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回到府上,卷卷就找到了小白。吃饱喝足的大老虎懒洋洋地打着盹儿,眼睛眯着躺在毯子上,旁边的下人给它梳着毛。因为都知道它不会袭击人,所以下人们并不紧张,反而很享受撸虎的过程。门“咯吱”一声被推开,白虎懒洋洋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儿,看到来人是个小团子后,又闭上了眼。“小白小白……”卷卷刚被放下就扑到白虎身上,刚才梳好的毛被她揉得乱乱的。白虎低吼一声:干嘛!“你想去玩儿吗?”
于是回到府上,卷卷就找到了小白。
吃饱喝足的大老虎懒洋洋地打着盹儿,眼睛眯着躺在毯子上,旁边的下人给它梳着毛。
因为都知道它不会袭击人,所以下人们并不紧张,反而很享受撸虎的过程。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白虎懒洋洋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儿,看到来人是个小团子后,又闭上了眼。
“小白小白……”
卷卷刚被放下就扑到白虎身上,刚才梳好的毛被她揉得乱乱的。
白虎低吼一声:干嘛!
“你想去玩儿吗?”
白虎耳朵动了动,明显很感兴趣的样子,但它随后又趴了下来。
它自己也清楚,它体型太大了,走在路上会吓到人的。
卷卷趴在它耳朵边上,悄咪咪地说,“三哥四哥被坏人欺负了,你可以帮忙去吓唬坏人,藏在马车里,不被人发现就好惹。”
白虎睁开眼睛,吼了一声:什么?还有人敢欺负我小弟!
卷卷点着小脑袋,“是的呀是的呀!”
“吼!”不可饶恕,就让本战神给他点颜色瞧瞧!
见目的达成,卷卷笑得更开心了。
“那你要藏在马车里,等哥哥遇到危险了再下去哦。”
白虎吼了一声:知道了!
与此同时的公主府上,屋顶涂着金漆,琉璃玉瓦,富贵逼人,厅间用的是汉白玉桌椅,府邸宽阔且华丽,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穿过大门,可见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精致又奢华。
“母亲……”
白锦禾哭着跑进长公主的楼阁,不顾宫女的阻拦,直接推开门冲了进去。
长公主躺在病榻上,屋里一股浓郁的药气久久挥之不去,刚进门直把他熏得脑子疼。
一个嬷嬷正在给长公主喂药,见他就这样横冲直撞了进来,有些不悦地瞪向宫女。
“殿下此时状态不好,你们把少爷放进来做什么!”
白锦禾抬起头看向那个嬷嬷,不高兴地撇了撇嘴,“你是要拦着我不让我见母亲吗?”
他看着病榻上神色苍白的女人,眼神里是蛮不在乎的冷漠。
“母亲,今日在学堂有人欺负我!你一定要帮我出气!”
长公主神色疲惫,难以掩饰脸上的倦容,她声音沙哑地道:“你不欺负别人就是好的了。”
她并不相信白锦禾的话。
最开始她就没有想过要去收养这个养子,但是奈何夫君和婆婆都很喜欢,于是她也就将人认下了。
但是白锦禾性情顽劣不堪,在府上的时候经常以殴打取笑下人为乐,还被她撞见过好几次。
每次她动怒,想要处罚白锦禾时,夫君和婆婆就会帮他求情,说男孩子小时候调皮是正常的,长大一点就好了。
后面他又开始在外面惹是生非,在学堂与人打架,辱骂夫子什么的,这也是自己为他摆平的。
自从收养了白锦禾之后,她无缘无故多生了好多气。
长公主扫了一眼,白锦禾全身上下穿戴整洁干净,头发也工工整整,脸颊红扑扑的,哪儿是被人欺负了的样子。
“母亲,是我的书童被人打了!有个同窗的男孩用石头砸在他们的手上,把他们的手都打废了。”
姜熙词掀起眼皮看着他,拳头抵着唇低声咳了咳,“你去把他们叫进来、我瞧瞧。”
白锦禾闻言出去了,再进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一排书童。
“你们都把手伸出来,让我母亲看看。放心吧,我母亲会为你们讨回公道的。”
书童们将手背伸出来,一只只手上满是触目惊心的伤口,还没来得及处理,血已经凝固在上面了,看上去可怖极了。
一股血气扑面而来,长公主断断续续地咳嗽着,“这、这些都是被那个孩子打的?”
书童们点点头,齐刷刷地跪在地上磕头,“求殿下为我们做主啊!”
姜熙词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站起来说话。
“那人是谁?年纪多大?为何要伤你们?”
“这……”
白锦禾站出来,愤愤不平地说,”他叫鱼白橘,他抄袭我的功课,被我发现后不仅不道歉,而且还打我的书童!”
“姓鱼……”
听到这个姓,长公主神情恍惚了一下,半眯着眼睛,无力地看向远处。
“他抄你的功课了?”
白锦禾奋力点了点头,“对,他还把我功课给撕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长公主摆了摆手,病殃殃地倚在床头。
“母亲!”
白锦禾对这个结果显然不太满意,并不愿意就这样下去。
长公主苍白病弱的脸上扯出一抹虚弱的笑意,“你是什么样我再清楚不过了,就你写的功课还被人抄袭?这件事我会让人去查清的,如果真是对方挑衅在先,那我不会放过他的。”
她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说完这番话,然后就看见白锦禾狠狠瞪了她一眼,气冲冲地跑出去了。
等人都走后,嬷嬷端起药碗,心疼极了,“殿下,大少爷这么不懂事,您要不跟驸马商量商量,换一个养子呢。”
长公主唇间溢出一抹苦笑,她摇了摇头,一只手搭在自己的小肚子上。
“是我不争气,没能给夫君生个男孩,母亲和夫君都很喜欢他,就这样吧,或许长大点真的会变好的。”
嬷嬷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依她看来,大少爷这性子只会越来越嚣张,因为有公主在身后为他擦着屁股,所以他根本就不会收敛。
也不知道他到底哪点讨了驸马和老太太的欢心,放着那么多听话懂事的孩子不要,偏偏选这个顽劣不堪的。
一碗药喂完后,嬷嬷端着碗出去,迎面撞上了白清芷。
“周妈,我母亲现在怎么样了?还在高烧吗?”
周妈摇了摇头,眼神慈爱,“殿下的烧已经退了,刚喝完药,现在睡下了。”
白清芷乖巧地点了点头,“那我晚会儿再来看母亲。”
看着她的背影,周妈感慨不已。
瞧瞧,这才是殿下的女儿,与那难登大雅之堂的养子相比简直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就算是飞上枝头变了凤凰,血脉这东西呀,是他永远也跨不过去的一道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