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芸心中一紧,脱口而出:“你干什么去?”“凉水澡。”高大身影一把拉开门,带着一股子视死如归的气势大步出了屋。叶芸:“……”视线透过窗子紧紧追随着秦铮,她怕秦铮再次丢下她一走了之,前世她和秦铮的不幸便是从他离家出走开始。秦铮真的是去洗凉水澡了。五月的天气还不算太热,到了夜晚甚至还有一些凉意。秦铮只穿了一件大裤衩和背心,走到院子里后便麻利脱掉了背心,健壮的上身,动作之间鼓起的蓬勃肌肉瞬间一览无遗地暴露在空气中。
“你回来了……”
“嗯……”
秦铮背靠着屋门,神色微醺,浓眉下一双深邃的眼深深地凝视着叶芸。
接着他转身关上了门。
男人一声不吭地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朝炕边走来,煤油灯的微弱暖光映照出他高大身影,逐渐笼罩住了身躯娇小的叶芸。
叶芸僵坐在炕边。
无他,这人上辈子差点没把她折腾死在炕上……
气氛死寂。
木头老窗户微微开着,土屋子里安静得只能听到随着夏夜凉风吹进来的嗡嗡虫鸣声。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撞到对方的话头,却又不禁同时闭了嘴。
叶芸青涩地咬了咬唇。
她既然决定了和秦铮好好过日子,自然要与他成为真正的夫妻,就是有一个很正经的话题……该怎么开始?
他们属实…没经验呐。
“要不……”
“要不……”
很好,又撞一块了。
“你先说吧。”叶芸下了炕,打算先去熄灯。
结果。
手腕被人一把攥住。
男人低头深深凝视着她,身上淡淡的酒气把她包裹,夹杂着凶猛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健硕的胸肌和宽厚肩背明晃晃堵在叶芸眼前,挽起的袖口,露出的半截小臂缠绕着凸起的青筋,难以想象对方拥有多么强壮雄厚的力量。
这双胳膊,怕是能把人箍死在他的怀里……
秦铮低头凝着她,耳尖微红,却磕绊地说了一句:“你……别怕我,我打地铺。”
啊?
叶芸微愕。
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周围的温度也在无形中逐渐攀升,细弱的手腕被男人厚实的大掌攥着,掌心滚烫的温度侵略性十足地灼烧着她的肌肤。
叶芸按了按失控跳动的心口,脸色通红,“你……不想吗?”
秦铮神色僵了下。
显然,他没反应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或者说是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但组合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
叶芸只觉脸更烫了。
秦铮望着她,呆呆眼神中写满了:惊愕、惊愕、还是惊愕。
终于,在叶芸无措的凝视中,他的表情逐渐裂开,呼吸粗重,一把将她紧紧地搂进了怀里。
媳妇儿…他的娇娇媳妇儿。
滚烫大掌急不可耐地揉搓着叶芸柔弱的背,炙热呼吸喷洒在她脖窝。
煤油灯吹灭。
叶芸被放倒在棉被中,男人一手呵护地撑在她肩侧,一手托着她脆弱的腰肢,燃烧着浓浓情欲的眼神占有欲十足地在黑暗里紧紧锁住她。
似要将她一丝不剩地拆骨入腹。
一开口,又暗又哑:“媳妇儿,你可别后悔……”
叶芸低头含羞嗯了声。
可就在这时,她身下忽然涌出一股热流,羞怯的神色顿时僵在脸上。
怎、怎么回事?
“媳妇儿…怎么了?”秦铮发现她的异常,疑惑出声。
叶芸张了张嘴。
她先推开了秦铮,低头,果然见红色喜裙上多了一小块污渍。
这……
她愣住了。
她还没到日子啊。
莫不是今日动了一场大怒,又喝了酒的缘故?
秦铮被推开,呆呆瞧着她,眼底不易察觉地划过了一抹失落。
“也是,你既然不愿意,又何必骗我……”他自嘲一笑,起身,退后两步,自觉地与她拉开了距离。
犹如一盆凉水从头而至,浇灭了他的热情,也把他浇醒。
他知道叶芸嫌弃他,怕他挨得近了惹她厌恶。
可他又不甘心,情欲还未退散的双眸,绝望地凝视着她,嗓音跟着落下几分:“媳妇儿……你不想给我,是不是,还想留给谁?”
“你……”
叶芸哑然失声。
洞房花烛夜,子弹已上膛,结果她这新娘子却只能看不能碰了?
他们之间还有那么大的误会。
她该怎么解释?
叶芸决定老实解释,捏紧衣角,抬起头眼神真切地望着秦铮:“我说我来月事了,你信吗?”
……?
肉眼可见,秦铮表情裂开了。
叶芸尴尬得扯了扯嘴角。
秦铮看着她,她看着秦铮,大眼瞪小眼,她眨一下,他眨一下,尬住了。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良久良久。
秦铮问:“你带东西了吗?”
叶芸摇摇头。
秦铮:“……”
也是,她是被打晕了送来的,哪有什么东西可带?
很快,秦铮出去了。
很快,秦铮又回来了。
手里还拎了个小包裹,递给她。
叶芸看到包裹里的东西,脸色腾的一红,急匆匆地接下揣进了怀里。
秦铮转身又走了。
叶芸心中一紧,脱口而出:“你干什么去?”
“凉水澡。”
高大身影一把拉开门,带着一股子视死如归的气势大步出了屋。
叶芸:“……”
视线透过窗子紧紧追随着秦铮,她怕秦铮再次丢下她一走了之,前世她和秦铮的不幸便是从他离家出走开始。
秦铮真的是去洗凉水澡了。
五月的天气还不算太热,到了夜晚甚至还有一些凉意。
秦铮只穿了一件大裤衩和背心,走到院子里后便麻利脱掉了背心,健壮的上身,动作之间鼓起的蓬勃肌肉瞬间一览无遗地暴露在空气中。
月光下隐约能看到他脖间凸起的青筋,蕴含着随时爆发的力量。
哗——一瓢刚从水缸里舀出的凉水泼了上去。
冰凉的井水冲击着男人炙热结实的胸膛,从头浇下,水珠顺着凸起的喉结缓缓滑落,扑面而来的凶猛野性,令人看见这一幕无不觉得口干舌燥……
等叶芸换好衣服,冲完凉水澡的秦铮也回了屋子。
叶芸默默让开了一半被窝。
秦铮躺了下来。
为了筹备婚礼,他连轴转地忙活,几天没睡过好觉,如今这么一熬,又喝了酒,眼底布满了红血丝。
他壮起胆,掀开叶芸的被子钻进被窝把她捞进了怀里。
动作一气呵成。
被男人搂进怀里的那一刻,叶芸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滚烫温热,骤然被惊乱的思绪让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好在,男人把她搂进怀里后便也不再有其他动作。
想来他也就这点出息,所谓的不甘心,在抱到她的这一刻也被抚平,连一句宽慰的话都不用她费心说。
初夏的衣服,虽不单薄,但穿在身上也实在说不上厚实。
两层布料搁在两人之间太没有存在感,强壮的双臂箍着她的身子,滚烫的胸膛严丝合缝地紧贴着她的后背,叶芸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心跳声,贴着她的后背不停地跳啊跳。
扑通…扑通……如擂般跳得她面红耳赤,脸颊滚烫。
忽然。
秦铮抓住她的手,轻轻往她的手里塞了一个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