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无数伏羲山弟子翘首以盼的令牌,就这样躺进了江云尘的储物袋角落里,哭唧唧地凄凉度日。修上九品,江云尘早已有了自己的本命法器,只是在渡劫时他用法器抵御了天雷,后渡劫失败,以他残破重伤的身躯无法再滋养法器,干脆把法器留在了雷劫之下。有天雷日日淬炼,那法器的力量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有此宝物,江云尘哪里还看得上其他?倒是赵一粟,三品之后需要个像样的武器。江云尘与她命格相连,可不想她太弱,给自己拖后腿。
只是闭关半年,江云尘就直接跨越了三品初期,修上了三品中期。
这个消息若是传出去,伏羲山的声望必然会更上一层!尤其是十年一度的凡间修仙大选即将开启,伏羲山在人才抢夺战中必能占据首席。
承德真人满脸欣慰。
他不是没怀疑过江云尘有什么修炼秘器,可那也不重要。天下修士千千万,谁又没点小秘密呢?
只要江云尘的修炼是正途,不会走火入魔,他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承德真人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样东西:“你晋升三品后应当磨炼本命法宝,这是藏器塔的令牌,执此令可以入塔选一样法器。不出意外的话,本命法器将伴你一生,与你同生共死,你须慎重选择。”
江云尘收下令牌:“多谢掌门。”
承德真人嘱咐了几句选法器的注意事项,都是江云尘已经知道的知识点,他耐着性子听完,直到承德真人离开,才不在意地把这枚令牌收起。
这枚无数伏羲山弟子翘首以盼的令牌,就这样躺进了江云尘的储物袋角落里,哭唧唧地凄凉度日。
修上九品,江云尘早已有了自己的本命法器,只是在渡劫时他用法器抵御了天雷,后渡劫失败,以他残破重伤的身躯无法再滋养法器,干脆把法器留在了雷劫之下。
有天雷日日淬炼,那法器的力量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有此宝物,江云尘哪里还看得上其他?
倒是赵一粟,三品之后需要个像样的武器。
江云尘与她命格相连,可不想她太弱,给自己拖后腿。
他的储物袋里还有不少宝贝,随便丢给她一个也够用,只是赵一粟还未拜师,没选好以后要修炼的战法。
修士的战法要与法器配合,息息相关,实在不行,他江云尘也可以把自创的战法传授给她……唔,如果她求他的话。
江云尘顺手点亮命格盘,想看看赵一粟的修炼进度——
怎么回事?
命格盘上的雷芒已经占据了大半的地盘,赵一粟的火色又被逼在小小的角落里。
这大半年,她竟然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自己原计划在三五年内晋升四品,按赵一粟目前这个进度,岂不是要他多等她几十年?!
江云尘敛下眼中的不满,打算找赵一粟问问情况,谁知找了一圈,竟无人见过她。
失踪了?
江云尘画了传音符,显示无法送达。
他并不知道,万松楼的仓库墙壁可以隔绝灵气,钱掌事是管理员,才有权限递送传音符。
最终江云尘回到自己的洞府内,望着命格盘,他想到了办法……
仓库内,赵一粟正沉迷画符,不知岁月几何。
这半年日以继夜地练习,她已经逐渐掌握了三品符纸的画法,并在练习画符的过程中,被迫精进了自己对灵气的掌握。
一开始画符总是卡顿,是因为她还不懂要将灵气与灵海融为一体,感受灵海从内而外的力量之源。
如今初步掌握了灵海的运用,画符时灵气流畅的问题也就解决了。
至于那些符纹,早已在数以万次的实践中被她参悟出一些心得。
别人眼中枯燥难记的线条,在她眼里却格外优美,每个弯曲和粗细都有存在的必要,符纹与符纹交织在一起,就像大自然鬼斧神工雕刻出的生命体,只要顺势而为,将灵气附着其上,符纸就会自己跃动起来,彰显着充沛的生命力。
在连续画了上万张的三品符后,她便突发奇想,尝试自己修改和创造新的符纸。
一个月前她从一品和二品符下手,发现这种基础符纸被历代符师改进后,已经是最完美、合理的画法,没有任何修改的空间。
因此她便从三品符纸改起。
第一笔的画法就有几十种,轻、重、缓、急都有讲究,但是赵一粟不着急,她一样一样耐心尝试,用最笨的方法钻研每种符纹改变会引起的效果,画完之后就把符纸带到芥子空间里试用,感觉满意了,才会把改过的符纹单独记录下来。
如此浪费的画符方法,换成别人想也不敢想。
空白符纸虽然不贵,数量累计下来也是天价!再说,又有谁的灵气可以像赵一粟这样靠呼吸直接转化?
寻常的符师连画几张,必然要停下来休息,赵一粟却孜孜不倦,越画越上头……直到周边的灵气被消耗干净,才会被迫停下来,去芥子空间整整菜地、系统里签到买东西,如此反复。
这种纯粹的日子过久了,竟然让她如痴如醉,自得其乐,早已忘记了身陷囹圄的困境。
大概是芥子空间里的菜地给了她一片心灵休憩的场所。
赵一粟躲在芥子空间里,看着郁郁葱葱的辣椒苗,满是老母亲看好大儿的欣慰。
再过半个月就能成熟了,她这里还靠签到买种子,种了很多其他的蔬菜,等出去了给臭老头下厨,做一顿在这里绝对买不到的家常小炒……
就在赵一粟清点着收成,在心里美滋滋拟定菜谱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她脸色骤变!
“嘶——”
赵一粟额角青筋直跳,整个脸瞬间涨红,后背冷汗直冒,不明白这种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从何而来。
芥子空间里四处无人,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冷静……
突然,她眸光一闪,点亮了自己的命格盘。
只见命格盘上,江云尘的雷芒正快速跃动,形成绳索状,在追上赵一粟的火色后死死地缠了上去。
赵一粟气疯了,江云尘干嘛?
勒死了她,他不也得跟着死?!
赵一粟拼着力气,把命格盘上的火色重新聚拢起来,也幻化成一道绳索,反向束住了江云尘的雷芒。
行,要死一起死。
两股灵力互相纠缠,灵气的主人被彼此隔空扼住喉咙,一时间谁也不肯让步。
江云尘感受着颈间的窒息感,决定提前收手,毕竟他最初的目的只是想利用命格盘收到赵一粟的回应。
可赵一粟是硬生生被激出了战意——她画符、种地,谁也没招惹,江云尘纯纯有病突然搞这么一出,泥人还有三分气性呢,何况是她?!
拼着强烈窒息的痛苦,赵一粟反手亮起刚刚画好的三品符纸,大喝一声:“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