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茵擦了擦手心的汗,也不像刚才那样着急了,才得以把织罗刚才说的话好好梳理,问道:“你是不是早就背地里查她了?”织罗语焉不详地笑,调皮了一下:“你猜?……告诉你,与人相处最忌讳就是像她那样张牙舞爪,底牌早早就会被人看了去,你说是我查她,倒不如说是她自己贪心不足,小人得志,天道轮回,将她的破事送到我手上。”“那,你说斩草除根,太太要怎么除如何斩?”“自然是不会再让她做手里过钱的活,她毕
刘茵擦了擦手心的汗,也不像刚才那样着急了,才得以把织罗刚才说的话好好梳理,问道:“你是不是早就背地里查她了?”
织罗语焉不详地笑,调皮了一下:“你猜?……告诉你,与人相处最忌讳就是像她那样张牙舞爪,底牌早早就会被人看了去,你说是我查她,倒不如说是她自己贪心不足,小人得志,天道轮回,将她的破事送到我手上。”
“那,你说斩草除根,太太要怎么除如何斩?”
“自然是不会再让她做手里过钱的活,她毕竟是老太君那边的家生子出身,也不至于赶出去,左不过是找个借口,派去做苦活累活,吃不饱也饿不死,但至少是惹不到你头上,再也不用受她的气了。她这样的年纪,再去做苦活累活,半条命都没了,没人撑腰或许还要受小孩欺辱,哪有精力再去管你。”
可刘茵又犯了难,垂眸蹙眉,织罗猜她是内疚了,又说:“你也不用多想,他们光是放债吃了不少黑钱,日子本也不会多苦,看那婶子跋扈的样,冯贵就算气她搅黄了在刘家的差使,也不见得就能拿她如何,这样的夫妻向来都是打到老的,即便不为了这件事,以后也会为了别的。”
刘茵听她一席话,点点头,感叹:“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我却从没想过。”
织罗笑道:“自然是听各家小姐蛛丝马迹的事迹里学来的,我知道了不就等于你知道了?”
刘茵笑魇如花,轻轻靠在织罗肩上,她这样内敛的人难得做出这样动作,可见现在如释重负,平日被那刁妇欺负多少,织罗微微心疼。
后来的事情便不出意料织罗所言,刘茵身边再没有冯贵家的这口人,家里倒也没再给她换个婆子,她原身边的丫鬟见冯贵家的被赶走,也是拍手称快。远志又给刘茵配了几味滋补的药,说是合膳前后一起用,也不苦,几日下去果真精神和胃口都渐好,连着多时都没再病,一月有余过得都是舒心日子,脸也圆出来了些,以为自己痊愈了。
但出于医者的直觉,远志仍旧觉得刘茵的病只是现在未找到根源,她望闻问切,觉得刘茵说虚也是虚,却又不仅如此,仿佛虚外还有隐因,可她打开自己的医案本,又翻了书,问了戚思宽问了李济,却都得不出别的结果,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想多了,总是在她忙碌间,时不时又想起,成了心事。
戚思宽听了刘茵的情况,倒奇怪地想到了张頩。张頩就是因应考之事,无处纾压,才有了外因刺激之下的痈疽之症,两方一对,两者状况却是有一些相似。
戚思宽心下一动,觉得自己不得不着手做一件事。
“正本固元诀?”许恒有些意外。
李济在一旁摇着扇子,喝一口青茶,见戚思宽点了点头。
“我想编一套口诀,表五行调养之法,夏令将至,亦是进补之时,然日出日落生生不息,人之体健不能光靠丹丸补药,还需结合膳食、睡眠、七情,口诀便于记忆,也便于传诵,若江州小儿都能念得,廖记于心,口以高声朗诵,再配八段锦,起到正本固元之效,以免如张頩那样积郁成疾。”
远志以为然,只不过:“可我们谁来写呢?这口诀既然要朗朗上口,又要将医理融贯其中,还要有些音律趣味,且不说编写口诀需要时日,医馆正忙,也难以抽出人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