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的,盛谨言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他停下了步子急忙解释。“我的意思是,祁院吉人自有天相,您不要紧张。”“我没有紧张。”邓清橙也停了下来,淡淡的说,“只是他为我受伤,我觉得很抱歉而已。”盛谨言的目光落在邓清橙紧扣着怀里西装外套的手指上,因为过于用力,指节处已经泛白了。果然。他心想,女人,就是喜欢说反话的生物。盛谨言话锋一转:“这是院长的外套吧,你不还给他吗?”邓清橙闻声一怔:“你帮我还给他吧。”看着递过来的外套,盛谨言故作为难:“我还有事,不方便。”
西北,风电实验基地。
邓清橙回到了基地,径直去了祁舒熠的房间,恰巧医生从房内出来。
“他怎么样?”她问。
医生道:“没什么大碍,只是长时间没有休息,现在睡着了。”
听到确切的回答,邓清橙飘忽不定的心才算稳下来。
杨利等人闻讯也都赶了过来,呼啦啦的一堆人挤在走廊里,瞬时就把邓清橙淹没。
众人七嘴八舌的问着医生,生怕这颗金贵的脑袋和这人留下什么后遗症。
“你说他也是。”杨利恨恨的叹道,“他又不是不知道黄土松软,做什么爬到高处去?”
“因为我。”角落里响起一道声音。
众人循声看去,现出挤在边缘的邓清橙来。
“对不起,是我擅自爬到高坡上拍照,院长为了保护我受的伤。”邓清橙语气诚恳,“我愿意负全部责任。”
话落,狭窄的走廊顿时安静了下来。
“算了。”还是杨利先开口,“医生说没有大碍,你也不要自责。”
他看着邓清橙,她的衣服上染着黄沙,头发凌乱,虽然没有伤口,但依旧狼狈不堪。
人多嘴杂,医生不满挥手驱赶着:“病人需要安静休息!”
闻言,众人又纷纷噤声,蹑手蹑脚的离开。
盛谨言故意走慢一步,落到邓清橙身侧。
“你不要担心,院长会没事的。”他安慰道,“青海湖那次,他掉进去差点没捞上来,照样第二天上岗,后蹦乱跳的……”
后知后觉的,盛谨言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他停下了步子急忙解释。
“我的意思是,祁院吉人自有天相,您不要紧张。”
“我没有紧张。”邓清橙也停了下来,淡淡的说,“只是他为我受伤,我觉得很抱歉而已。”
盛谨言的目光落在邓清橙紧扣着怀里西装外套的手指上,因为过于用力,指节处已经泛白了。
果然。他心想,女人,就是喜欢说反话的生物。
盛谨言话锋一转:“这是院长的外套吧,你不还给他吗?”
邓清橙闻声一怔:“你帮我还给他吧。”
看着递过来的外套,盛谨言故作为难:“我还有事,不方便。”
说完,他就朝宿舍外走了。
邓清橙在走廊里踟蹰着,去与不去在她脑子里纠结。
——我只是出于人道主义,去看看他伤得怎么样,看完我就回来。
邓清橙这么劝慰着自己,抿着唇倒回了祁舒熠门口。
轻轻推开门,屋内的陈设极简,床尾朝房门,书桌靠床倚窗摆放。
一只风暴瓶立在桌上角,水分子在瓶内缓缓流动,像无风自动透明的丝绸。
邓清橙走近两步,却发现床上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似乎已经端详她好一阵了。
“对不起。”祁舒熠的声音沙哑:“让你受惊了。”
八个字,让邓清橙心情起伏不定,复杂难言。
她怎么不知道祁舒熠如今说“对不起”已经像是家常便饭般的自如了?
“我没事。”按下心里的纷乱的思绪,邓清橙把衣服搭在椅子上:“谢谢你的衣服。”
“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说着,邓清橙就要离开。
“等等。”祁舒熠喊住了她,
邓清橙转过头,正好看见祁舒熠挣扎着坐起身。
覆在他身上的被褥随着动作滑落,露出了白皙绑着绷带的胸膛。
被褥继续往下……邓清橙蓦的瞪大了眼睛。
——祁舒熠竟然什么都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