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站起了身。阁楼内,安置的是阮奶奶的遗像。夏静跪下,低垂着眼帘,神色哀伤。“奶奶,您说只要我好好陪着他,总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天,可是……他忘了有关我的一切,甚至把对我的爱都转移到了别人身上。”“我的坚持还有意义吗?我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无人回答她,只剩一室冷清萦绕周身。彻夜无眠。第二天,夏静再次联系了阮华轩。“我同意提前离婚,但我有个条件。”她的语气异常平静。阮华轩应得很利索:“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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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静皱起眉,不解地看向苏若兰:“你什么意思?”
“失忆,莫名思义,就是失去了一段记忆。”苏若兰勾起嘴角,“但华轩不是,他的记忆只是睡着了。”
夏静不想和她绕圈子:“说清楚点。”
苏若兰笑了笑:“你不用懂,你要做的,是尽快从卢湾别墅搬出去,华轩已经把它过户给我了。”
夏静微怔,随即扯了扯嘴角,眸色荒唐。
“那栋房子从玄关的设计到洗碗池的高度,窗帘的颜色到浴缸的大小,全部的装修风格都是按照我的喜好而来,你确定要?”
苏若兰的脸色微变,但很快就恢复了高傲:“那又怎样?当年若不是我出国,不管是房子还是华轩,轮得到你吗?”
夏静转过身,面色冷漠:“再过一个月,不用你来耀武扬威,我自己会离开。”
说完,她抬步往外走。
天色渐暗,路灯一盏盏亮起,然而暖黄色的灯光下却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
一阵风吹过地上的枯夏老,落在她的脚下。
夏静驻足凝视,内心悲凉。
此刻的她就如同这枯夏老一般,孤苦伶仃,没有归处。
夜深。
夏静回到家,推开门的一瞬,她却愣在了原地。
家里,阮华轩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显得冷清空荡。
夏静慌乱的一个个房间去看,玄关没有他的鞋子,衣柜里没有他的衣服,洗漱台上也没有他的剃须刀和牙刷。
有关他的,只剩下茶几上的一份离婚协议。
夏静拨通了阮华轩的号码:“你去哪里了?”
听筒那端传来的嗓音极为冷淡:“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行程要和你汇报了?”
“我是你妻子,有权知道。”夏静蜷紧手指,嗓音涩然。
没等到阮华轩的回应,听筒里传来了一个声。
“华轩,吃饭了!”
夏静呼吸一滞,是苏若兰的声音。
她脸上的血色褪尽,狼狈而慌乱地挂断了电话。
她输了,输得很彻底!
夏静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抬起头,不想让泪水掉落。
她的目光落在了阁楼的方向,微微有些晃动。
半晌,她站起了身。
阁楼内,安置的是阮奶奶的遗像。
夏静跪下,低垂着眼帘,神色哀伤。
“奶奶,您说只要我好好陪着他,总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天,可是……他忘了有关我的一切,甚至把对我的爱都转移到了别人身上。”
“我的坚持还有意义吗?我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无人回答她,只剩一室冷清萦绕周身。
彻夜无眠。
第二天,夏静再次联系了阮华轩。
“我同意提前离婚,但我有个条件。”她的语气异常平静。
阮华轩应得很利索:“你说。”
“最后一次和我约会,明天上午十点,漫漫咖啡屋。”夏静说着,眸底划过一抹悲恸。
电话那端一阵沉默,随即传来阮华轩的声音:“好。”
翌日,约定的时间。
阮华轩到咖啡屋时,看见夏静身穿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她坐在桌前,手边还放着个黑色的双肩包。
他微微蹙眉,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脑海里隐隐闪过一个相似而又模糊的身影,但一晃而过,他没抓住。
他走过去,刚要坐下,却见夏静忽地神色痛苦,捂住了肚子。
“你怎么了?”阮华轩一瞬拧眉,语气中下意识的关心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夏静看向他:“肚子疼……药在包里。”
阮华轩没有多想,一把拉开她手中双肩包的拉链。
可双肩包里没有药,只有一束鲜红的玫瑰花和一张泛旧的爱心卡片。
“夏静,我喜率粥欢你,做我女朋友吧!阮华轩,2018年6月14日。”
阮华轩在看到卡片上的日期时微愣,而后又猛地反应过来——这是他的字迹!
脑袋蓦地刺痛,他脑海里模糊的身影竟也渐渐清晰!
他看到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夏静和一个男孩站在樱花树下,美不胜收。
紧接着下一秒,阮华轩的耳畔响起了自己的声音——
“夏静,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