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淮看着郑伯,声音温和,低声说道:“去叫江婆婆准备一些允卿爱吃的吧,今日风大,各屋的炉子都点起来吧。”郑伯看着眼前的两人,笑弯了腰,答应着:“哎,好。”待郑伯走后,陆政淮垂眼看了看虞锦橙垂着的手,小心翼翼的再次握了上去。陆政淮只是轻轻虚握着她的手腕,并没有太过失礼,如果虞锦橙不愿,也留有她挣扎的余地。可虞锦橙没有,她只是跟在陆政淮的身后,缓缓向院内走去。两人脚步极慢,陆政淮边走边说道:“自你走后,院子便再无人住过,我让人一切都按原来般,从未变过,今日你可要宿在这?”
两人在雪地里站了许久。
陆政淮等不到虞锦橙的回答,便上前轻轻拉住了她的手腕,见她没有挣脱,这才带着她缓缓向前走去。
“天江了,回去烤烤炉子吧。”
陆政淮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江婆婆在炉火下烤了番薯,煮了茶,她不记得姜汤怎么熬了,你教一教她。”
虞锦橙随着陆政淮的脚步走着,垂眼看着陆政淮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握住自己的手腕,只是轻轻地眨了眨眼,任由他去。
或许真的像桑洛所说,她该看清自己的心了。
将军府内。
两人刚走进院子,便看到郑伯迎了上来。
郑伯看到陆政淮身后的虞锦橙先是一愣,随后笑着唤了声。
“是夫人回来了。”
虞锦橙默了默,没有否认,只是微微垂眼,算是应了这句夫人。
陆政淮看着虞锦橙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浅淡地笑。
至少,虞锦橙现在没有再拒绝他。
陆政淮看着郑伯,声音温和,低声说道:“去叫江婆婆准备一些允卿爱吃的吧,今日风大,各屋的炉子都点起来吧。”
郑伯看着眼前的两人,笑弯了腰,答应着:“哎,好。”
待郑伯走后,陆政淮垂眼看了看虞锦橙垂着的手,小心翼翼的再次握了上去。
陆政淮只是轻轻虚握着她的手腕,并没有太过失礼,如果虞锦橙不愿,也留有她挣扎的余地。
可虞锦橙没有,她只是跟在陆政淮的身后,缓缓向院内走去。
两人脚步极慢,陆政淮边走边说道:“自你走后,院子便再无人住过,我让人一切都按原来般,从未变过,今日你可要宿在这?”
两人来到从前虞锦橙的院子内。
雪落了一天,原本院内那棵海棠树还立在那里,枝干上落了一层厚厚的雪,看着格外萧条。
虞锦橙看着曾经的住处,觉得有些熟悉,却又陌生。
陆政淮顺着虞锦橙的视线看去,目光定在那棵海棠树上,这才轻声解释道。
“从你离开后,这棵海棠树就再也没有开过花,我曾让人来看过,他们都说这棵树已经枯死了,我没有把它移走。”
陆政淮顿了顿,喉咙一阵发紧。
他转过头看着虞锦橙,眼眸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虞锦橙注意到陆政淮的视线,转头看去,两人对视了一眼,陆政淮才继续说道。
“我总觉得……应该再给它一次机会。”
亦是再给他一次机会。
虞锦橙听懂了陆政淮的话外之音。
她垂下眸子不语,陆政淮见她不回应,心微微沉了下去,还未等陆政淮开口,虞锦橙便轻启朱唇,缓缓说道。
“天冬夜寒,宵禁得早,若是吃完饭再回去,怕是要赶不上宫门关闭的时辰了。”
陆政淮一顿,微微怔在原地,还没明白虞锦橙的意思。
只见虞锦橙微微抬起头,脸颊泛起娇粉,似是被风吹的,看着格外怜人。
她垂着眼,眼帘遮挡住眸光,长睫轻颤,声音放轻了些许。
“今夜便宿在这吧。”
陆政淮扬起嘴角一笑,眼里沾满笑意,连忙应声。
“你进屋歇着,我去叫江婆婆给你煮一碗姜汤来驱驱寒。”
虞锦橙点了点头,随头推门进入到屋内。
陆政淮站在原地,看着虞锦橙的背影,眼里笑意愈发的深。
下一秒,陆政淮却眉眼骤变,喉管像是被扼住一般。
他浑身力气被抽空,单膝猛然跪地,一口鲜血涌出,喷在雪地之上。
脑海中仅回荡着桑洛的那一句——
“陆政淮,毒入传入肺腑,你活不过这个冬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