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恰正中远志下怀了?她也学样,假惺惺扶起那仆妇,好一阵摸索,摸到了肩,下了死手重重一推,这一推,不疼也要疼,不断都要断。只听这仆妇一声尖叫,快要划破天,饶命饶命地乱喊一通。“好婶子,没事的,只是脱臼而已,我来给您接上?”也不等那婆子推拒,远志直接顶着她的腿,掰着她的胳膊,咔嚓一声,骨头也分不清是拆开了还是合上了,老婆子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嘴歪眼斜,骂骂咧咧好一阵才消停。
这不是恰正中远志下怀了?
她也学样,假惺惺扶起那仆妇,好一阵摸索,摸到了肩,下了死手重重一推,这一推,不疼也要疼,不断都要断。
只听这仆妇一声尖叫,快要划破天,饶命饶命地乱喊一通。
“好婶子,没事的,只是脱臼而已,我来给您接上?”
也不等那婆子推拒,远志直接顶着她的腿,掰着她的胳膊,咔嚓一声,骨头也分不清是拆开了还是合上了,老婆子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嘴歪眼斜,骂骂咧咧好一阵才消停。
“好婶子,您再试试,可是好了?”
那仆妇明知这是两个丫头合起伙来折磨自己,却是气到一句都骂不出来,瞥见织罗一旁窃笑,真是又羞又怒。
织罗这时候开口了:“好婶子,若是别的,我今儿也就罢了,奈何这观音瓶可是巡盐御史家的王小姐赠给我的官窑瓶,江州只有三只,您若没钱,我便要去刘家要,我可不比你家小姐好说话,今日的事,我也要与刘家奶奶好好掰扯掰扯,问问她的婆子是不是都这样不讲规矩!”
仆妇见织罗把主母搬出来压她,偃旗息鼓,怕这个疯丫头真跑到奶奶跟前去,只是脸上还不服。
刘茵一下就被她吓着了,躲在织罗身后,偷偷拽了拽织罗的宽袖:“要不,算了吧,也别太为难她。”
十四
刘茵出来劝架,织罗本还有一筐的话要说,心道,那仆妇分明是恩将仇报的人,她得寸进尺,何苦还要步步推让,但不想让她难堪,又把那些话咽了回去。
那仆妇眼看远志和织罗,她一个都治不了,再留不知要被讹什么,咬牙切齿瞪了刘茵一眼,跑似的就出了顾家。
一出戏做好,远志不禁担心:“那之后怎么办?有什么法子能把这婆子调开吗?”
织罗狡黠一笑:“我当然有我的办法。”
过了三日,仆妇果然来找织罗,也不敢进门,在外头扭扭捏捏,水芝问了一句,才拿出一袋子钱来,果真是来赔那个观音瓶的。
织罗掂了掂,数目应当是对的,还揶揄:“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婶子既还得出,可见平日是精打细算,会过日子得很。”
仆妇背地里早把织罗骂了个遍,面上还要赔笑,见织罗不再为难她,便以为事情过去了,又是原形毕露,恨织罗白让自己出血,掏了那么多钱,回去一路上在顾家院子留下多少口唾沫,仍不觉得解气。
哪成想,就隔了一日,织罗还是带着这包银两找到刘家,那仆妇一见她手里的钱袋似曾相识,就背脊冒汗,怕她又出什么歪招,偏织罗像嘴上抹蜜,哄得刘家主母高高兴兴,非要她留下陪自己一块儿喝茶,那仆妇心里有鬼,自然坐立难安,织罗好整以暇地看着,就是不入正题,任她在旁边牙痒,想走,刘茵又在,走也走不掉。
织罗足陪着主母聊了一个时辰,终于说到有些人家下人不规矩,专会用不知名的碎茶叶混在主子的茶叶里,以次充好的事,先是顺着主母的话头,佩服刘家家规严谨,驯人有方,而后便拿出那包眼熟的钱袋来,说:“上回我邀茵妹妹来顾家,也不知是她还是她婶子掉了这东西,亏得给我捡到了,若是被哪个丫鬟拾去,断不会还到刘家来。”
刘家主母的丫鬟杏果上前来,抬手才接过钱袋,便低声惊叫了一句:“怪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