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朴珍发短信质问她,是不是挑拨他们母子关系了。“谁啊?”朴珍逗弄知遇时,见她脸色不太好。工具栏刚好跳出一条通信公司的温馨提示。“没话费了。”陈念今随口胡诌了个事。他们在海洋餐厅下车,尤义把车开去合适的地方停,熄火,给江域拨电话。无人接。尤义消息汇报:太太手机没话费了。饭吃了一半,陈念今手机接连响起消息提示音,她觉得奇怪,拿起来查看。…缴费5000.00元整。…奖品领取地址>>
江域拍了拍儿子肩背示意:“送妈妈的花呢?”
“知遇去拿。”小家伙忙不迭跑开。
林瑜穿衣风格火辣,这件算是比较保守的。陈念今换拖鞋,朝客厅那边走,手环住腰腹那儿。
“衣服脏了,换了她的回来。”她和男人解释换衣裳的原因。
“嗯。”江域漆黑的眼睛不辨情绪,“吃过了?”
“还没。”陈念今本想说上楼换件衣裳,见知遇抱着花儿过来,马上绽放笑脸,“谢谢儿子。”
她手上拎的包被江域接过,放去沙发。
稍晚。
洗漱完,陈念今坐在梳妆台前护肤,头发吹半干,江域也洗完澡来换睡衣。
他身上挂满了水珠,沿着紧实的肌理往下滑,陈念今看一眼便急急收回视线。
结果又从镜子里,看见他毫无避讳地扯开腰间围着的白色浴巾。
红唇错愕微张,陈念今关掉吹风机,垂头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刚刚的画面。
吹风机在她手上开开关关。
嗡一声,停一下。
以此反复。
江域套好上衣,随手抓了条毛巾擦头发,走到她旁边,问:“还吹不吹?”
陈念今睁眼,手上也僵住,余光瞥见他身上是有衣裳的,才敢抬头看他:“我帮你吹。”
江域:“……”
他以为她吹头发吹累了,所以以这种方式暗示自己,可以帮她吹一下头发。
却不是。
陈念今起身,让他坐下,拨弄他潮湿的头发开始吹。
吹风机声音不大,两人聊天绰绰有余。
“我明天还要出去,”陈念今商量,“帮她家里打扫卫生。”
江域淡问:“两个人?”
“嗯,她没有男朋友,就我们两个。”陈念今还以为他是介意其他男人在场。
明天星期一,江域肯定要去公司忙。
“我把儿子带上。”她说。
江域从来不觉得自己需要在打扫卫生这种事上浪费时间,显然他的女人也不必做这些。
他问两个人,也只是想说可以找专业的保洁。
不过她有自己的社交圈子,江域也不好过分插手,说:“有事让尤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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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瑜虽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但也着实没吃过什么苦,让她打扫几年不住的地方是不可能的,所以她昨晚连夜叫保洁过去收拾,而今天收拾一下行李就可以了。
林瑜看见江知遇,笑容僵在脸上,眼珠子也直了。
她握着江知遇两边肩膀,又看陈念今的脸,以此来回几遍,把江知遇都搞懵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陈念今说,“但是不要说,因为很多人都这么说过。”
“……”
林瑜急忙拉着她走到一边,要把她衣裳掀起来看看肚子上有没有妊娠纹。
“昨天不是看到了。”陈念今压下衣角,示意还有尤义在。
的确看到了。
白净一片。
昨天她还羡慕陈念今腰细得两手就能掐过来,但是胸又很有料,上帝不止给陈念今开窗,是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陈念今。
“宝贝儿来,姐姐喂你。”林瑜端着一份水果捞,娇着嗓子,“张嘴,啊——”
江知遇看了一眼陈念今,乖乖张开嘴。
“哎哟哟,好可爱哦。”林瑜整个人雀跃地快飞起来,语气表情都很夸张,“他这么小就长这么好看,爸爸得多帅啊。”
尤义:“……”
尤义推了一下鼻梁上的墨镜,后背蹿起一片鸡皮疙瘩。太太这位闺蜜…是宅男杀手。
幸好他不是宅男。
“定什么时候进组了?”陈念今帮她挂好衣裳。
“9月2号,1号我就得坐飞机去滨州。”林瑜回忆,“听说定的男主不演了。”
“那怎么办?”陈念今知道她进的组是部现代剧。
“不知道,听安排,会找人过来救场吧。”林瑜自己吃了口,再喂江知遇。
他摇摇头,不吃了。
林瑜这才意识到:“哎呀忘记了,对不起宝贝儿,姐姐等下请你吃大餐。”
车上,朴珍打了电话来。
陈念今没接。
随后朴珍发短信质问她,是不是挑拨他们母子关系了。
“谁啊?”朴珍逗弄知遇时,见她脸色不太好。
工具栏刚好跳出一条通信公司的温馨提示。
“没话费了。”陈念今随口胡诌了个事。
他们在海洋餐厅下车,尤义把车开去合适的地方停,熄火,给江域拨电话。
无人接。
尤义消息汇报:太太手机没话费了。
饭吃了一半,陈念今手机接连响起消息提示音,她觉得奇怪,拿起来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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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发送人的确是通信公司,陈念今暂时没搞明白怎么回事,点开陈述刚发的微信。
陈述:你在哪?
她对陈述掌控这件事的看法更多是无奈,她知道陈述心疼她,所以每次喝酒,她都对陈述知无不言。但陈述不信。她也很困扰。
她没有回复陈述的消息,回去的路上心里想着,该如何让陈述放下这件事。
车缓缓停下,不在家门口。
“怎么停了?”陈念今看了一眼外面,从挡风玻璃看向车前面,瞬间哑然。
“有人。”尤义回答。
站在车前的是陈述,职场正装,看样子是刚从律师事务所出来,手里拿着一份牛皮纸文件袋。
他是看见车子来了,一步一步从路边走到路中间来的,嘴里咬着根香烟抽了一半,风徐徐,灰色的烟烬因此簌簌飞落。
他个子高,头微低着,但眼睛是抬起来看向他们,给尤义的第一感觉是找茬的。
“太太稍等。”尤义沉声解开安全带,“我处理一下。”
“别。”陈念今嗓子干涩,对知遇说,“和尤义叔叔先回,妈妈有点事情。”
江知遇点点头。
听她的话,像是认识这人,尤义迟疑着没下车。她下车后,径直朝陈述走去,想把人往旁边拉。
“我们去边上说。”陈念今拉他胳膊,纹丝不动,“小述。”
陈述拿下嘴里的烟,从车上收回视线,抬抬下巴平静问:“车里坐的是谁啊?”
“我儿子。”陈念今回答。
她说的这样坦诚,陈述也是愣了愣:“你自己生的?”
“说了不是。”陈念今拉他,“你跟我过来,让他们先回去。”
“别啊。”听见不是,陈述心里又难过了,“你既然结婚了,我也算是他舅舅,我和他见见。”
“小述…”陈念今拧眉,“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之前说了,我都知道,你瞒不了我。”陈述抽出胳膊,不让她拉自己,往旁边走开半步,夹着烟的手指对车里勾了勾。
“你做什么!”陈念今压下他的手,回头冲车里摇头。
尤义的手已经放在车门上,见此没动,想了想问江知遇:“少爷,怎么办?”
江知遇歪着头,苦恼地看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