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洛凝,你把人人都当做傻子,徐锋的种也都敢弄到我头上?嗯?”我解释:“之前是你误会了,我跟徐大哥根本没有什么,小宝真的是你的孩子,我们离婚之后,我才发现孩子的存在,只是一直没有告诉你。岳彦,你相信我好不好。”岳彦后退一步,避开了我的手,他视线从上到下的从我身上扫过去,就好像是不认识我一样。突然间岳彦仰头大笑,如同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笑罢,脸上肃然:“我岳彦这辈子第一次说话不算话,就搁在你身上了,乔洛凝,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孩子的事情我岳彦还就不管了,徐锋的种,你去求徐家管去!”
“凝凝姐,你是不是因为小宝的肾源的事情在记恨我,所以才说这么恶毒的话,可是这个肾源是有其他作用,我没有在故意刁难你。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烦,凝凝姐,看在以前的交情上我可以不计较,可是我爸爸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你这样的话,我控制不了我爸爸会做什么事情。”
何若雪是何家独女,何若雪的父亲也是四九城里出了名的宠女儿的,程度仅次于我父亲之下,只是何盛做事心狠手辣。
记得以前大学的时候,有一个学长不知道何若雪的身份,仗着是学生会主席的名号,就追着何若雪不放,何盛知道的第二天,这位学长就在路上被人打断了手,一个美术专业的学生,手指不能灵活使用,这辈子都无法画画了,这位学长现在都不知道得罪了谁,可是我们圈子里的,谁都知道是何盛让人做的。
岳彦把我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道:“这件事情比较复杂,我之后再跟你说。乔洛凝我岳彦答应过你的事情,不会食言,你冷静一点,我送若雪去完医院,再来找你。”
“岳彦,来不及的,我不能等……”
“还是我来跟凝凝姐讲吧。”何若雪按住了岳彦的手,道:“其实是医生弄错了,这个肾源跟另外一个患者匹配,而且这个患者是排在小宝之前的。所以这是按照医院规章制度办理的,凝凝姐,难道你要岳彦利用权势,去抢夺别人的活命的权利吗?”
我僵硬在原地,下意识的看向岳彦,他朝我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我拳头攥紧在一起。
我的嘴巴就像是被人用胶水给黏住一样,一时间没有了方寸,余光却见到何若雪对着我扬起一个得逞的微笑。
我的脑子一下子反应过来,这些,恐怕都是何若雪的借口,医院是何家的,想要怎么操作,只是她一句话的事情。
“是你……”我看向岳彦:“岳彦,你必须帮我,因为小宝、小宝他其实是你的孩子。”
我咬牙,把深藏在心中的秘密说了出来。
何家权势滔天,只要何若雪愿意,就算是我现在把小宝转到别的医院,也是一样的结果,我根本没有办法,唯一的法子就是只能依靠着岳彦而已。
当年乔家倒台,岳彦把一份离婚协议书摆在我的面前,我签下协议书,出国之后才发现已经怀孕,孩子是那段苦痛岁月里我唯一的慰藉,小宝是现在支撑着我活下去的支柱。
回国之后,我害怕岳家知道孩子的事情,会来跟我抢夺孩子,所以才这样小心翼翼的隐瞒着,失去了父母,现在外公去世,外婆不愿意认我,我身边唯一的亲人就是小宝,我不能让孩子出事。
我紧张的看向岳彦,他虽然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是我知道这个男人的内心,其实很喜欢孩子。
我们刚刚结婚那一会儿,我疯了一样想有一个岳彦的孩子,那段时间总是疑神疑鬼觉得自己怀孕,动不动就叫岳彦带我去医院检查,有一次在医院碰到一个孕妇,她急着去洗手间,正好看到我们走来,把孩子往岳彦手里一塞,就跑进洗手间。
我现在还记得岳彦手足无措的样子,明明是一张冰冷禁欲的脸,却慌张的问我,孩子这么软,会不会把孩子抱坏,急的额头上都是汗水。
小家伙还特别不给岳彦面子,哇哇就哭了起来,我当时在旁边笑得快岔气了,以为岳彦大总裁肯定无法处理,没有想到岳彦竟然温柔的哼起摇篮曲。
那时候他眼眸里的温柔怜爱的目光,就是我结婚后几年里孜孜不倦的想要孩子的动力。
我紧张看向岳彦,他这么喜欢孩子,一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小宝出事的吧。
“乔洛凝,你把人人都当做傻子,徐锋的种也都敢弄到我头上?嗯?”
我解释:“之前是你误会了,我跟徐大哥根本没有什么,小宝真的是你的孩子,我们离婚之后,我才发现孩子的存在,只是一直没有告诉你。岳彦,你相信我好不好。”
岳彦后退一步,避开了我的手,他视线从上到下的从我身上扫过去,就好像是不认识我一样。
突然间岳彦仰头大笑,如同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笑罢,脸上肃然:“我岳彦这辈子第一次说话不算话,就搁在你身上了,乔洛凝,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孩子的事情我岳彦还就不管了,徐锋的种,你去求徐家管去!”
岳彦把何若雪抱起来,小心翼翼的抱上了车子,发动车子头也不回的就离开。
车窗摇下来的一瞬间,何若雪用嘴唇无声的对我说了一句话。
【你输了。】
我眼神黯淡下来。
我输了,一败涂地。
我找上岳彦,除了为了小宝,还有就是想要报复何若雪,她伤害了我的外公外婆,而何若雪最在乎的人就是岳彦,所以我要去找岳彦,我也不想要何若雪好过。
可是一切都是我高看自己,我高估我对岳彦的影响力,他在海南展现出来的温暖,让我有了一种错觉。
其实我对于他,依旧什么都不是。
连何若雪的一分一毫都比不上。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挂掉电话之后,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出租车刚刚停下来,我给出租车师傅塞了张一百元,不等师傅找钱,就拉开车门冲进了医院。
我一路狂奔到了手术室,忙问:“小宝怎么了,之前情况不是都很稳定,怎么突然要下病危通知书?”
“乔小姐,孩子年纪太小,身体的免疫系统功能严重下降,虽然已经住在无菌病房里面,可是还是突发急诊,目前暂时脱离危险,只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医院现在的水平已经不能保证,建议您尽快转到其他设备更齐全的医院。”
听完医生的话,我就的脑子就像是突然被人锤了一个榔头一样,脑子嗡嗡的作响,就在这时,我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我猛地抓住医生的手:“是不是何若雪让我们转院的。”
医生被我冷不丁的这么一问,别开眼睛,道:“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不过孩子的病情考虑,您还是尽快做出决定。”
我感觉到了医生的心虚,他没有给我再多问的机会,疾步的就走出我的视线。
我的脑一片空白,心里已经认定这是何若雪在背后搞鬼,何若雪是彻底被我惹怒,现在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不要说这家医院已经是国内目前最好的医院,就是小宝这样不稳定的病情,如果圣安琪医院都不敢接手的病人,这样一个烫手的山芋,国内又会有哪一家医院愿意接受?
我颤颤巍巍的给徐锋的手机号码打了几个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机械的女声从手机里响起来。
我鼓起了全部的勇气去了徐家,站了一下午,管家大叔说徐锋的父亲去出差,我低头看着脚尖,徐家的车库建立的距离大门很近,我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徐锋父亲常用的那辆黑色轿车还停在车库里。
管家大叔在徐家工作多年,几乎是看着我长大的,见到了倔强的站在太阳底下,叹了一口气,进入别墅内又走出来,往我手里塞了一张支票。
“凝凝丫头呀,这是太太给你的,要是有什么难处,你就用了……”
我摇摇头:“我就想见一下徐伯伯。”
管家叹气:“凝凝丫头,老爷已经给少爷相中一门婚事,说是等少爷这次出任务回来,就让他们定亲结婚。你知道夫人其实很疼爱你的,只是你跟岳少以前的事情。”
我愣住:“我跟徐锋有什么事情?”
“你就别瞒着了,那天何小姐过来一趟,你跟少爷的事情,老爷夫人都知道了。”
何若雪!
是她来徐家颠倒黑白我跟徐锋的关系。
我心灰意冷的离开,因为我知道,不管我站到什么时候,徐伯伯都不会出来见我的。
徐家虽然有两个儿子,徐少兵个性暴力偏执,徐家下一代的掌舵人,已经确定是交到徐锋的手里。
我以前疯狂追求的岳彦的事情,整个四九城都知道,现在我离开了岳彦,徐家以为我跟徐锋在一起了,徐锋的妻子以后对于整个徐家意义重大,如果是我,徐家会成为整个四九城的笑料。
其实我并不怪徐伯伯和徐伯母。
当年乔家出事的事情,我求了不少人吃了不少闭门羹,只有徐家没有避嫌帮了乔家不少。
如果跟徐锋在一起的是别人,也许他们会直接出手处理掉,就像是岳棉来处理我的时候一样,可是那个人是我,徐伯母从小就把我当做她的女儿一样,所以他们才会选择闭门不见。
这一番情意,我懂,才更不能再继续呆着逼迫他们。
我浑浑噩噩的离开徐家,漫无目的的走着,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了岳彦的住的公寓门的楼下。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岳彦的公寓上的灯光没有点亮,大概他也没有回来吧。
夜色带着微微的凉意,我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我抱着膝盖蜷缩的坐在楼下的石椅上。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黑夜完全沉下来,都晚上十一点多,还是没有看到岳彦回来,天空中飘起来如发丝一样的细雨,我把头埋在了膝盖上,任由冰冷的雨点落在我的身上。
雨水打湿了我的头发,淋透了我的衣服,寒冷让我的牙齿一直打哆嗦,我咬紧牙关,却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毫无意识的就走到这里,然后脚下就像是突然生根发芽了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感觉到我要变成冰雕的时候,我听到头顶响起来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