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含璋转头看向生气的萧斯衡,面上还是带着酒醉的红:“兄长作何生气,只不过是看看。”萧斯衡气结:“只不过是看看?掘人坟莹,萧含璋,这种事情你都做的出来?”萧含璋眼眸深黯,未再言语。萧斯衡凛声继续说着:“我着人用了些法子,保她尸身不腐;但是不能动土,更不能开棺。”“那正好,我还能确定是不是她。”萧含璋声音轻微,差点都要散在这冷风中。山下。萧含璋冷声吩咐自己的近侍:“去找些人来,本王要……掘坟开棺。”
月色渐亮。
簌风阵阵,细雪轻飘。
酒意未散,萧含璋微低着头跟随着萧斯衡的脚步。
亦步亦趋,略有些踉跄。
直到萧斯衡停住脚步,萧含璋才抬起头。
绕过身前的萧斯衡,萧含璋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那是一个坟茔。
立碑是:楚安念之墓。
萧含璋怔愣,用力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些。
忽而他笑了:“兄长,你以为随便来带我看个土堆,我便能信了吗?”
“那你当如何?”萧斯衡眼眸中尽是无奈。
萧含璋完全不信,走至坟头前,蹲下。
呼出一口浊气,抚上石碑上的字,语气微挑:“楚安念之墓,都未冠上我的姓,兄长这作假也不知仔细些。”
萧斯衡语气中带着几分释然:“因为这是安念的墓。”
萧含璋扶着石碑站起身。
而后轻点着石碑顶端,语气不似玩笑:“那便打开看看。”
萧斯衡心底一跳,眼中尽是恼色:“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萧含璋转头看向生气的萧斯衡,面上还是带着酒醉的红:“兄长作何生气,只不过是看看。”
萧斯衡气结:“只不过是看看?掘人坟莹,萧含璋,这种事情你都做的出来?”
萧含璋眼眸深黯,未再言语。
萧斯衡凛声继续说着:“我着人用了些法子,保她尸身不腐;但是不能动土,更不能开棺。”
“那正好,我还能确定是不是她。”萧含璋声音轻微,差点都要散在这冷风中。
山下。
萧含璋冷声吩咐自己的近侍:“去找些人来,本王要……掘坟开棺。”
近侍微怔:“王爷,这番恐怕……”
萧含璋冷眼看去:“还不快去。”
他自然知道,掘人坟莹是罪大恶极之事。
他往山上望去,只觉得此地有些熟悉。
却又道不出来是哪里熟悉。
待萧含璋行至半山间时,遇见下山的萧斯衡。
只见萧斯衡满脸怒意朝自己走来。
临近萧含璋跟前时,萧斯衡扬起攥紧的拳头招呼在他脸上:“萧含璋,你敢!”
萧含璋被打倒在地。
冬夜的雪刺骨的凉。
萧含璋彻底酒醒,用舌尖抵了抵颊内,低着头慢慢起身。
这是他第一次见兄长这般生气,竟直接动手。
也许坟里真的是楚安念吧。
但是他真的不愿意相信,就算真的是她,也让自己最后见她一面。
萧含璋抬起头,嘴角带着一丝血,语气中满含坚定:“我必须见到她,无论做什么。”
萧斯衡急喘了几口,松下自己的拳头,别过脸,不再看他。
“长兄如父,是我未能管教好你……今天你要是真敢做,我就和你断绝关系!”话落,抬步往山下走去。
萧含璋怔愣原地。
望着萧斯衡渐远的身影,语含歉意:“等含璋回府,定向兄长请罪!”
天色泛白。
萧含璋坐在坟茔前,一口接着一口的灌着自己。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暂时的麻痹自己。
“王爷,可以开棺了。”近侍提醒道。
萧含璋将手中的祈愿牌放至怀中,微撑着起身。
缓步走到棺椁前,挥了挥手。
身旁的人受意开始动手开棺。
萧含璋在旁攥紧着手,视线定在棺上。
他害怕里面真的是楚安念。
直至天色大白,棺口才打开。
堪堪起完盖,萧含璋便探头看去。
只见他瞳孔骤然一缩,面色霎时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