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鹤尘面无表情,识不清神色,白如水一般的唇轻启:“你来了。”我颔首,面上挂上伪善的笑:“我来给胡夫人吊唁。”提到胡氏,裴鹤尘眼眸一黯,唇角骤冷:“假惺惺。”话音刚落,梁子卿便身形一动,狠狠冲着他的脸给了一拳,大声呵斥:“竟敢公然辱骂公主,该打。”裴鹤尘被打的后退几步,脸瞬间肿了起来。他当即想要还手,我一把将梁子卿拉了回来,小声呵斥:“子卿,不得无礼,这是宁王。”裴鹤尘的手落空了,下一瞬,立刻攥紧了拳。
“公主,该进去了。”
梁子卿的话让我骤然回神。
我脚步一抬,走进了大门敞开的宁王府。
守门人不敢拦我们,行了个礼便匆匆跑进去禀告。
我还没走到大堂。
裴鹤尘便应声而出了,他面色惨白,像是大病刚愈一般。
我打量着他,满意地笑了。
他过得不好,我便欢喜。
裴鹤尘面无表情,识不清神色,白如水一般的唇轻启:“你来了。”
我颔首,面上挂上伪善的笑:“我来给胡夫人吊唁。”
提到胡氏,裴鹤尘眼眸一黯,唇角骤冷:“假惺惺。”
话音刚落,梁子卿便身形一动,狠狠冲着他的脸给了一拳,大声呵斥:“竟敢公然辱骂公主,该打。”
裴鹤尘被打的后退几步,脸瞬间肿了起来。
他当即想要还手,我一把将梁子卿拉了回来,小声呵斥:“子卿,不得无礼,这是宁王。”
裴鹤尘的手落空了,下一瞬,立刻攥紧了拳。
他沉沉看着我和梁子卿亲密的姿态,怒不可遏:“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没有理会他,一旁的梁子卿挑衅开口:“自然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霎那间,裴鹤尘的脸色便黑了。
他几乎是从喉间挤出一句话:“你们这是私相授受……”
“按照律法,文书未出,你我就还未和离。”
裴鹤尘越说,像是找出我的错处来,越发硬气了。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幸好我早有准备。
我眯了眯眼,从怀里取出一踏文书来:“你说的是这个吗?”
裴鹤尘顿住片刻。
他的视线直直停在我手中的文书之上,眼中眸光浮动着不可置信。
裴鹤尘没有前来查看,木木立在原地片刻,接着顿悟一般笑了起来:“也对,这里是夏国了。”
“夏国公主临于律法之上,掌握生杀大权,真是好样的。”
这是在说胡氏一事呢。
还给我扣上了无视律法,残暴不仁的帽子。
梁子卿想要说什么,被我一把按住
我沉下脸走上前,语气格外严肃:“本公主一向严格律己,宁王,你的母亲是自裁而死的,并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此次,本宫念你丧母之痛,不予追究你的失言,若再有下次……”
话语未尽,我却是带着一丝警告。
宁王是聪明人,定不会犯蠢在闹。
果然,他缓缓退后一步,脸上毫无血色,沉沉应下一句:“公主说的是。”
我颔首,越过他走进屋内。
上了三炷香,做好面上功夫后,我便离去了。
我吊唁的消息传出后。
就听消息说,陆陆续续有人去宁府吊唁了。
看,权势就是这样迷人。
所有人都会看着你的脸色讨生活。
以前的我真傻,好好的公主不当,去当别人家里的下堂妇。
真是活该呢,还真怨不得旁人。
我看着梨花飘落,心里则是异常的清醒。
这一辈子,我无法再孕,也没必要成婚,再去受那般的苦楚了。
想明白了,我的心情豁然开朗。
当即直起身喊道:“小竹,本公主想食燕窝了,快快拿来。”
“好嘞,公主。”
马上就冬日了,雪也快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