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曜冷凝的眉眼和软几分,脸颊贴着时书柒的黑发,哄孩子似的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连几日,宇文曜衣不解带地在床边照顾着,见时书柒的脸有了些血色才松口气。冬雾朦胧,屋内炭火正旺。床上的时书柒缓缓睁开眼,朦胧的视线久久才清晰。窗幔上的流苏慢慢晃动,一股浓烈的苦药味在她口鼻中四散。她强撑着坐起身,只觉浑身发软,连一点多余的力气都没有。时书柒环顾着陌生且华贵的房间,微红的双眼满是疑惑。她还活着吗?她记得自己趁轿夫休息时逃了,撑着最后一口气想去时家祖墓前磕头谢罪,可最后倒在了半路……
几乎是瞬间,山洪倾倒般慌乱席卷宇文曜全身,一寸寸啃噬着他的力气。
伴着猫的哀嚎,他用力扒开时书柒身上厚厚的雪,脱下披风将她裹住抱起。
寒风中,马蹄踏着雪朝长安城飞驰。
“驾——!”
宇文曜怀抱着时书柒,眉眼间满是藏不住的紧张和慌乱。
他不敢细看怀中人,甚至不敢去想她是不是已经没了呼吸,仿佛只要一看一想,她就再也回不来一般。
再想起两个时辰前时书柒上轿前的那些话,宇文曜咬牙收紧双臂。
什么互不相欠,不可能!
摄政王府。
随着宇文曜抱着时书柒回府,丫鬟小厮们一下忙了起来。
宇文曜将时书柒轻轻放在床上,盖上被褥。
丫鬟们端来火盆和热水,一步一行皆比以往更加谨慎。
宇文曜从丫鬟手中夺过帕子,一点点拭去时书柒脸上干涸的血。
他沉声唤了几声“时书柒”,然时书柒双眼紧闭,毫无血色的脸没有半分生气。
宇文曜心头一颤,捏着帕子的手背青筋凸起,似是在强压着情绪。
没一会儿,太医匆匆赶来。6
搭脉时,见太医面色难看地摇着头,宇文曜狭眸微眯:“救不了?”
极具威胁的语气吓得老太医面色一白,连忙跪地:“回王爷,这位姑娘此前服食过断肠草,加之寒气入体,恐难救回,但请王爷宽心,下官必拼尽毕生所学,保住姑娘性命。”
因着这番话,宇文曜整个人都怔住了。
断肠草?
那不是掺在梨膏糖里的毒药吗?
他看向时书柒,黑眸间翻涌起怀疑和一丝从未过的妒恨。
她是不愿伤害宇持,还是宁死也要和自己互不相欠?亦或是两者都有?
当夜,王府烛火长燃。
宇文曜将药一勺勺喂进时书柒嘴里,却又被吐了一半出来。
忽然间,时书柒苍白的唇颤了颤,一声的“冷”如刚出生的小猫般微弱。
宇文曜眉目一拧,立即放下药,脱下外衣后躺到床上,将瑟瑟发抖的人拥入怀内。
不知为何,他觉得时书柒瘦了好多。
本就纤瘦的身躯脆弱的如瓷器,轻轻一碰似乎都会出现裂缝。
“好冷……”
时书柒无意识地呢喃着,仿佛梦中都置身在冰天雪地里。
宇文曜冷凝的眉眼和软几分,脸颊贴着时书柒的黑发,哄孩子似的轻拍着她的后背。
一连几日,宇文曜衣不解带地在床边照顾着,见时书柒的脸有了些血色才松口气。
冬雾朦胧,屋内炭火正旺。
床上的时书柒缓缓睁开眼,朦胧的视线久久才清晰。
窗幔上的流苏慢慢晃动,一股浓烈的苦药味在她口鼻中四散。
她强撑着坐起身,只觉浑身发软,连一点多余的力气都没有。
时书柒环顾着陌生且华贵的房间,微红的双眼满是疑惑。
她还活着吗?
她记得自己趁轿夫休息时逃了,撑着最后一口气想去时家祖墓前磕头谢罪,可最后倒在了半路……
时书柒揉着昏沉的头,缓了好半天才艰难下床,踉跄着走向门口拉开房门。
下一瞬,便被外头贴着囍字的红灯笼和红绸刺痛了眼。
门口的丫鬟见她醒了,惊讶后不免叹了口气:“姑娘,你可算醒了。”
时书柒哑声问:“这是哪儿?”
丫鬟回道:“摄政王府啊。”
闻言,时书柒呼吸一滞,视线不由再次落在那片喜色中:“那这些是……”
丫鬟笑了笑:“今天王爷要和左相千金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