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璋抓住她的手吻了又吻,“你总是煞风景。”“方才是谁怕叫人窥去端倪来着,这会儿又嫌我煞风景。”“谁知道,许是小狗。”“说的好,仇文璨是小狗。”“我是小狗,你是小猫。”“我是老虎,一口吞了你。”李纤凝作势扑上来。两人缠到一处,又是好半晌厮磨,终究挨不过玉漏相催,仇璋依依不舍下了床,依依不舍穿好衣裳,依依不舍吻别了李纤凝。李纤凝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仇璋走后,收拾着起了。梳
仇璋抓住她的手吻了又吻,“你总是煞风景。”
“方才是谁怕叫人窥去端倪来着,这会儿又嫌我煞风景。”
“谁知道,许是小狗。”
“说的好,仇文璨是小狗。”
“我是小狗,你是小猫。”
“我是老虎,一口吞了你。”李纤凝作势扑上来。
两人缠到一处,又是好半晌厮磨,终究挨不过玉漏相催,仇璋依依不舍下了床,依依不舍穿好衣裳,依依不舍吻别了李纤凝。
李纤凝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仇璋走后,收拾着起了。梳洗打扮停当,径过前衙去。
卯正时刻,衙署里人差不多到齐了,班房或坐或立,有穿靴的,有换皂衣的,也有穿戴完毕享用朝食的,不论做什么,嘴上都没闲着,一片吵杂扰攘之声。李纤凝探头进去,声音一下子低了,离门最近的解小菲殷勤招呼,“哟,小姐,起了?”
李纤凝漫不经心“嗯”了一声,目光扫过众衙役,发现角落里坐着个生面孔。十七八岁的年纪,英气俊美。解小菲何等乖觉,立马道:“那是韩杞,新来的。小姐瞧着可还顺眼?”
三班衙役的人事变动实属常见,李纤凝不以为奇,接着问县令可到了。解小菲回,“早到了,明堂里和仇县丞说话呢。”
李纤凝点点头,转身走向明堂。
待她离开,嘈杂声又起。衙役们放开喉咙说笑,荤素不忌。然而其中一道声线却迥异于其他男声,带着股少年的清润感,如橘汁溅入油瓶,荡开腻腻油污。出自新晋衙役韩杞。
“衙署为何会有女人?”
众人闻言一愣,继而哄堂大笑。韩杞面无表情看着他们笑,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好笑。解小菲穿过人群来到他身边,搭着他的肩膀坐下,“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县令千金,我们的小姐。”
“依然无法解释她为什么出现在衙署。”韩杞身上有种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说起话来一板一眼。
“你初来乍到,有所不知。”解小菲摆出前辈的架势给韩杞解惑,“我们这位小姐绝非那等坐在闺房里绣花的小姐,今春通善坊那桩骇人听闻的‘碎尸案’听说过没?世人皆道是咱们李县令破的案,殊不知是李县令的千金李小姐。除此以外,小姐破过的案子大大小小不计其数,李县令之所以能成为李县令,里面有咱们小姐一份功劳。”
韩杞面无表情。
“傻了吧!再给你一句忠告。”解小菲拍了拍韩杞肩膀,“在咱们万年县衙,得罪谁也别得罪小姐。得罪了县令县丞尚有得缓,得罪了小姐,哼,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韩杞神色木木然,也不知听进去没听进去。
粮司的陈主管前日于牛车上滚下来摔伤了腰,需卧床静养三月,明堂里李含章正和仇璋讨论暂代此缺的人选。李纤凝门口站定,也不进去,只是问他们,“我去东市买朝食,你们用不用捎带?”
李含章头也不抬说:“我早上用过饭了。”
“文璨呢?”
“我说了你定要嫌麻烦,不愿捎带。”
“又是薄皮春茧包子?”
仇璋露出央求的眼神。
李纤凝捻弄玉佩上的流苏,耸耸肩,“视情形而定,别指望。”
不及下阶,被李含章喊住。
“晚上别宿衙门了,你娘想你了,叫你家去住几天。还亲自吩咐厨房备下你爱吃的菜。”
李纤凝答复亲爹和答复仇璋一样随意,“视情形而定,别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