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通后，顾淮之那边只有清浅的呼吸声，并没有开口说话。华霓：“……顾淮之？”顾淮之哑声：“你在哪儿？”华霓：“餐厅吃饭。”顾淮之：“哪家餐厅？”华霓：“我告诉你又怎么样呢？你还能从四方城飞过来？”顾淮之：“我在凉城高铁站。”晓慧给她烫杯子的时候听到这一句，诧异：“你丈夫来了啊？”凉城就是华霓的第一站。
华霓顿了顿，“……因为我？”
楚采薇笑了笑：“宝贝，别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扯，退一万步，就算真的是因为你又怎么样呢？你没让古津跟家里闹翻，也没让他为你不顾一切，他是个成年人，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们女人最忌讳的就往自己身上套道德枷锁。”
华霓点头：“你说的很对。”
女性的极大不幸便在于很多时候太过有道德，千百年来都在被规训要做个贤良淑德的名声极佳的好女人。
可一辈子就只有那么匆匆几十年，何必让自己活在旁人的口舌里呢。
华霓觉得自己活了两辈子，却没有楚采薇活的明白。
楚采薇的公司在一二三线城市开展的都不错，她还有意向再向下一层扩展。
可她走不开，就想把这个重担交给华霓，“……你的能力我信得过，但是你这肚子……”
华霓：“没事，现在县城发展的都很快，地级市交通方面没什么问题，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楚采薇点头：“好，等我忙完手头上的这些事情，会去替你，现在我们商量一下在下面铺设教学点和教学方面的问题。”
两人聊了一上午，下午华霓就把初步的规划整理了一份交给楚采薇。
楚采薇看的连连点头，“我就知道找你没错，有你在，我能省不少事。”
哪个做老板的不喜欢一点就通，一通百通的下属。
两人协定好出发的时间，华霓便回家开始收拾行李。
佣人见状眼皮就马上跳了跳：“太太你你这是……跟顾总说过了吗？”
华霓：“我要出差，你们跟他说一声就行了。”
佣人被顾淮之特意叮嘱过，要留意华霓的动作，马上就给顾淮之打去了电话。
华霓还没有走出别墅就收到了顾淮之的来电。
华霓不是很想接，但是又怕他发疯，坐到车内后还是接听了，“喂？”
顾淮之声音发沉，“准备去哪儿？”
华霓听到他大步流星走路的声音，蹙眉猜测他不会是来抓她的吧？
“出差。”
顾淮之沉声：“你怀着孕，出什么差？华霓，你是不是又想跑？”
华霓觉得自己跟他说不通，“我是去工作，公司指派，你不信可以跟楚采薇打电话，好了，我现在要开车。”
她挂断通话，发动轿车离开。
华霓驱车来到高铁站，坐了三个小时的高铁来到自己的第一站，一个坐落在海边的小城。
公司安排的住宿虽然是说是三星级酒店，但条件并谈不上好，设施老旧，桌面的椅子都很有年代感。
华霓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跟这次辅助她的一名老师会面。
“楚总吩咐了，你怀孕了，杂活交给我来做就好，我叫晓慧。”
华霓点头微笑：“你通宵坐高铁，要不要休息一下？我们安排在下午也没关系。”
晓慧摇头：“不用不用，我原本昨晚应该跟你一起到，是我自己临时有事耽误了，按照原定计划走就行。”
华霓见她神采奕奕，也没再多说什么，两人便先去看了场地，实地考察这边年轻人考公考编的意向。
这几年经济下行，考公考编这种铁饭碗越来越受到推崇，考察结果在华霓的预料之中。
两人从早忙到下午，午饭都是将就吃的。
晚上终于可以吃顿好的。
晓慧趴在餐桌上：“我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今天走了一万五千多步。”
华霓的手机没电了，充上电后，手机便开始疯狂响动。
晓慧听着那叮铃铃响个没完的信息和电话提示，有些傻眼：“你家里人……挺担心你的吧。”
华霓打开看了看，几乎都是顾淮之打来的，少数几个是杨秘书打来的。
华霓还没有来得及看信息，顾淮之的电话就再次打来。
她接通后，顾淮之那边只有清浅的呼吸声，并没有开口说话。
华霓：“……顾淮之？”
顾淮之哑声：“你在哪儿？”
华霓：“餐厅吃饭。”
顾淮之：“哪家餐厅？”
华霓：“我告诉你又怎么样呢？你还能从四方城飞过来？”
顾淮之：“我在凉城高铁站。”
晓慧给她烫杯子的时候听到这一句，诧异：“你丈夫来了啊？”
凉城就是华霓的第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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