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了一颗放进嘴里,入口是纯纯的奶香。见她弯唇,周山也随着笑了下,“娘娘喜欢就都给娘娘了。”“你知道吗,我母亲小时候也常做奶糖,和这个味道好像,就是比这个要甜。”一口大锅,在庭院里熬制,满屋子都能闻到奶香。她和妹妹在旁边垂涎欲滴,朋友们都等着。周伯伯总帮着她们家,只有做奶糖的时候母亲不许周伯伯打下手,说男人毛手毛脚,闪一边去。许是吃到喜欢的味道,温知窈开心起来,不自觉的多话,“周大人在哪买的,我让人多去买些。”
鹅卵石尖锐,温知窈痛出眼泪。
早知道就在旁边摔了,她可真会选地方。
裴恕早看到她了,从长廊处悠哉的晃悠过来。
多日不见,一见面给他行个大礼。
“淑妃姐姐没事吧,鹅卵石下了雨后就滑,您要小心啊。”
梁诗雪慌忙来扶她,温知窈抬眸飞快瞧了眼裴恕。
他无动于衷的站着,仿佛是与他无关紧要的人。
按他的反应速度,她摔在他右手边,他定能扶住她。
“没事。”
眼眶酸涩,温知窈摇摇头,自己站起来,“臣妾毛毛躁躁,打扰掌印和妹妹了。”
“姐姐说的什么话,让陛下瞧见姐姐摔了定心疼。”
梁诗雪笑着打趣,温知窈从她手中抽回手,道了句谢,行礼后绕过两人。
吴欣容还没反应过来,吓的拍拍胸口,“好端端怎么摔了,摔到哪没有?我叫周山去给你瞧瞧,他医术很好,是个话少,不谄媚的人,相处起来很舒服。”
想到那天那个太医,温知窈点点头,是个可怜人。
“那几日大家都恨不得踩死我,多谢姐姐还为我着想。”
“你我客气什么,只是你别再去浣衣局了,都上下打点好了,还隔三差五的去。别和逆党扯上关系,多少眼睛盯着你呢。”
温知窈清楚,但她不能置何如月于不顾。
在牢中,她和妹妹年幼,又相貌好看,狱卒挑逗,非要她们亲一口才给饭吃。
她是个无能的姐姐,只会和妹妹缩在角落里哭。
日日挨饿,要不是何如月将身上首饰贿赂给狱卒,她们活不下去。
她位卑之时,何如月帮了她很多,救她性命,怎能弃人于不顾。
裴敏入宫的事,何如月可能还不知道,她哪天得去一趟了。
回寒月殿后,周山很快来了,露出膝上的伤温知窈才看到摔破了,血染红了洁白的鞋袜。
伤处和布料扯开时,疼的她咝声。
男人跪在地上,低垂下的脸上满是不忍,半晌轻声询问,“娘娘可要吃糖?”
“嗯?”
“微臣的意思是等会上药恐怕会疼,娘娘..........可要吃点糖?”
他从怀里掏出用油纸包裹的东西,打开里面放着糖粒。
依旧埋着头,只是将手举高,伸到她面前。
温知窈笑了声,“难怪皇后姐姐总让你治病,原来周大人有好吃的糖。”
捻了一颗放进嘴里,入口是纯纯的奶香。
见她弯唇,周山也随着笑了下,“娘娘喜欢就都给娘娘了。”
“你知道吗,我母亲小时候也常做奶糖,和这个味道好像,就是比这个要甜。”
一口大锅,在庭院里熬制,满屋子都能闻到奶香。
她和妹妹在旁边垂涎欲滴,朋友们都等着。
周伯伯总帮着她们家,只有做奶糖的时候母亲不许周伯伯打下手,说男人毛手毛脚,闪一边去。
许是吃到喜欢的味道,温知窈开心起来,不自觉的多话,“周大人在哪买的,我让人多去买些。”
“娘娘要是喜欢,微臣下次再给娘娘带。”
这是他自己做的,但周山没说。
“小荷,去给周大人找个椅子,您怎么总跪着呀。”
小荷快步想跑出去搬椅子,脚步顿在门口,一点点往后退,“呃,娘娘..........”
看到他进来,温知窈下意识将腿收回,拉了拉裙摆遮住。
可裴恕早就看到了,那节光洁白皙的小腿裸露。
在外面都能听到她欢快的嗓音,不知道有什么好乐呵的。
“滚。”
地上周山坑着头,慢慢从药箱里拿出药膏,“微臣为娘娘处理完伤后,自会出去。”
裴恕微眯了下眼,眸中荡开抹玩味狠戾的笑意。
熟悉他,温知窈知道他不耐烦了,“不用了,周大人快出去吧。”
对上她认真急切的视线,周山这才收拾东西离开。
房里只剩下两人,许多日没见,最后一面又是那样的境况,温知窈一时间无言。
空气静的森冷,她试探的小声问,“掌印怎么有空过来。”
“哦,不该来。”
裴恕捻了颗糖放进嘴里,一股浓烈的奶香,甜腻又恶心。
“我,不是那个意思。”
辩解声小下去。
故意摔在他面前,温知窈是想给两人递台阶,但他没顺着下。
不知道他有多生气,她不敢乱试探。
“怕娘娘不会走路,特地来教。去走两圈,看看你这腿是不是和别人长的不一样,总摔。”
啊?
温知窈没想到是要她干这个,老实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他倚在软榻上,捻了糖吃。
似乎很讨厌这个味道,但又没停下吃。
吃了几颗后,抬手将一整包丢到碳炉子里,不一会儿房间里弥漫开股焦糊味。
“娘娘果然有本事哄好陛下。”
刚回来,淑妃娘娘的‘事迹’听了一箩筐。
又是日日陪伴着上早朝,又是干政,又是气的太后卧床不起,绝食抗议。
“臣要是死在外边,别回来,多合娘娘心意啊。”
温知窈不知道裴恕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接什么话。
略犹豫,她挪回软榻边,俯身吻上他的唇。
裴恕极少矮于她,他向后靠在软榻上,温知窈不得不努力凑头上去,又不敢去搭他借力,整个上半身悬空。
他没动,黑眸沉沉,任由她试探。
两人呼吸纠缠,她心里着急又慌,下意识屈膝想要跪上软榻,靠近他。
“唔!”
膝盖一下磕到软塌上,衣物摩擦着膝上的伤口,疼的她脱力。
两人的唇错开,她重心不稳,实打实跌进他怀里。
重新撞回他唇上,听得他在耳边闷哼了声,眉间跃上层不耐。
温知窈咬舌自尽的心思都有。
这些事裴恕做的信手拈来,她怎么就这么困难。
裴恕垂眸,小手在他胳膊上撑了半天,没能将自己撑起来。
小人决定往上挪挪,在他胸口蹭过,细软的胳膊缠上他脖子,更深的吻住他。
软唇试探的敲开他的唇,像在门边探头探脑的猫儿,小舌笨拙在他齿间蹭过。
勾走了他口中的糖,裴恕眉尾轻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