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为何,明明已经放下,可温惠仍觉得有一股莫名的难受堵在胸口,挥之不去。……这厢,苏云生回到正乾殿,弯着身子向傅子书回禀。“陛下,贵妃娘娘看见荔枝好像并不开心,神情也很冷淡。”说完,苏云生眼角上扬偷看傅子书神色。只见傅子书眉眼一蹙,周身气息立刻冷了下去。半晌,傅子书都没有说话。又过了许久,苏云生佝着腰,试探开口:“陛下,今日还没翻牌子,不知今日……”“去贵妃那。”说完,傅子书将手中奏折一撂,打断了苏云生的话。
温惠目光直直撞进陆睿深邃冷沉的眸色里。
她攥紧了手,匆忙挪开视线。
陆睿眸光一暗,沉声道:“臣送娘娘回去。”
温惠下意识拒绝:“不用了。”
说完,便起身朝外走去。
回去路上,温惠还是能察觉到身后一直都有人跟着。
不近不远,如同一只蛰伏的兽。
她忍不住心中一颤。
次日。
温惠的书桌上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摞抄好的经书。
红兰心疼的说:“娘娘,您抄这么多真是受苦……”
温惠蓦然有些羞窘,开口打断了红兰的话。
“不必多言,将这些送到御书房去。”
这些经书,根本不是她抄完的。
送去经书半个时辰后。
苏云生突然来了。
恭敬说道:“陛下见了娘娘抄写的经书,特意命奴才将岭南新进贡的荔枝送来。”
说罢,便有太监将一大筐荔枝提上前。
温惠眉心微动,缓缓敛下眼眸:“臣妾谢恩。”
苏云生走后,温惠便让红兰将荔枝收了起来。
若是前世,面对傅子书突如其来的好,她会重新变得死心塌地。
可现在,她的内心并无太多波动。
对如今的她来说,傅子书的好或坏都已经没有意义。
薄幸之人,不值得挂在心上。
但不知为何,明明已经放下,可温惠仍觉得有一股莫名的难受堵在胸口,挥之不去。
……
这厢,苏云生回到正乾殿,弯着身子向傅子书回禀。
“陛下,贵妃娘娘看见荔枝好像并不开心,神情也很冷淡。”
说完,苏云生眼角上扬偷看傅子书神色。
只见傅子书眉眼一蹙,周身气息立刻冷了下去。
半晌,傅子书都没有说话。
又过了许久,苏云生佝着腰,试探开口:“陛下,今日还没翻牌子,不知今日……”
“去贵妃那。”
说完,傅子书将手中奏折一撂,打断了苏云生的话。
说完,又加重语调补充了一句:“现在就去!”
永宁宫寝殿内。
温惠从浴房走出,除了里衣外,身上只套了件长衫。
刚进内殿,耳边忽然想起一道声音。
“娘娘用的香,倒是雅致。”
温惠看着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陆睿,整颗心忽而提了起来。
她心底一颤,面上又羞又窘,紧攥衣角的手更是泄露了她的不安和恼怒。
“宇都督深夜滞留后宫,就不怕陛下知道吗?”
陆睿嘴角浮起笑意:“陛下有了皇后,又怎么会知道我在贵妃这儿?”
此话戳心,温惠瞬间面色一冷,回道:“我是陛下的人,就算陛下不来,我也会等他。”
闻言,陆睿神色倏地一变,莫名的烦躁上涌。
他沉了沉眉眼,冷讽道:“娘娘对陛下,还真是情深义重。”
温惠唇一颤。
这时,红兰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娘娘,陛下来了。”
温惠心下一慌,立即上前推着陆睿朝后门走去。
陆睿却是负手一背,被推着走了两步停住。
他眉眼微挑,问道:“娘娘是怕陛下发现我们的关系吗?”
温惠下意识想,我们什么关系?
可话还没出口,外面就响起了宫人参拜行礼的声音:“参见陛下。”
温惠下意识松开推着陆睿的手。
手刚收回,便听“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傅子书抬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