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闪身来到了他的身后。“主子,安排妥了。”……房间里的烛火闪烁愈烈,素白的床帐被风吹得四下翻动。灯火"噗"的一声灭了,天边响起第一道惊雷。大雨乍落,风啸渐起司惜瑶倚在床边,看着窗外被雨水击打着的梨花。左手无意识的转动着佛珠,摸到骨哨时,凉意袭来。“无心圣僧,司某无意冒犯,只是你身上的伤可还好?”燕衍叹气:“多谢施主挂念,贫僧已痊愈。”他琥珀色的眸子投映出一个小小的她。
金銮殿内。
祁皇眉目间满是倦色。
“禹儿,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祁步禹拱手答到:“禀父皇,儿臣已将玉佩送予司惜瑶。”
祁皇左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扣着龙椅。
“若你还想继续留在太子之位上,就得拿出点作为来,别叫旁的人比了下去。”
“和司惜瑶走的亲近些。”
祁步禹眼神中划过一丝暗色。
他恭敬的说着:“是,儿臣谨遵教诲。”
祁皇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看着祁步禹远去的背影,祁皇长叹一口气。
兵权一日不收回来,他的心便一日不安。
东宫,书房。
祁步禹看着眼前的奏疏,心中对权利的渴望愈发的重。
只要一个人尝到权利的滋味后,食髓知味,便会舍不得放下,即使要因此失去很多东西。
他和沈眠五岁就已经相识,若非两年前那意外一砸。
司惜瑶和自己疏离了许多,现在他的太子之位一定坚如磐石。
而非随时都可被人取代。
“父皇,我会让你看到我的作为,不让你失望……”
祁步禹的眼神中多了丝病态的执着。
暗卫闪身来到了他的身后。
“主子,安排妥了。”
……
房间里的烛火闪烁愈烈,素白的床帐被风吹得四下翻动。灯火"噗"的一声灭了,天边响起第一道惊雷。
大雨乍落,风啸渐起
司惜瑶倚在床边,看着窗外被雨水击打着的梨花。
左手无意识的转动着佛珠,摸到骨哨时,凉意袭来。
“无心圣僧,司某无意冒犯,只是你身上的伤可还好?”
燕衍叹气:“多谢施主挂念,贫僧已痊愈。”
他琥珀色的眸子投映出一个小小的她。
鬼使神差间,她说出了那句话:“无心圣僧,你可信宿命?”
燕衍愣了一瞬,摇摇头转身离去。
雨被被风吹散,一点点洒在她的身上。
她的思绪从回忆中被拉回。
司惜瑶拿起骨哨放在嘴边,幽幽吹响。
沉香伴随着泥土的芳香在鼻尖萦绕,一曲终了。
她阖上窗,眠去。
般若浮生,大梦三千场。
她化作一抹纯白,在前世中随自己飘扬。
那些被岁月流沙隐藏起的衣角随之揭开面纱。
燕衍,那个如神明般救赎自己的男子……
佛前大堂。
他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尸体,留下虔诚的一吻。
“我修渡佛法,只为她。世上若无她,这世间于我不过是梦幻泡影。”
主持敲着木鱼的手一顿,深深的叹息。
“再有来世,若还是挣脱不来束缚,便永无来世……”
他眸色一黯:“为她,弟子甘之如饴,无所求。”
燕衍割腕取血,再次向九天神佛为自己求得一次生机。
他在自己左耳边轻喃:“惜瑶,吾妻。”
他的血泪滴在她的眉心,闪起一道光变成了抹火焰状的红痕。
司惜瑶想到自己重生后,眉间的红痕。
原来,不是上天垂怜。
是燕衍跪在佛前,用自己的自由,用自己的寿元为她求来一世又一世。
梦境的最后,是燕衍不断呕出鲜血紧紧抱着她死去。
“燕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