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书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蓦的想起温惠第一次跳这支舞的样子。那时,温惠脸上满是羞怯、倾慕,一举一动皆是令人心醉。可此刻温惠浑身都透着冷意,和昔日完全不一样。傅子书不禁皱了皱眉,心中莫名浮起烦躁。这时,乐声促然响起。鼓上,温惠忍痛起舞,衣袂飘飘,好似飞仙入世。感受着傅子书投来的目光,她内心空洞一片。这支舞,本意表达的是女子对心爱男子的倾慕,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爱意。可如今,却成为心爱之人取悦其他女子之物……
温惠看着那信,心里最后一丝希冀彻底消散。
前世,沈家便是一直拿她当棋子,如今又想故技重施。
温惠苍白着脸将信在烛上点燃,很快便只剩下一滩灰烬。
她坐在殿内,等待傅子书的到来。
此前,红兰打听到,陆睿已经将‘巫蛊真相’的折子递到了御书房。
半个时辰后,傅子书的身影终于出现。
温惠上前行礼:“参见陛下。”
还未起身,便听傅子书冷冷开口。
“巫蛊一事,到此为止。”
温惠的心骤然下沉,缓缓抬头问道:“为什么?”
傅子书黑眸深邃,神色冰冷。
“因为珊儿是皇后。”
温惠脸色一白,心如针刺。
每一次,无论沈明珊做了什么,傅子书都会毫不犹豫的偏袒于她。
从前世,到今生。
温惠嘴角泛起苦涩,喃喃道:“可我才应该是皇后……”
傅子书眸色倏地的一沉,冷笑:“连这样一件小事都做不到,你也配做皇后?”
温惠促然怔住,如坠冰窟。
傅子书随即转身要走,语调更加冷漠:
“朕不希望在宫中听见有任何对珊儿不利的话。”
这警告,让温惠僵在原地。
一阵冷风吹过,带走她身上的最后一丝温度。
……
傅子书走后不久,红兰从殿外走进。
“娘娘,有人送来一个盒子。”
温惠从沉郁中回神,伸手接过盒子打开。
竟是一只做工精巧、红的刺眼的珊瑚钗!
这质地,怕是皇帝的库房里也找不出这么好的。
温惠眉头紧蹙:“谁送来的?”
“盒子就放在门口,周围也没有人。”
温惠惊疑不定,沉默半晌,将东西又递给红兰:“丢了。”
这时,门口传来动静,温惠抬头望去。
大太监苏云生走了进来:“贵妃娘娘,陛下有请。”
温惠起身,只听苏云生又说:“还请娘娘带上《惊波舞》舞衣。”
温惠内心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带舞衣做什么?”
苏云生冷冷回:“此乃陛下吩咐。”
御花园。
温惠看着并排而坐的沈明珊和傅子书,心中五味杂陈。
她掩下眼帘,躬身行礼:“臣妾参加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傅子书淡淡开口:“珊儿心情不好,想要看你跳《惊波舞》解闷。”
温惠登时身形一僵,便听沈明珊轻柔开口。
“陛下,姐姐膝盖有伤,要不还是算了吧?”
傅子书面色一沉:“让皇后开心,是她一个嫔妃的本分。”
温惠猝然怔住。
傅子书总有千百种方法来伤害她。
她强忍住心中情绪,转头看向傅子书:“臣妾遵旨。”
说完,温惠便不再看两人,转身去换舞衣。
等温惠换好舞衣走出,一袭红衣水袖明亮动人。
她缓缓走上圆鼓,立即便有数名宫人上前将鼓举起离地。
傅子书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蓦的想起温惠第一次跳这支舞的样子。
那时,温惠脸上满是羞怯、倾慕,一举一动皆是令人心醉。
可此刻温惠浑身都透着冷意,和昔日完全不一样。
傅子书不禁皱了皱眉,心中莫名浮起烦躁。
这时,乐声促然响起。
鼓上,温惠忍痛起舞,衣袂飘飘,好似飞仙入世。
感受着傅子书投来的目光,她内心空洞一片。
这支舞,本意表达的是女子对心爱男子的倾慕,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爱意。
可如今,却成为心爱之人取悦其他女子之物……
流云往事一幕幕从脑海划过,搓揉一颗早就残破的真心。
腿上的痛意愈发明显,旋转起跳之际,温惠只觉脚下一空,整个人猛地从鼓上摔了下去!
“砰——!”
温惠登时只觉全身骨头如碎了一般。
“娘娘!”红兰惊呼道,急忙冲到温惠身边。
“太医!快传太医!”
温惠咬着牙撑全力想要站起,却发现根本站不起来。
忽的,耳边传来了傅子书冷漠的声音。
“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