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整整放了半个时辰,几乎全京城的百姓都上了街观赏焰火。焰火结束,温惠已经猜到了这焰火是谁放的。想及此,她心里蓦然涌起一种别样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次日,傅子书在御书房召见温惠。温惠见过礼,傅子书淡淡开口:“过来替朕揉揉。”温惠一怔。从前在东宫,傅子书每次被政务所累,自己便会替他揉一揉缓解放松。傅子书瞧温惠未动,眉眼一蹙:“贵妃?”温惠回过神:“是。”她走到傅子书身后,抬手覆上太阳穴,轻轻揉了起来。
温惠猛地将珊瑚钗一把抓下来,珊瑚钗被她紧紧攥在手里,刺痛手掌。
她脸色变了又变,却想不透陆睿到底要干什么。
将珊瑚钗压进妆奁最底层。
她转身看向红兰,叮嘱道:“这件事对谁也不要说起。”
红兰迷茫应道:“是。”
晚上。
温惠正在榻上看书,一名太监突然走了进来。
“奴才参见娘娘。”
“主子请娘娘到望玉楼。”
傅子书又想做什么?温惠顿时心下一凛。
她抿了抿唇,说道:“请公公带路。”
可等到了望玉楼,才发现楼上一个人都没有。
温惠警惕地转身看向太监。
太监笑着伸手指向楼外:“主子以此景,贺娘娘生辰。”
温惠顺着方向望去。
只见沉沉夜空促然升起一束束焰火,随即遥遥传来“嘭嘭”的几声。
此情此景,恍如昨日。
温惠眸色一怔。
转身回看,却发现那太监早已不知去向。
焰火整整放了半个时辰,几乎全京城的百姓都上了街观赏焰火。
焰火结束,温惠已经猜到了这焰火是谁放的。
想及此,她心里蓦然涌起一种别样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
次日,傅子书在御书房召见温惠。
温惠见过礼,傅子书淡淡开口:“过来替朕揉揉。”
温惠一怔。
从前在东宫,傅子书每次被政务所累,自己便会替他揉一揉缓解放松。
傅子书瞧温惠未动,眉眼一蹙:“贵妃?”
温惠回过神:“是。”
她走到傅子书身后,抬手覆上太阳穴,轻轻揉了起来。
“珊儿怀孕了,但太医说胎儿有些不稳。”
傅子书突然开口,声音里透着担心。
温惠动作未停,心里却是翻腾不停。
上一世沈明珊从未怀孕,这一次怎么会怀孕?
沉默片刻,温惠缓缓开口:“恭喜陛下。
话出口,她本以为自己会伤心难过,却发现内心一片平静。
被伤的太多,她大概真的对傅子书死心了……
话音落地,温惠覆在太阳穴上的手突然被傅子书攥住。
傅子书将人扯到身侧,冷冷问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
温惠不明所以:“皇后怀孕是喜事,若来日生下嫡子,更是江山之幸,臣妾为陛下贺。”
傅子书看着温惠眉眼中的平静,周身气息瞬间冷了下去。
他随即冷声道:“太医说若有至亲之人愿意抄写经书,孩子就会得到保佑,朕看贵妃能担此任。”
温惠一愣,随即回道:“臣妾遵旨。”
瞧着温惠如此平淡神情,傅子书眼底戾气一闪而过。
温惠走后,他更是将桌上奏折猛地砸在地上。
皇室佛堂。
温惠跪坐在案桌前抄写佛经。
自那日御书房后,她已经连抄了半月。
最近几天,温惠每抄一会儿就要揉一揉刺痛的腿。
“吱呀——”
门突然被人推开。
有人从身后走近,携一丝沉木香淡淡开口:
“娘娘若还想要这双腿,最好是起来休息会儿。”
温惠兀的攥住了笔,故作镇定回:“我奉命在此抄经,自是不敢懈怠。”
身后人没再开口。
她的心莫名有些乱,盯着身前的宣纸不知道自己在抄些什么。
正抄着,手上突然覆上一只手。
她心中一惊,却发现陆睿只是抽走了她手中的笔。
陆睿在温惠身侧坐下,移过温惠身前宣纸,沉声道。
“娘娘身子尊贵,臣想傅氏祖先也不会忍心看到娘娘如此。”
温惠盯着陆睿的动作,突然发现陆睿的字迹和自己的竟然一模一样!
温惠骤然抬头,倏地发现她和陆睿靠的很近。
她猛地一退,羞恼道:“陆睿,你到底要做什么?”
陆睿停下笔,语气轻松:“娘娘这么紧张做什么?傅氏列祖列宗都在这里看着,臣能做什么?”
温惠下意识看向佛堂前供着的层层牌位。
不知为何,从指尖窜起一层麻意,直接绯红了耳尖。
她攥紧指尖,正想拂袖离去,就见陆睿抬眼看向自己,眼中清楚倒映出她的无措。
他说:“又或者,微臣的想法,娘娘真的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