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惹到的小狐狸蜷起一根狐狸尾巴,缠住容淮的脖颈,锁紧,“你快放我下来!不然我掐……”“死你”两个字音还未出口。她就感觉尾骨触及了些许软绵,容淮弯腰将她放回到了床上。冷白的长指搭上那条将他脖颈缠住的狐狸尾,漫不经心地轻抚,“瓷砖地凉。”叶愿欢:“……”“喔。”受气的小狐狸鼓起软腮。她又撩了撩眼皮,“那你的犄角应该没事吧?你们吸血鬼恢复能力不是挺强的吗?”但肯定很疼吧……
叶愿欢微抬娇颜。
映入眼帘的是俊美妖孽的脸,容淮恣意地倚着门框,耷拉的眼皮有几分慵懒感,他挑起绯唇散漫躬身——
“早啊小青梅。”
叶愿欢警惕地单腿往后跳了步,但下一秒就被容淮搂着腰捞回怀里。
低迷蛊人的笑声刮着耳廓响起,“小青梅怕什么?我又不舍得吸你的血。”
叶愿欢:“……”
嘴上说着不舍得以前也没见少吸!
漂亮的狐狸眸波光流转,“你在我房间干嘛?大清早就开始对我图谋不轨?”
容淮愉悦地轻笑了声。
他慢条斯理地挺了挺腰板,用余光瞥向卧室,“我们愿愿大清早的就犯小迷糊,这里明明是我的房间。”
叶愿欢:?
她立刻扭头往外面一瞧,看到的果然不是粉嫩公主床,而是深冷色调的装潢,再扭头看向卫生间的洗漱台——
也摆放的全都是容淮的东西!
叶愿欢眼眸微睁,“你、你的房间?”
刚才还明艳嚣张的小狐狸瞬间心虚,她推开容淮单腿蹦回房间里。
确认了这的确是容淮的房间,“我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里睡觉?!”
那昨晚……
叶愿欢的小眼神向大床轻睨。
便看到床单上有两道深陷的痕迹,明显是左右都有人睡过的……
啊她居然跟回头草同床共枕了!
“你暗算我!”叶愿欢得出结论。
容淮漫不经心地挑了下绯唇,软弹又伤痕淋漓的犄角缓缓露出,“嗯?”
叶愿欢的眸光微微一闪。
她抬眸看着容淮斑驳着咬痕的犄角,昨晚流淌的鲜血已经逐渐干涸,但伤口却还未能愈合,仍然在渗透着血珠。
容淮轻挑眉尾,“不是你暗算我?”
“你的犄角……”叶愿欢呼吸一滞。
她知道吸血鬼的犄角极为脆弱,但想伤害也很难,毕竟犄角平日里都藏得极好,非求偶之时根本不会露出……
叶愿欢的记忆终于闪回了昨夜。
雷雨夜……
容淮眼帘微垂地看着叶愿欢,将受伤的犄角藏了回去,“想起来了?”
叶愿欢明显又变得更加心虚。
想起来了……
这犄角是她抱着咬成这样的。
小狐狸闪躲着眸光蜷了蜷狐狸尾,便发现自己的尾尖被白色布料包扎过,而容淮的袖口则少了那段布料。
“应该……想起来了吧……”
叶愿欢撩了撩眼皮,可心虚闪烁的狐狸眸转而变得明艳,“但你休想让我负责!九尾狐一族还是不吃回头草!”
容淮也没指望这小渣狐会负责。
他睨了眼那只金狐独立的脚丫,没穿拖鞋就踩在冰凉的瓷砖地上,于是便伸手拦腰直接将她给捞起。
叶愿欢瞬间炸毛,“容淮你干嘛!”
她被迫趴在容淮的肩膀上,九条尾巴都顺势耷落在他身前。
被惹到的小狐狸蜷起一根狐狸尾巴,缠住容淮的脖颈,锁紧,“你快放我下来!不然我掐……”
“死你”两个字音还未出口。
她就感觉尾骨触及了些许软绵,容淮弯腰将她放回到了床上。
冷白的长指搭上那条将他脖颈缠住的狐狸尾,漫不经心地轻抚,“瓷砖地凉。”
叶愿欢:“……”
“喔。”受气的小狐狸鼓起软腮。
她又撩了撩眼皮,“那你的犄角应该没事吧?你们吸血鬼恢复能力不是挺强的吗?”
但肯定很疼吧……
毕竟每次捏他两下都反应那么大,以前还谈着的时候,想捏都要撒好几天娇,吸血鬼大人才肯露出他的犄角。
“不过……”
叶愿欢妩媚慵懒地扭了下身,又开始散发渣女特质,“吸血鬼大人是对我贼心不死才露出求偶的犄角给我玩,所以……”
火红的狐狸尾倏然勾住他的腰。
缠紧紧。
然后蓦然往自己的怀里一拽。
容淮向前一跌,膝盖抵在床边倾了身,顺势将坐着的叶愿欢压倒在床。
散发狐狸精魅力的叶愿欢并未在意,她蜷着尾巴将他缠得更紧,半抬起身体将手搭在他肩膀,指尖撩拨——
“吸血鬼大人的自愿求偶行为,应该不用我负责的哦?”
容淮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
性感的喉结上下轻滚,那颗嫣红蛊人的朱砂痣,也似泛着妖冶的色泽。
玉雕似的长指穿过叶愿欢的发间,他微低首抵住她的鼻尖,绯唇翕动时灼热的气息交缠,“那也得收点贿赂。”
叶愿欢勾起受伤的那只狐狸尾。
尾尖摇摆,缠住的白色布料忽然散开,被咬坏的尾尖重新暴露于空气中,清甜的血腥味儿又弥漫开来……
“那尾巴尖尖的血给你吸。”
叶愿欢眼尾轻撩,漂亮的狐狸眸似勾魂摄魄,“总可以算扯平了吧?”
狐狸也有心。
咬坏了容淮的犄角她是内疚的。
但她一生要强不愿意低头,不想表现出怂和退让,便用九尾狐散发魅力的姿态,试图把他拐进自己织好的认错小网网里来。
但容淮却低迷地笑了声,“不吸。”
“那勉强把脖子给你咬好了。”叶愿欢漂亮的手拨过长发,微抬娇颜将白皙的天鹅颈送了过去,“只能咬一口。”
容淮的桃花眸里闪过暗色。
他眼帘微垂,眸光紧锁在叶愿欢的脖颈上,闪烁起讳莫如深的光。
叶愿欢观察到他眼眸里泛起的猩红。
容淮的指尖探过她的发,穿梭出来落在她的脖颈处,意味不明地轻轻摩挲着,然后低下头将牙抵了上去……
尖锐冰凉的獠牙露了出来。
叶愿欢以为得逞,眉眼间明媚骄矜,弯起唇瓣往前送了送自己的脖颈。
但穿透的痛感并未袭来。
只有微凉酥麻的触感,以及容淮愉悦低笑时梭巡在她脖颈间的暧昧气息。
容淮低眸吻了下她的颈,嗓音黯哑,“不用,我舍不得。”
差点就要骄傲翘尾巴的小狐狸一怔。
漂亮的眼眸里水色潋滟,她狐疑地看着容淮,便见他闭着眼眸绵延地吻着她的颈,顺着颈线缓缓地吻上去……
眼尾的那抹深红越来越深。
容淮撑着床的手掌缓缓攥成拳,强行克制住对血的欲望,“除了愿愿的美色,我不接受其他任何贿赂。”
叶愿欢的尾尖轻颤了下。
本就柔软且不断向容淮贴近的心,此时更不由自主地塌陷了下来。
她轻抿红唇,一时间没说话。
容淮的指尖涟漪到她的耳朵,绵延似的探到脑后,极给人以安全感地轻轻扣住她的脑袋,“但这次是我错了……”
叶愿欢心弦轻颤。
“是我不该留愿愿自己在家,是我不该不知道愿愿怕雷,是我不该不给窗户装隔音系统,给愿愿咬犄角也是我自愿的。”
容淮嗓音低哑,“容鬼鬼知道错了……”
他知道错了。
也知道他的愿愿是因为内疚,才愿意将自己最心爱的尾巴尖给他吸。
哪有吸血鬼能忍住对血的欲望的?
可面对叶愿欢,哪怕溃不成军他也总是甘愿投降,哪怕掰断了獠牙鲜血淋漓,他都不舍得将牙尖嵌进她的血管里。
“愿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容淮抵着她的额头,“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会将玫瑰娇养得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