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婶子给气的,脸都歪了。“你们这些年轻小姑娘......等你们以后老了,我看别人这样说说你们,你们生不生气。”秦酥眨眼:“又不是所有人上年纪都跟您一样没事情做,天天就关注别人肚子。”姚瑶看秦酥的眼睛都亮了不少。她说这话,真是说到了自己心坎上。天天盯着她肚子,烦死了!跟这种人多说话就是浪费时间。秦酥说完后看向裴易洲:“我们走吧。”“嗯,走吧。”裴易洲点头,手虚护在秦酥后面,看了黄婶子一眼。
“你跟裴厂长都长的好,这生出来的孩子肯定好看啊,就算一点都不像裴厂长,像你也好看啊!”
这年头,女人要是刚结婚一个月,肚子就大起来,那就是不知道检点,还没结婚呢,就跟男人钻被窝了。
要是结婚两个月还没动静,那就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这裴厂长回来都一个多月了,秦酥肚子也该有动静了吧。
要是其他新媳妇听到这话,不知道害羞成啥样。
但秦酥听到,却很不舒服。
她从来不排斥生小孩,甚至还很期待自己的孩子,她到时候肯定会对自己的崽特别好。
上辈子的父母为了她的前途,把几岁的她送进私立寄宿学校,还没成年就送出国留学。
好多人都羡慕她父母从小就帮她把路铺好了。
但只有秦酥自己知道,她多羡慕那些从小跟父母一起长大的小孩。
人越是缺少什么,就越需要什么,越想给自己孩子什么。
可这些人说这种话,那语气,不是在单纯说秦酥和裴易洲感情好,而是带了恶意。
这才一个多月呢,要是真怀上了,到底是裴易洲的,还是秦酥以前那相好的?
虽然秦酥说她没给裴易洲戴绿帽子。
但到底戴没戴,谁知道呢。
秦酥看清她这话里的试探,和说这话想要看裴易洲的反应时的恶意,眼底的笑退了下去,“这么关心我怀没怀,怎么,婶子您要投胎啊?”
“.......”
投胎这种话怎么是随便说的!
黄婶子一下子就毛了。
眉毛一竖就要发火骂回去。
一抬眼,看到站在秦酥身旁的裴易洲,对上他的视线,黄婶子一哆嗦。
到了嘴巴的脏话瞬间全咽了回去。
讪笑两声:“这小姑tຊ娘家家的,嘴巴怎么这么厉害,咋说话呢。”
“噗嗤——”
人群中,突然有人笑出了声。
大伙回头一看,竟然是张文远新过门的媳妇,姚瑶。
大家都在看她,姚瑶也不怵,大大方方说:“是挺好笑的,你们都看我做什么?”
刚才说话那黄婶子,嘴巴碎不是一天两天了。
像这样去打听秦酥和裴易洲的私事这种事情,她没少干。
姚瑶刚结婚一个月,每天好吃好睡,肚子上长了肉,她就到处说姚瑶跟张文远是未婚先孕。
她烦的不行,但又没有正面对上。
现在碰到她被别人怼,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会放过。
黄婶子给气的,脸都歪了。
“你们这些年轻小姑娘......等你们以后老了,我看别人这样说说你们,你们生不生气。”
秦酥眨眼:“又不是所有人上年纪都跟您一样没事情做,天天就关注别人肚子。”
姚瑶看秦酥的眼睛都亮了不少。
她说这话,真是说到了自己心坎上。
天天盯着她肚子,烦死了!
跟这种人多说话就是浪费时间。
秦酥说完后看向裴易洲:“我们走吧。”
“嗯,走吧。”
裴易洲点头,手虚护在秦酥后面,看了黄婶子一眼。
黄婶子被裴易洲这一眼看的,浑身一颤,咽了咽唾沫,她怎么忘记了,秦酥是裴易洲的媳妇。
她男人还在裴易洲手下干活。
其他人也看着面如菜色的黄婶子,内心鄙夷。
黄婶子这张嘴,真是谁娶她谁倒大霉。
张文远听到动静也从屋里跑了出来。
看到姚瑶还站在那瞪黄婶子,赶紧把她给拽回去:“跟你说了多少遍,别搭理她,这种人,你惹她干嘛。”
姚瑶皱眉,很不高兴:“那我就跟傻子一样,被她阴阳怪气不反击?”
张文远理所当然:“要不然呢,跟她吵来吵去?”
“我不想理你!”
姚瑶撅了噘嘴,真没意思,“真没用,裴厂长的爱人刚才也骂她了,人裴厂都没说什么,就你天天怕这怕那,一点用都没有。”
张文远一噎,脸上也挂不住:“我不是怕事,而且再说了,你怎么知道裴厂长回去了没说他爱人。”
说了吗?
从家属院里走出来后,秦酥还在为自己刚才的回怼感到激动和高兴。
一句话把她给怼闭嘴,太爽了!
这经期的情绪啊,真是跟过山车似的。
一会低落,一会又好的不行。
裴易洲看到她这么高兴,眼尾也带了笑,真跟小孩似的,吵架吵赢了这么开心。
那天他刚听到那些风声回来打算找她“算账”,她也是这样跟个小炮筒一样。
吵完了还要自己回味好一会,觉得自己发挥的不错,就心情好的不行。
裴易洲没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
秦酥微微惊讶,仰头,“你摸我头了吗?”
“嗯。”
“摸我头发干嘛啊。”
秦酥有些好奇,也摸了摸自己脑袋,“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吗?”
“不是。”
裴易洲还是一如既往坦荡:“忍不住。”
秦酥:“.......”这个人!
脸又热了,她捂住自己的脑袋,开始胡言乱语:“你......你别摸油了,洗头发可麻烦了。”
裴易洲一愣,看了看她这长发,好像确实有点麻烦。
笑了下,收回手,“下次不摸了。”
秦酥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这么说,咬了咬唇瓣,她其实,还挺喜欢裴易洲摸自己脑袋的。
说不出来什么感觉。
就好像,他对自己的喜欢,一下子具象化了。
于是又小声说:“其实......也不是很麻烦。”
男人顿了顿,就像往宁静的湖里扔一块小石头一样,笑意荡漾开:“好,下次我给你洗头发。”
两人都笑了。
想到刚才的事情,裴易洲思索片刻,对她说:“以后如果一个人碰到这种事情,跟我说。”
像黄婶子那种人,就嘴巴讨厌,但实际上怂的不行,秦酥强硬一点,她就怕了。
但就怕遇到那种不讲理还不怕事的。
万一对方动手,秦酥这么瘦,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带了什么东西,很容易吃亏。
秦酥点头,笑眯眯说:“你放心吧,我最会告状了。”
“好。”
心情好,身后的头发都跟着荡啊荡。
裴易洲跟在她身边,脸色微冷。
家里女人嘴巴都管不住,怎么能放心把工厂重要核心的事情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