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走到一半,周卿被追上,恼火的女声传入耳中,“你也知道我来干什么,我也不卖关子了,无论如何,你必须救你爸!”周卿不想搭理,但对方拉住了她的手臂,她回过头。女人妆容精致,身穿酒红色旗袍,雪白右手腕上挂着个精致的国风小手提包,肩膀披了件黑色披肩,衬得脖颈上那串圆润的珍珠项链很是吸睛,十足的富太太打扮。周卿五官跟她有五分相似,恰好今日她和她都是用发簪把头发固定在脑后的发型,五分相似便成了七八分。
会议室的门打开,秦霆琛第一个从里面出来,里面的其他人才敢陆陆续续离开。
刘佳跟在秦霆琛身后,手里一沓会议记录。
“秦总,餐已经定好送放在您办公室了。”
秦霆琛点头,“我知道了,你也去吃饭,下午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好的,秦总,我先回办公室把您已经签好,还没来得及分发的文件拿上。”
秦霆琛没见着周卿,打开休息室的被子倒是叠的跟豆腐块似的,床单上没有一丝褶皱,一点也看不出上面曾经睡一个人。
他皱眉给周卿打电话,想叫她上来吃饭,结果那边没有人接。
周卿既是他的贴身保镖,又是替身还是老婆,向来随叫随到,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秦霆琛不知道周卿被她妈吵醒后,为了防止被骚扰就按了静音,只会定时去看一眼有没有遗漏重要来电。
她现在忙着吃饭,当然顾不的看手机。
“秦总是在找周保镖吗?”
刘佳抱着一沓文件说,“刚才听同事说,好像跟保安部的锐哥出去吃饭了。”
秦霆琛眼底浮现不悦,走到明亮的落地窗前看向对面那家主营餐饮的大楼。
正午金色的阳光洒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野性的气质里透出几丝温柔。
刘佳见状,晃了晃神。
秦霆琛工作时,霸道强势、一丝不苟、以及沉默寡言。
跟平时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模样完全不同。
都说工作的男人帅,秦霆琛的颜值无疑是最帅的。
“秦总,茶几上华套餐您快吃,一会饭还凉了。”
刘佳走到门前,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不用了,你拿去给其他没有订餐的人吃吧。”
秦霆琛早上也没吃饭,本来是很有食欲的,可一想到某人正和别人有说有笑,亲亲热热吃大餐,留他一个孤家寡人扒着盒饭,忽然一点儿都不想吃了。扫兴。
周卿带易青锐去的是对面一家新开的中式餐厅。
今日商家大酬宾,前五十名顾客打五折。
两人正好是四十九和五十,运气还不错,不枉周卿把电梯上的广告特意记下来。
周卿,“想吃什么随便点!”
周卿这个铁公鸡难得请顿饭,易青锐把荤菜几乎点了个遍。
周卿为了能早点吃上,只给自己点了份阳春面。
菜上了一桌子,易青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时扫荡完毕,周卿的面还没下去多少。
易青锐打了个嗝,拍了拍吃撑的肚,眼巴巴的看着周卿碗里那碗面,“哪有一根一根吃面的……你吃不吃?你不吃给我!”
一副肚饱眼不饱,眼饱心不饱的
“滚。”
周卿慢慢悠悠喝了一口汤,头也不抬甩了一个字。
易青锐从善如流地滚了,俗话说,饱暖思那啥,吃饱喝足,他又想起他的游戏了。
周卿又吃了两口,发现有一个人犹豫着走到她旁边,小心翼翼说,“卿卿,在吃饭啊,你最近胃口有没有好点……”
一下子就没了胃口。
周卿眉心几不可闻地皱了皱,剩下的那些面也不吃了,冲收银台那边喊了一声结账。
服务员拿着二维码走过来,扫了扭头就走,从始至终没看旁边的人一眼。
“站住!”走到一半,周卿被追上,恼火的女声传入耳中,“你也知道我来干什么,我也不卖关子了,无论如何,你必须救你爸!”
周卿不想搭理,但对方拉住了她的手臂,她回过头。
女人妆容精致,身穿酒红色旗袍,雪白右手腕上挂着个精致的国风小手提包,肩膀披了件黑色披肩,衬得脖颈上那串圆润的珍珠项链很是吸睛,十足的富太太打扮。
周卿五官跟她有五分相似,恰好今日她和她都是用发簪把头发固定在脑后的发型,五分相似便成了七八分。
唯一的区别就是她生人勿近的冷漠,女人身上有股雍容华贵也无法掩盖的怯懦。
说实话,女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个没学历没背景的农村妇女。
并不是说这几年,她拿着她每月给的几万生活费保养成贵妇。
而是有记忆开始,女人就是大家闺秀的气质。
每天早晨起来把自己拾掇得干干净净,说话温声细语,坐着腰背挺直,却做不好饭,也干不好家务。
不是十指不沾洋葱水的大家闺秀是什么?
也许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又有眼无珠跟了赌鬼,注定悲苦,累人累己。
“我觉得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江瑶眼下是浓厚粉底都盖不住的青黑,听到周卿这样说,顿时焦急起来,“你真要你爸变残疾人?我还以为你说的是气话。”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说气话。”周卿抽回被抓的手臂,淡漠,“周盛泰一个垃圾人,我也没什么好生气的。”
江瑶一怔,不知怎么地,她忽然想起那一年高考完分数出来,周卿能上个极不错的大学。
她虽觉得女孩子上大学浪费钱,但周卿肯定能和周宛一样自己供自己。
再加上,周卿那张向来不大有表情的脸上,难得露出抹开心的笑容,也觉得是一件喜事。
周盛泰却觉得周卿去上大学不能嫁人,收不到村长家的十万块彩礼,对周卿发了好大的脾气。
周卿把录取通知书藏的好好的,成天忙着申请办理助学贷款,根本懒得搭理他。
周卿已经不是任凭他揉捏的小孩子,周盛泰无力阻止,憋了一肚子气,晚上借酒消愁喝了猫尿跟邻居打了起来。
周盛泰本就跟邻居的老婆十多年不清不楚,邻居早已怀恨在心仇恨。
两人肉搏没分出胜负,邻居就回屋里拿了刀,周盛泰也不甘示弱回院里抄了铁锹,都存了弄死对方的念头。
周盛泰仗着人高马大占据上风,邻居老婆见自己考公被压着打进不了身,从屋里跑出来拉架。
周盛泰酒气上涌,没看清人一铁锹砍在邻居老婆脑袋上,那女人当下就软倒在地,不省人事,被里救护车拉走的时候,跟个血葫芦似的。
江瑶记得当时她也正要过去拉架,邻居老婆从脑袋里喷出的血溅到她脸上,吓的她差点晕过去。
周盛泰却心大如斗,以胜利者的姿态回去吃了饭睡大觉,到了半夜,睡梦中被公安局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