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体谅她一番慈母心,接过来,“行倒是行,主要,你得告诉我是什么奶粉。”李金华赶紧报出奶粉名字。张婶啧啧道:“什么奶粉这么贵,金子做的啊。”“国外的嘛。”贾婶一声不吭进了屋,不大一会,她拿了几张大团结出来,递给静姝:“多带点钱去,以防万一不够。”“拿着。”静姝只好接过。十月初,徐斯与静姝的上海行,正式拉开序幕。近二十小时的火车,徐斯心疼老婆,咬牙加钱买卧铺,就希望静姝旅途能舒坦些。
虎子仰头,表情憨厚:“姜姜姐姐,我十一月生日。”
静姝唇角弧度愈发上扬:“知道,等你生日,姐姐也给你做一个独一无二的蛋糕。”
张婶在旁边,扯扯虎子手臂,嗔骂:“跟谁学的,脸皮比那城墙还厚。”
虎子灵活走位,巧妙避开老妈压下来的五指山,躲到徐斯身后。
被众人围在中间位置的豆豆,在静姝帮助下用小刀将舒芙蕾切成小块,然后一一分到小碗中。
胡春和今天休息,静姝刚把东西端出来,这小子就极有眼色,数着人头将家里所有小碗抱出来。
贾婶摆手,“我不要,留给孩子们吃。”
蛋糕不大,一人分一点就没了。贾婶舍不得孩子,死命推托自己不爱吃甜食。
“他们都有。”
胡大叔情商上线:“都说我家豆子有福气,今天他生日,托小姜面子,咱们每个人尝一点,就当沾福了。”
分完蛋糕,张婶招呼徐斯和贾婶两家人今晚在她家吃饭。
金华抱着儿子站老娘旁边说:“干脆把桌椅搬到院子里一起吃算了。”
“这主意好。”女儿话音刚落,贾婶紧跟后面附和:“我锅里正炒着呢,煎豆腐炒芹菜,还有黄豆芽,你们要不嫌弃,大伙一起吃点。”
“我家厨房在炖汤,……张婶,要不然您再炒俩菜。眼下天快黑了,也别弄太多,凑成六大碗当生日宴热闹热闹足够呀。”
胡叔行动派,马上喊儿子搬桌腾椅。
三家人围坐一起,天边月亮现身,散发皎洁银光洒向人间。
院里欢声笑语,温馨的氛围感染着在场每个人,孩子们吃完饭绕桌角玩你追我赶的游戏,两岁的皮蛋跑最后,金华怕儿子摔跤,视线始终不离他。
徐斯快步回屋,拿出一瓶酒。
他举起瓶身晃晃,“胡叔,春和,咱仨喝点?”
胡大军酒瘾重,乐的眼睛眯成细缝,连连答好。
张婶拍他后背,“看在小徐面子上,今天允许你喝半杯。”说完又看向儿子:“春和也一样,明天要上班,悠着些。”
“知道知道。”
徐斯撬开瓶酒盖,笑着为胡大军父子倒酒,“这酒浓度不高,喝两杯不伤身。”
静姝搭腔:“你明天有课,浓度再低,喝多也容易影响精神。”
“嗯嗯,明白。”
酒过三巡,孩子们精神不济,女人们陆续带孩子回屋休息。
静姝不用管那些,单手撑着下颚陪徐斯,奈何男人间谈话太无聊,听了半刻钟,她就开始打哈欠犯瞌睡。
徐斯喝酒属于静默不语的性格,喜欢喝闷酒,而胡大军恰恰相反,话又多又密。
关键是,说的话尽假大空,吹牛皮。
徐斯仰头喝光杯中酒,偏过脑袋,目光垂下,摸摸静姝脸颊喷着酒气轻声说:“进去睡觉,乖,我先陪胡叔喝完。”
“嗯,你们别耗太晚,早点进屋。”
九月份的北京秋高气爽,晚上适宜温度,最好睡觉。
静姝洗漱完毕,脱掉外衣倒向床铺,数秒之后,直接进入深度睡眠。
隔天顺着生物钟醒来,徐斯躺在身边迷迷糊糊睁眼。
四目相对。
静姝侧过身,手心塞到耳下,哑声问:“昨晚什么时候进屋的啊?”
“快九点。”
“唠这么晚。”
徐斯搭着额头,重新阖上眸眼:“胡叔拉着不让我走,非逼我听完他的婚姻史,职业晋升之路走得如何坎坷。
静姝哑然失笑:“胡叔平时像个闷葫芦,没想到全憋心里呢。”
“起床!”
徐斯赖着不想起,目带欣赏地注视老婆对镜梳发。
“老婆,我忽然发现你缺个东西。”
静姝看向镜子左下角,疑惑:“什么东西?”
徐斯曲起小臂枕着脸,笑得温柔:“缺一条好看丝巾。”
“丝巾?”
“前几天在学校图书馆偶然看见我们学校一位女老师,她将丝巾系在头发上,搭配长裙开衫,当时我就觉得,如果我老婆也这么打扮,肯定比这位女老师更漂亮,更显气质。”
没有后面两句话,静姝真要吃醋。
瞬间,醋意被开心代替。
“说吧,早上想吃什么?”
徐斯:“老婆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早餐,静姝摊的土豆饼。将土豆削皮,切成细丝,加面糊鸡蛋,煎至两面金黄。
吃起来表皮酥脆,内里咸香软糯。
徐斯给她比大拇指:“老婆你真能干,普普通通的土豆都能被你玩出花来。”
“好不好吃嘛。”
“好吃。”
“你们是后天放假么?”
徐斯点头:“对,我明天下午去火车站买票,放假期间,车票恐怕会比较紧张。”
金华听闻徐斯和静姝准备去上海,有心想拜托,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静姝手里做着塑料花,无意瞥见金华心事重重,总是若有若无瞟她。
过了一会儿,静姝实在忍不住,“金华姐,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此话一出,贾婶张婶纷纷望过来。
金华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可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她咬了咬唇皮说:“还真有件事想麻烦你。”
“什么事啊?”
“你明天要去上海对吧。我听人说,上海有一种外国奶粉,小孩喝了能强身健体,提高智商。”
“我想麻烦你帮我看看,如果有的话,可不可以帮忙带一罐回北京。”
不待静姝答应,又立马说:“你放心,钱我准备好了。”
李金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有零有整的钱票,她局促道:“要是不够,你先帮我垫着,回来告诉我差多少,我再补给你。”
静姝体谅她一番慈母心,接过来,“行倒是行,主要,你得告诉我是什么奶粉。”
李金华赶紧报出奶粉名字。
张婶啧啧道:“什么奶粉这么贵,金子做的啊。”
“国外的嘛。”
贾婶一声不吭进了屋,不大一会,她拿了几张大团结出来,递给静姝:“多带点钱去,以防万一不够。”
“拿着。”
静姝只好接过。
十月初,徐斯与静姝的上海行,正式拉开序幕。
近二十小时的火车,徐斯心疼老婆,咬牙加钱买卧铺,就希望静姝旅途能舒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