了。
【你一个从比基尼时代过来的人,居然还说男女授受不亲。】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就……很好奇。
武帝更是心痒痒,对于什么都不缺的他来说,缺的是新鲜的玩意。
比如;比基尼……
比基尼到底是什么玩意?
【姑奶奶是入乡随俗。难不成我穿着比基尼在朱雀大街走一圈?那大周朝从上到下的老顽固们口水都能淹死我。】
瓜瓜切了一声。
沈云玥怒道:【臭瓜,你切什么?】
【宿主,我用我的瓜格保证,他们流的是眼泪不是口水。】
沈云玥意识里扛起大锤子,对着破电脑比划。
【你还能愉快的聊天吗?】
【能不能?】
声音里带着威胁。
龙逸之有种错觉,沈云玥的态度比凌不弃杀人的时候还要恶劣。
瓜生难过。
瓜瓜声音颤抖:【你那大铁锤能不能别对准我的脑袋?】
【不能。】
【宿主,你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世间少有的大美女。】瓜瓜违心的说完,到最后它带着哭腔喊道:
【我瓜瓜不说假话的,呜呜呜……主系统啊,你得要分得清我被逼。】
沈云玥还想动粗。
只听武帝受不了,他怕沈云玥这个二货伤害了瓜瓜。
损失的可是他们。
“诸位爱卿起来吧。”
沈云玥收回了意识,第一个站起来。
她吁了一口气。
所有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武帝心情不好,又不敢责罚沈云玥。
愣是把自己憋成了河豚,他心里想着回到后宫找宠妃排解心里的不快。
也想探讨比基尼到底是什么玩意?
他挥挥手让大家退朝。
沈云玥很开心。
她只想着来打卡,当一两个时辰的吉祥物下班走人。
每个月别少了俸禄。
出了宫门。
她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抬眼看了天空中飘落的雪花。
忍不住伸手接住了雪花。
前世,她只看过下霜没见过下雪。
宫墙和雪,真的很配。
沈云玥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扬起脸任由雪花飘在脸上。
“好美的雪。”
经过的文武百官纷纷看向这个傻狍子。
有人官员看不懂,忍不住咂舌:
“沈大人的头脑多少有点水。”
旁边的人嗤笑:
“胡说,那不是水。那是去年冬天下的雪,今年还没出来。”
“难怪关于她的传说没有停过。”
一个个没有文艺细胞的家伙。
沈云玥睁开了眼睛,鄙夷的神色飞了他们一脸。
她傲娇的转身,【一帮单细胞的蠢货。】
【做人没点文艺细胞,跟路边的狗有什么区别?】
被她鄙夷的文武百官在风中凌乱。
有人拉着经过的胡庸,“胡大人。这雪美吗?”
胡庸掸了掸身上的雪,“百姓苦啊。本官要去御书房和皇帝商议雪灾的事情。”
文武百官:“……”
出了宫门的沈云玥远远的瞧着九娘手里拿着汤婆子走过来,她快步的朝自家马车方向走过去。
一袭清冷的衣服拦住了她的方向。
“凌督主,你这不声不响吓唬人的毛病得改。”
沈云玥踩在青石地上的雪嘎吱响,空气中的清冷让她嘴巴张的费劲。
凌不弃离她有三尺多距离。
“沈大人这是做了亏心事吧?”
“不可能。”
沈云玥矢口否认。
凌不弃眼神中多了戏谑,只一闪而过。一旁经过的官员故意磨磨蹭蹭的走路,就怕凌不弃一个不顺心把沈云玥给刀了。
凌不弃眼尾扫到了那些人。
心底的烦闷加剧了。
他靠近了沈云玥,压低了嗓音道:
“京城各大药铺里的虫草价格大涨,你的那些虫草要不要出售?”
两人从江南分赃的草药并没有全部送到离王府。
为了掩人耳目。
大多数还在凌不弃那里。
沈云玥眼神闪了闪,“出售。我相信凌督主不会让我吃亏。”
她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有钱万事好说。
至于感情吗?
伤钱……
还是别……
凌不弃拢了身上的大氅,伸手掸了掸落在外面的雪花。转身离去的时候,多了几分冷冽,“沈大人,只要你不得罪本督。自然也不会让你吃亏。”
沈云玥愣在了宫墙外。
这家伙,什么意思?
一直到九娘过来,她才回过神。
这一幕落在了其他官员眼睛里,那就是沈云玥被凌不弃给威胁了。
凌不弃真不是东西。
连龙阁的人都欺负,将来怎么惨死都活该。
沈云玥不过是因为他的话语恍惚。
回到了家。
听门口的小厮说,府里的嬷嬷遇到了贺明玉身边的丫鬟去请大夫。
沈云玥心中不落忍。
转身冷言:
“夜苍,去装一些银丝炭。再去挑两样礼物。等会,我亲自去何府一趟。”
“是。”
大理寺卿何家是安阳府人士,何峰何明兄弟则是建州府人士。
同姓何,并不同宗。
沈云玥回去换了一身华贵无比的衣服,穿金戴银的好不威风。让白芷和九娘跟在她一起出门。
如今,春荷负责府里的一些事务。
没有时间再负责跟沈云玥出门。
快到了何府,马车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夜苍的声音传来,“老王妃,你看看斜对面角落那棵歪脖子树下,是不是姑爷和他的姘头在上演死去活来的戏码?”
有戏?
沈云玥忙掀起帘子。
只见一个穿着素色衣袍的女人盈盈弱弱的跌坐在地上。
眼泪直流。
“我能怎么办?我的孩子要去喊那个贱人母亲,你让我怎么大度?胜哥哥,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她不用生养,就夺走了我的孩子。”
“如今,连夫君都不要我了……”
她哭的声嘶力竭,愣谁看到都要跟着流泪。
沈云玥吃瓜吃的很香。
瓜瓜更是透着兴奋,【宿主,这就是贺明玉那不要脸的渣男夫君。】
【闭嘴,别打扰我酝酿情绪。】
吃瓜,也要有代入感。
【我不想连累夫君,也知道孩子在何府才有出头日子。可是孩子是我的命啊,是不是要我偿了这条命给她才行。她才会对我的孩子好点。】
“别胡说。”何德胜顿怒:
“你就是这般糟践自己?明玉对孩子很用心。”
女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身形狼狈。
配上素色的衣袍,映衬皑皑白雪。通红的鼻头,更显的让人心生怜悯。
“夫君,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都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啊,我当娘的真要从此不见他们吗?”薛莹莹原来也是官家女子,偏偏十岁那年家里遭了横祸。
男子皆被杀头,女子卖到教司坊做了船妓。
在她以为一辈子就要在花船上卖笑的时候,遇到了翩翩玉公子何德胜。两人小时候有过交集,何德胜对那个从小叫他阿兄的女子多了不一样的情愫。
他替她赎身,养在了花枝巷里。
生了三儿一女。
随着孩子长大,她忧心孩子的将来。
两人一合计,将孩子送到贺明玉身边抚养。
薛莹莹心有不甘,她想要做何德胜的正头妻子。可她船妓的身份,只能当个贱妾,连个良妾都挣不上。
她不甘心……
更不甘心,这些日子见不到孩子。
何德胜本来就觉得对薛莹莹亏欠,因为那些话心中更是不忍。他抿着唇将她揽在怀里,温柔的安慰:
“盈盈,别担心。我会带孩子们跟你见面的。”
“至于明玉,她就是个不会下蛋的鸡。对孩子自然不会差,我也会提醒母亲时不时的敲打她。让她把全部的心思放在教导我们的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