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母子一条心的样子让何双恶心。她上下打量了会儿何世恒,嘲讽一笑:“你看他这窝囊的样子,还指望他给你养老送终?”上辈子,何双跟着江祁洲走时,江家送了一大箱子彩礼来。她刚走不久,何母就用这钱给何世恒娶了老婆。几年后,何母生了重病,何世恒一家却不肯花钱照顾她。何母是拖着重病,一路乞讨到的京市,最后是何双给她送的终。何母差点冲上来撕了她的嘴。恰逢何父回来,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男人把鱼往甲板上一放。声音好像自带重量:“吵什么呢?”
何世恒看见何母来了,立刻呼救起来。
何母连忙拽过儿子,用双手护着他。
何母心疼坏了,指着江祁洲骂道:“你这人,莫名其妙出现在我家里,还抓着我儿子,想干什么?!”
江祁洲脸色未变,仍是一派淡定:“你儿子?到姐姐的房里来偷东西,我还以为是贼”。
这人虽然狼狈,但气质实在出众。
何母本在用提防的眼神打量他,又很快想到了什么,立马喜笑颜开。
她挤出满脸的笑:“一家人的事情,哪能叫偷呀!这小子和他姐姐闹着玩呢!”
和上一世一样,何母见到江祁洲就是一副谄媚又亲热的嘴脸。
何双脸色发白,没想到自己千躲万防,却没绕过这个弟弟。
何母说着又一推何双:“傻愣着干嘛呢?照顾人都不会,给客人倒茶去啊。”
呵斥完,她又亲亲热热地问江祁洲:“年轻人,你家里几口人啊?结婚了吗?”
眼见事情绕了个弯,又回到了上一世的轨道。
何双着急地打断何母:“生产大队的人在找他了。”
何母脸色变了,面对江祁洲疑惑的神色,便笑着说:“那行,我去接书记过来。”
何双见何母走了,终于松了口气。
她到主卧室里找出何父的衣服,递给江祁洲。
何双看着这一世还毫不知情的江祁洲,带着些讥讽说道:“换好衣服就赶紧走吧,你现在不走,到时候就会被逼着娶我。”
没想到,江祁洲却笑了一下:“我可以娶你。”
这句话在何双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上一世江祁洲的冷漠和鄙夷还历历在目,如今回到原点,他却说“我可以娶你”。
即便只是随口说的,何双心中依旧百感交集。
她咬紧了牙,冷冷道:“我不需要。”
江祁洲一愣,这是他头一次说要娶谁为妻,竟就被这样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何双转身推门,却发现门已经从外面被锁上了!
她脸色铁青。
江祁洲见状哂笑:“看来是你阿妈让你非嫁不可。”
听他这么说,何双难得情绪外露,狠瞪他一眼:“你想娶,我可不想嫁!”
说罢,何双在房间里翻找起来。
终于找到一根铁丝,她捣鼓了下,往锁孔里戳去。
“你还会撬锁?”江祁洲有些惊异。
何双言简意赅:“试试。”
片刻,锁芯传来“咔哒”一声。
何双顺利把门打开。
风涌进来,一下吹散房里的燥热。
“走吧。”何双催他。
江祁洲看着她翻飞的长发,一时失声。
……
何母带着村书记来时,看着大敞的房门,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房里空无一人。
村书记顿时生气起来:“你耍人玩呢?害我白跑一趟!”
何母狠狠瞪了何双一眼,又赔着笑脸说:“真的有人,我没事骗您干嘛呀!”
她又好不容易把村书记送走了。
何双看何母难得吃瘪,勾起嘴角笑了下。
何母眼尖看到了,尖声骂道:“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娘把你嫁出去,还能害你不成,连个受了伤的男人都看不住!”
可何双早不是上辈子那个任人搓扁揉圆的小姑娘了。
她冷声回道:“你不就是看人体面,图他家彩礼钱好给你的宝贝儿子买船吗?不用说得那么好听。”
何母没想到何双会顶嘴,一时愣住了。
何世恒不乐意了,叫起来:“你这个嫁不出去的赔钱货,还好意思说!”
何双才懒得忍他:“闭嘴!”
何母见她还敢对何世恒不客气,立马回过神来:“你敢说你弟弟?”
这母子一条心的样子让何双恶心。
她上下打量了会儿何世恒,嘲讽一笑:“你看他这窝囊的样子,还指望他给你养老送终?”
上辈子,何双跟着江祁洲走时,江家送了一大箱子彩礼来。
她刚走不久,何母就用这钱给何世恒娶了老婆。
几年后,何母生了重病,何世恒一家却不肯花钱照顾她。
何母是拖着重病,一路乞讨到的京市,最后是何双给她送的终。
何母差点冲上来撕了她的嘴。
恰逢何父回来,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男人把鱼往甲板上一放。
声音好像自带重量:“吵什么呢?”
何母收了声,招呼着何父进房休息。
何双看着何父,心头微沉。
第二天,村里召开早间集会。
何双又见到了那个意想不到的人。
男人也注意到了她,冲她挑起眉笑了一下。
此时,村书记向众人介绍到:“这是到我们村来进行宣传的海军干部,江祁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