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让这些年,过得清心寡欲,身体状态一直维持在平衡点上。可是,这一切的平衡都在他回到北城后被打破。他找到了余染,却发现她的身边有了别人。他心里的第一道平衡就此被彻底打乱。看着自己执念十八年的人和别人在一起了,难受吗?别人他不知道,但是岑让,他却是最了解的。那比他再经历一次小时候的事情都要痛苦。岑让幽深的目光就像两把冰刀子一样望向他,声音冷冽沙哑,带着威胁的震慑力,“周远,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周远怒嗔:“你他妈不要命了?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身体好了?”
然而,男人只回了他三个字:“小点声!”
岑让踉跄着来到洗脸池旁,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扑着冷水,借此让自己清醒一点。
周远来到他的旁边,“我让江佑安联系了沈烬,让他安排一架私人飞机,我们先回北城。”
“你这么兴师动众做什么,我死不了!”
“我不管,飞机一到,你必须跟我走。”
岑让不想理会这茬,而是问道:“现在几点了?”
看他不理会自己,周远更是没好脾气,“我不知道!”
岑让单手揉着眉心,他知道周远在担心什么,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我说我死不了。”
周远蹙着眉,脸色狰狞,“那我现在就把余染叫过来,让她看看你这副样子。”
不用想,能让岑让变成这副样子的人,也只有余染一人。
岑让这些年,过得清心寡欲,身体状态一直维持在平衡点上。
可是,这一切的平衡都在他回到北城后被打破。
他找到了余染,却发现她的身边有了别人。
他心里的第一道平衡就此被彻底打乱。
看着自己执念十八年的人和别人在一起了,难受吗?
别人他不知道,但是岑让,他却是最了解的。
那比他再经历一次小时候的事情都要痛苦。
岑让幽深的目光就像两把冰刀子一样望向他,声音冷冽沙哑,带着威胁的震慑力,“周远,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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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余染推开房门,看着岑让房间门口停放着的一辆清洁小车,一时愣住。
她疑惑地走过去,向房间里探了探头,里面除了服务员,别无他人。
“阿姨,这个房间里的客人呢?”
正在擦桌子的服务员抬起头,回答道:“已经退房了。”
“什么?已经走了?”余染惊讶。
“是啊,早就退房了。”
余染皱眉看向服务员,“那您知道他是几点走的吗?”
“这个,我不知道了。”服务员一脸歉意地笑了笑。
“好吧,谢谢。”
说完,余染下楼跑去前台。
看着正在看电视的老板娘,她打听道:“老板娘,你知道和我一起来的那个男生几点退的房吗?”
老板娘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后又低下头看着电视,“不清楚,我一早来柜台时就看到他的房卡在这了。”
“好吧。”
岑让走了?
昨晚两人明明约定好了今天要去杭区转一转的。
他怎么就先走了呢?
难道是工作上的事情?
余染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然而打了两通都没人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为何,余染心中油然而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帝景1501,客厅。
岑让的手机响了又响,震了又震。
周远沉默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号码,无动于衷,任凭铃声响着。
江佑安看着发愣的人,推了推他,“干嘛不接?”
周远按下心中的情绪,反问:“接了说什么?”
“你接,我来说。”
说着,江佑安就要抢过他手里的手机,只是还没等他接听,手机铃声已经挂断。
至此,再也没有响过。
周远苦笑了一声,“你觉得现在能说什么,他们什么都不是。”
他的声音无奈又掺杂一些难以形容的情绪,听着令人无比心酸。
江佑安愣神,是啊,岑让和余染什么都不是。
现在能说什么呢?
江佑安黯下眸子,神情复杂地望向他,“但解铃还需系铃人。”
听着他言简意赅的言论,显然周远并不认同,他皱着眉头朝他低声怒吼道:“余染不是那个系铃人。”
看着此时的周远早失了平时温润如玉,江佑安深深地叹了口气,“但她可以起到解铃效果。”
“......”
见周远不语,江佑安柔和的脸庞紧绷了几分,眼底闪过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周远,狼脱了狼皮假扮成羊,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
倏地,周远抬起凤眸瞪向他,阴戾又锐不可挡,语气十分冲,“你现在在这说什么风凉话,所以你觉得岑让现在变成这样是罪有应得?”
见他歪解自己的意思,江佑安只是轻轻皱眉,但依旧保持耐心,“你就这么想我的?”
周远:“……”
江佑安知道,岑让不醒,周远就像个定时炸弹似的,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他安静地看着他,眸色又深了些,似是想起了一些回忆,脸色微微动容几分。
“周远……”
“江佑安,别忘了你的目的!”
周远如同没有听到江佑安的声音一般,一脸平静的打断他。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如一片柳絮拂在人的心头。
可这句落在江佑安的耳边,却如同炸雷一般。
他的目的……
江佑安脸色少有的凝重,“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垂饵虎口!”
周远言简意赅,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江佑安。
“你不是说她可以起到解铃效果吗,那这次......就由她来解!”
“......”
江佑安一脸愕然。
真是难得见周远会听一次他的话。
死寂一般的气氛在无形中扩散开来,凝重的沉默悄然蔓延整个房间。
“行!都听你的。”
江佑安挑眉,点头认同,听似无奈的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宠溺。
他转身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我去医院给他配点药,这段时间如果老三再烧起来,你就给他物理降温。”
周远也不想和他继续说下去,无力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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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染返回北城,已接近傍晚。
到了帝景,一出电梯,便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走廊里来回踱步。
余染见到是周远,微微一愣,看来,岑让已经回来了……
那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呢?
余染原本是想直接回自己房间,却没想到被周远叫住。
“余小姐。”
余染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有事吗?”
周远来到她的身边,淡声说:“我看你给岑让打了几通电话,是我没接,不好意思。”
余染手指微蜷,有些没想到周远会和她说这个。
但听到她打给岑让的电话是他没接,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
余染扯了扯嘴角,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他身后的那扇门,“没事,给他打电话也不是因为什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