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换脸?”巫医继续发问。“因为面容丑陋,心里觉着不堪。”季祎芙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词。“何必诓我?”巫医怪笑一声,嘲哳难听。“一定要说吗?”季祎芙纳闷反问。“你有求于我,自然要答。”依旧是刺耳难听。“大抵是为了抛却前尘往事。最好的办法便是如此。”季祎芙只得如实答道。“换脸之后所挂念你之人或会形同陌路。”“如此也好,巫医,我非良人。”“良人有什么标准不成,又何来是非?”巫医轻笑一声,不再多问。他转身站起去一旁的木架上翻找,鼓鼓捣捣的调配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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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换脸?”巫医继续发问。
“因为面容丑陋,心里觉着不堪。”季祎芙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词。
“何必诓我?”巫医怪笑一声,嘲哳难听。
“一定要说吗?”季祎芙纳闷反问。
“你有求于我,自然要答。”依旧是刺耳难听。
“大抵是为了抛却前尘往事。最好的办法便是如此。”季祎芙只得如实答道。
“换脸之后所挂念你之人或会形同陌路。”
“如此也好,巫医,我非良人。”
“良人有什么标准不成,又何来是非?”巫医轻笑一声,不再多问。
他转身站起去一旁的木架上翻找,鼓鼓捣捣的调配些什么。
不久手里端着一盘黏糊糊的东西做到她面前。
“这是最后一份,其中一位原材料少了,改日你须得同我一起寻些来。”
仅有的要求季祎芙自然没有理由推脱。
当这些东西敷上脸时,反而透着些草药的香气。
不一会儿,巫医便喊她可以睁眼。
他看向手里握着的铜镜,确是与之前大有不同。
“后日你来这里寻我,这材料西域极北部才有。”
季祎芙自然应承下来。
这西域的风土人情她还尚未了解许多,有巫医这个当地人带路她自然高兴不过。
谢清松这边却陷入困境。
他找到萧时来最后的踪迹是在一个客栈,可他那时身边却没有季祎芙存在。
季祎芙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而这边清晨时分,天还未亮,季祎芙就到了与巫医约好的时间地点。
巫医从怀中拿出干粮递给季祎芙,季祎芙咬了一口心中疑惑更盛。
“你连我的喜好的口味都了解?”季祎芙还是问出了口。
巫医听闻一愣才说道:“我是巫医。”
季祎芙只得压下心头的疑惑,埋头跟了上去。
他们走到两条小道分叉口,西域这样的地界,有一条小道上竟然开着野芙蓉。
想来人们也偏爱野芙蓉些,开着野芙蓉的小道看起来更加平坦好走。
巫医却领先走向了杂草丛生的另一条小道。
看着巫医略微生疏的步伐,看起来并不像是常走的样子。
“这边更平坦些。”季祎芙指了指开着野芙蓉的小道。
“这边才能到。”巫医看了一眼盛开的野芙蓉,继续走进另一条小道。
季祎芙在这条小道走的有些磕磕绊绊,路面高低不平,路边还有时不时冒出来的荆棘。
巫医回头看了一眼走得有些吃力的季祎芙,放慢脚步。
他抓起自己宽大的黑色罩衫一角递给季祎芙,说;“拽着吧,当心脚下。”
季祎芙看着手中的黑色布料,这布料捏着很新。
巫医
云游四方,这身上的衣物怎么这般新。
凑近了看,这原本袍子上模糊不清的花纹也是故意做旧的。
季祎芙心下疑惑不已,正低头凑近细看。
前面的巫医却突誩
然停下脚步。
季祎芙没注意,脚下一个趔趄撞了上去。
一股清雅的香味窜入季祎芙鼻腔,不是她所预设的难闻或者比较闷的气味。
这种香气让她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
她越发觉得巫医这个人与他所流露的气质和着装不符。
“可无碍?”她竟然从巫医的语气中听出一抹担忧。
“无妨。”季祎芙揉着鼻子从巫医身后望去。
两条小道的尽头都是这里,季祎芙瞟了巫医一眼没有多说。
两人之间涌动着的氛围尴尬好笑。
重点是这两个小道尽头是悬崖,季祎芙无奈的看着巫医。
巫医讪笑一声,顺势撩了黑袍让季祎芙坐下。
“先歇一歇。”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自然。
季祎芙有些失笑,若这巫医不是故意为之,那他的路痴程度和萧时来不相上下。
悬崖对面从雾霭的云中渐渐露出一抹鱼肚白。
两人专注的看着慢慢升起的一轮红日。
那些雾霭的云在日光下渐渐变得透明。
季祎芙心中所有隐晦的念头和看法好像都变得轻盈起来。
“这是我第二次看日出。”季祎芙好心情的搭话。
说出这话时季祎芙没经过大脑思考,仔细回忆起来,第一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