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跟她提起过关于前女友的事,她也没有去了解。或许多少是有点难忘的,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背着她去找前女友。“沈薏”他忽然站起身,叫了她一声,俯视着她,目光沉沉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什么?”沈薏仰视着他,一脸茫然。他剑眉带着凝重,一字一顿:“我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沈薏呼吸一窒,下意识低头,却被他挑起下巴。她刚想说什么,嘴巴忽然被覆盖,唇上多了微凉的温度,周身都是男人的气息。
种种原因犹如一座座大山压在自己身上,沈薏真的没办法再腾出精力去要孩子。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自身原因,是她不想让孩子成为第二个她,成为所有人利益的取舍,成为她执行任务得来的产物。
见她不想说,盛思谦没有再往下追问。
一路无话,到家后,沈薏乖巧地跟在盛思谦后面,被盛思谦牵着进了家。
见她脸上肿胀一片,保姆连忙把冰袋和药酒拿过来。
盛思谦没有立刻走开,反而拿起冰袋放在她脸上,轻柔地贴着。
冰凉的温度让沈薏脸上的热度渐渐降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盛思谦将冰袋拿下来,又拿起棉签,打算帮她擦消肿药。
“我来吧。”沈薏自己接过去,“我怕你手重。”
盛思谦睨了她一眼,把棉签递给她,让保姆去休息。
保姆自觉回了保姆房,盛思谦才开口,“你妈经常这样对你?”
沈薏手一顿,淡淡道:“算是吧。”
盛思谦却是盯着她,目光中带着些许不可察觉的柔软:“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沈薏不以为然,“你又不好真的为难她,毕竟她还是你丈母娘。”
盛思谦皱着眉。
他从来不知道沈薏的父母教育孩子竟然用的是这种方式,一言不合就动手,罚跪。
“避孕药的事,不是我说的。”盛思谦担心她误会什么,于是向她解释。
“不是你,我知道,是你妈说的。”沈薏了然于心,“我妈已经说了。”
半晌,盛思谦开口:“沈薏,以后不要吃避孕药了。”
沈薏低头擦着脸,对着镜子看自己眼睛里因充血而布满的红血丝,自言自语一般:“不然怎么办?你肯戴套?或者,你去找别人,别跟我做?”
“沈薏。”声音还是那个声音,只是比起刚才,冷了好几个度。
他又不高兴了。
沈薏叹了一口气,她和盛思谦的故事,真的很老套。
在她对盛思谦有限的了解里,知道盛思谦有个前女友,两人在一起四年,感情不错。
不过后来两人分手了,过后不到一年,他们就联姻了。
他从没跟她提起过关于前女友的事,她也没有去了解。
或许多少是有点难忘的,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背着她去找前女友。
“沈薏”他忽然站起身,叫了她一声,俯视着她,目光沉沉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沈薏仰视着他,一脸茫然。
他剑眉带着凝重,一字一顿:“我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沈薏呼吸一窒,下意识低头,却被他挑起下巴。
她刚想说什么,嘴巴忽然被覆盖,唇上多了微凉的温度,周身都是男人的气息。
他的吻很温柔,沈薏却是呆愣的,惊讶于他居然能忍受她的半张猪头脸,毫无障碍地吻她,却也意外于他不同寻常的吻。
他们很少接吻,这种温柔的而克制的吻,更是从来没有。寥寥几次,也都是在床上,带着浓重的情欲。
半晌,他松开,转身上楼。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沈薏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眼里的失望。
失望?失望什么?失望她没有回应他吗?
沈薏擦完了药上楼,盛思谦已经洗完澡,正在打电话,听内容好像是盛母打过来的,多半在告状。
盛思谦明显没什么耐心,却也因为对方是母亲,所以耐着性子。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盛思谦像是察觉到她进来,丢下一句“我会处理”,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他转身,两人隔着距离四目相对,不过一眼,沈薏就避开了他的目光,安静地从他旁边过去,拿了睡衣往外走。
而盛思谦也没有开口挽留她。
沈薏有预感,这一次,他们即将会面临更加漫长的冷战。
……
医院。
晏南书又在医院看到虞澈了,这次是在他姐姐的病房。
“姐姐?你怎么来了?”看到她的那一刻,晏南书显然愣了一下。
见他来了,虞澈对他露出一个笑容,“过来看看你姐,不行吗?”
晏北诗也笑,对他招手,“我刚才不小心摔了一下,是虞澈扶我的,她还特意买了水果过来。”
晏南书抬脚走过去,低低地说了一声:“谢谢。”
晏北诗则是拿了纸巾帮他擦脸,一边柔声问:“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外面很热吗?”
晏南书摇头,“还好。”
饭店兼职刚结束,离这里不远,没舍得打车,就跑着过来了,所以身上和脸上都是汗。
“姐姐,你来了很久了吗?”
“倒也没有。”虞澈摇头,晏南书则是剥了个橘子给他,像是在暗示什么。
虞澈接过橘子,心里偷偷地笑。
小男生不太会隐藏情绪啊。
“虞澈,你这个头发真漂亮。”晏北诗没察觉到什么,继续和虞澈说话,夸赞着她的发色。
“你喜欢啊,下次我带你去染,我有会员卡,还能打折。”
晏北诗却是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羡慕,随后笑着摇头,“不用了,我做了化疗,头发都掉光了,哪里还有头发去染?”
虞澈也笑,“这有什么?等你好了再去染也是一样的。”
晏北诗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暖流。
她听过太多人对她说“啊,好可惜啊”亦或是“那你也太可怜了吧”之类的,语气里不乏惋惜、同情、可怜。
虞澈却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语气很平常,就像在说“今天去不了明天去也是一样的”。
晏北诗看了看时间,刚想说请虞澈吃饭,虞澈已经先一步开口:“正好到饭点了,我请你们吃饭吧。”
晏南书连忙说:“不、不用,姐姐,要请也是我请你。”
“是啊。”晏北诗也附和,“你大老远过来看我,哪里还有客人请客吃饭的道理?”
虞澈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就让我请吧,难得和你这么投缘,你也别拂了我的面子。”
虞澈选了一家普通的家常菜馆,菜品很淡,口感也不辛辣刺激,适合晏北诗这样的病人。
点完菜,晏北诗出去找茶水。
包厢里只剩下晏南书和虞澈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