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序靠近,“希望下次是本王为你解开衣衫。”话音落下,萧怀序给她打了个漂亮的结,拉开了彼此的距离。陆云蘅微微一怔,面颊泛红,临走前回眸看了眼似笑非笑的萧怀序,这才推门而去。回到前厅,恰巧听见程清远在父亲陆宏盛面前告状。“岳丈,这女子本就应该三从四德,怎能善妒?云蘅有时便一点体面也没有,平白让人看我家笑话。”“小婿家中人不过是觉得云蘅膝下寂寞,想着给她过继个孩子解乏,她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成日拉长脸,哪个男子见了能心中高兴?小婿这段时间当真是过得艰难……”
院子里寂静无声,只有鸟啼,半阖的木门透过斑驳光影。
昏暗的房间中,只有暧昧的气息环绕。
陆云蘅被他圈在怀中,纤细的手腕被滚烫的大掌牢牢握住,掌心的温度灼烧着她。
下颌被捏住抬起了头,直视眼前的男子。
倘若换作旁人,恐怕已经被吓得连连讨饶,可她不是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重来一次,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里。
红润的唇勾起,水漾杏眼里一片明亮,先发制人扭转被动的局势,伸手环住了面前男人的宽阔臂膀。
“殿下这般气势汹汹,倒像是我的不是了。”踮起脚尖靠近萧怀序,呵气如兰打趣,温热的呼吸故意洒在萧怀序耳畔,用余光观察着他的神色。
萧怀序笑起来,可笑意不达眼底,反手把玩着她的耳垂,笑着反问,“难道不是吗?”
四目相对时,陆云蘅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赶来对方察觉前,一脸娇俏,用娇滴滴的声音掩饰心跳声。
“殿下这可就冤枉我了,我无时无刻不惦记着殿下来,至于旁人,都是不打紧的存在。”
说话间,陆云蘅故意凑近几分,说话时柔软的唇擦过萧怀序薄唇,“就好似现在殿下来找我,我心里也是欢喜的。”
说罢,垂下眼睑,陆云蘅往后退了半步,一副乖巧样子。
下一刻,只感觉腰身一紧,她再度被人捞了回去,甚至更近了几分,她用手臂抵着萧怀序胸口,欲拒还迎拿捏地极好。
一缕发丝被修长的手指缠住,她不得不踮起脚承受,更显得灵动可人。
“你这张嘴,倒是讨人喜欢。”萧怀序唇角微弯,两人几乎已经贴在一起。
“殿下,这里是侯府。”陆云蘅柔声提醒,却并不畏惧,反倒是贴得更紧,让萧怀序彻底嗅到她身上的花香。
“侯府又如何?我若是想,即便是天地间,也随意潇洒。”萧怀序嗤笑,全然不在乎这里是什么地方。
瞧着萧怀序心情不错,方才的寒意散去,陆云蘅暗自在心里松了口气。
她倒也没想过真的在侯府勾着萧怀序做什么,点到为止,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将人推开了些。
萧怀序眼神一凛,陆云蘅忙不迭顺毛,“我毕竟已经作为人妇,还请殿下给我留点脸面见人吧。”
恰巧这时外面传来丫鬟催促的声音。
“夫人,你可换好衣裳了?侯爷他们还等着呢。”
陆云蘅闻言扶额,刚才光顾着安抚萧怀序,竟忘了这一茬。
她根本没来得及换衣裳,眼下也顾不得更多,寻了件得体的衣裳,刚准备更换,余光就瞥见了好整以暇盯着自己的萧怀序。
只见萧怀序坐在软榻上,丝毫不避,甚至目光灼灼,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担心丫鬟唐突闯入,想着两人更亲密的关系都发生过,她便也无所顾虑,褪下外衫更换。
碧色外衫衬得她的面颊白净明艳,垂眼时,纤细的睫毛如蝴蝶翅膀扑闪,遮挡了那双杏眼。
刚准备绑上衣带,衣带便落入了萧怀序手中。
陆云蘅压低声音讨饶:“殿下,你便饶了我吧,真的快要来不及了。”
萧怀序靠近,“希望下次是本王为你解开衣衫。”
话音落下,萧怀序给她打了个漂亮的结,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陆云蘅微微一怔,面颊泛红,临走前回眸看了眼似笑非笑的萧怀序,这才推门而去。
回到前厅,恰巧听见程清远在父亲陆宏盛面前告状。
“岳丈,这女子本就应该三从四德,怎能善妒?云蘅有时便一点体面也没有,平白让人看我家笑话。”
“小婿家中人不过是觉得云蘅膝下寂寞,想着给她过继个孩子解乏,她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成日拉长脸,哪个男子见了能心中高兴?小婿这段时间当真是过得艰难……”
程清远惯会倒打一耙,明明是他做的腌臜事,这会子倒全成了她的不是了。
陆云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迈过门槛进去,刚准备说点什么,陆宏盛便面露凶狠,板着脸训斥。
“不孝女,还不给我跪下!”
陆云蘅面不改色,直视着陆宏盛与程清远,反问:“不知女儿错在何处,为何要跪?”
“女子出嫁便应该以夫为天,你罔顾礼法将家宅闹得鸡犬不宁,你还没有错了?我看你就是被那些刁民养得失了分寸!”
陆宏盛素来看不惯她,认定她在乡下被教养坏了,难登大雅之堂,如今便是寻着一点错,那便是天大的错。
听着陆宏盛那些道貌岸然的训斥,陆云蘅便觉得可笑。
眼看着陆宏盛还要言语养父母的错,陆云蘅握紧拳头,抬眸看过去,“女儿并未做错分毫,问心无愧……”
陆宏盛一听,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现在还会顶嘴了?陆云蘅!你便是这般好教养?”
好似找到了宣泄的口子,陆宏盛开始各种训斥,以及莫无须有的罪责接踵而至,活像是她当真这般不堪。
至于旁边的程清远,早在听见陆宏盛所言后,得意得眼角眉梢带笑。
“岳丈,你先消消气,云蘅再不济也是你的女儿,这次确实有错,不过我们加以引导即可,千万别为此气坏了身子。”
听着虚情假意的安慰,陆云蘅彻底失去了耐心。
今日回门,她可不是来听这些话的。
眼看着程清远还想再烧一把火时,陆云蘅直接冷下脸,“我倒是不知,世子对我这么多不满。”
程清远自认有陆宏盛撑腰,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这是自然,你这种女人,能有几个男人喜欢?连最基本的讨好夫婿都不会,怎配得到夫婿的心?”
陆云蘅冷笑出声,步步紧逼:“行啊,既然世子早已看我不爽,倒不如直接休了我,也免得再辱没了自个儿的眼!”
此话一出,程清远一愣,陆宏盛更是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