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凤歆让他在因缘树上寻得的红绸。应当是宫里的仙娥寻得,放在此处的。有微风吹过,红绸被风带到了地上。夜宸弯腰去拾,却被上面写的字怔住了:“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看着上面的字,凤歆死时的一幕幕也在眼前回放,还有她临死前的话语,“还好,你从未喜欢过我。”夜宸眉心紧蹙。这是何意?难道……这不可能,他与凤歆只有师徒之义,她怎么会……有这般想法。袖中红绸飘落,夜宸看着红绸,还有那琥珀石,回想过去种种:
一晃过去两月有余。
天界,栖梧宫内。
夜宸独坐在窗边饮茶,他的伤势已好了大半,只剩下为凤歆剔魔骨未遂,被反噬的伤,还在隐隐作痛。
他已经许久未受过这么重的伤了,将养了好些日子。
天帝那里是琉璃去回禀的,虽不知她说了些什么,但想来也定不会说凤歆什么好话。
夜宸不屑管她,他更在意的是凤歆的伤势与她体内的魔尊。
他原以为,魔尊是寄居于凤歆的体内,见她天生魔骨,想伺机夺舍。
但好像并非如此。
难道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人?
夜宸有些不愿相信这个事实,若是如此,三界必将有大难。
而且是他亲手养了一个可颠覆三界的魔尊出来。
若是凤歆与魔尊彻底融合,祸乱三界。
他若不将其斩杀,那他便将是整个三界的罪人。
他不能以三界众生做赌注,他输不起。
这无疑是一局死棋,再无第二条路可选。
真的要杀了她吗?
上次,夜宸本来是有机会的,但他还是没能下得了手。
他也不知,放她离去,究竟是对是错。
凤歆临走前,决绝的话语还萦绕在耳边。
“她定是恨极了我。”她到最后称他为“夜宸尊上”,夜宸只觉得口中的茶越发的苦涩,“竟是连师尊也不愿叫了吗?”
看着这空荡荡的栖梧宫,夜宸一时不知要做什么好。
他起身准备拿几本书打发下时间,让自己头脑清醒一下。
忽然瞥见一抹红色,那是——
之前,凤歆让他在因缘树上寻得的红绸。
应当是宫里的仙娥寻得,放在此处的。
有微风吹过,红绸被风带到了地上。
夜宸弯腰去拾,却被上面写的字怔住了: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看着上面的字,凤歆死时的一幕幕也在眼前回放,还有她临死前的话语,“还好,你从未喜欢过我。”
夜宸眉心紧蹙。
这是何意?难道……这不可能,他与凤歆只有师徒之义,她怎么会……有这般想法。
袖中红绸飘落,夜宸看着红绸,还有那琥珀石,回想过去种种:
“师尊,弟子为你奉的茶,可还欢喜?”
“师尊,凤歆不想嫁。”
“师尊,弟子已有心悦之人。”
“师尊,这琥珀石,您可喜欢?”
“师尊,等桃花开了,我为你攀折几枝可好?
“师尊……”
……字字提及你,句句皆是你。
直至此刻,夜宸才恍然,原来,凤歆当真喜欢他。
难怪当初凤歆不愿嫁人说只想守在他的身边。
知道他想杀她,也毫不犹豫地选择去死。
原来她心悦之人,便是自己。
但即便现在明了,又能如何。
且不说他是她师尊,她是他徒弟,注定不可能有任何其他!
更何况,身为九重天的天界战神,他主掌杀伐,承护天下苍生之责。
于他而言,无需情爱。
由爱故生恨,如今的凤歆对他怕是只有恨意吧。
比起他给不了的爱意,他倒宁愿她恨他。
夜宸转头望向窗外的桃树,喃喃道:
“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