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时,她手里捧了好多盒各色亮晶晶的点心,小脸上染着晶莹的汗珠,一双眼睛也被汉水浸湿,湿漉漉的,水气迷蒙。“妈咪累了吧。”小天迅速送上一杯水,大眼里染着些遗憾。因为有江北澈要照顾,所以不能帮妈咪的忙。妈咪一个人完成那么多订单,心疼。许清暖接过水,摸摸小天的脸,“妈咪不累。”许清暖抬头看到江北澈,正要问,小天连忙道:“放心吧,我把江叔叔照顾得好好的,他的药也吃了。”“谢谢小天。”许清暖捧着小天的脸,爱不释手。
好在他记忆力极好,小天说完,他便记住了每种药的用法用量。
当着小天的面,江北澈取过药,就水吞了下去。
小天看着他把药喝完,才拿着水杯出了门。
认真的劲儿,倒是跟许清暖一模一样。
等到江北澈走出去,又见小天拿着许清暖的手机在划看着什么。看他出来,小天把遥控器放在他面前。
江北澈去厕所,小天又跑过去帮忙把门打开,放好厕所纸。
一整个下午,都是小天围着他转,几乎没有和许清暖说话的机会。
当然,许清暖也很忙。
在医院陪护了好几天,堆了好些客户的订单。她一直在做点心,直到晚饭时间才从厨房出来。
出来时,她手里捧了好多盒各色亮晶晶的点心,小脸上染着晶莹的汗珠,一双眼睛也被汉水浸湿,湿漉漉的,水气迷蒙。
“妈咪累了吧。”小天迅速送上一杯水,大眼里染着些遗憾。
因为有江北澈要照顾,所以不能帮妈咪的忙。
妈咪一个人完成那么多订单,心疼。
许清暖接过水,摸摸小天的脸,“妈咪不累。”
许清暖抬头看到江北澈,正要问,小天连忙道:“放心吧,我把江叔叔照顾得好好的,他的药也吃了。”
“谢谢小天。”许清暖捧着小天的脸,爱不释手。
有这么贴心的好娃娃,真是她的福气呢。
接受到妈咪的表扬,小天笑得大眼都弯了起来。
“小天是男子汉,帮妈咪是应该的。”
看着二人毫无隔阂地互动,江北澈一度产生他们本就是母子的错觉。
又有种被两人隔离在另一个世界的感觉。
不太爽。
“江先生想吃什么,我去买。”许清暖走过来,用那对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要不我们一起去买菜吧,反正你也要下楼走走。”
许清暖并不抱希望,终究江北澈对她无感,应该不会想和她一起出门的。
哪知江北澈却点了头,“好。”
小天听说要一起下楼,忙把江北澈的鞋子拿过来,“江叔叔您换。”
江北澈接过鞋。
他敢保护,小东西绝对不是想服务他,只是不想他打扰到许清暖。
果然,小东西给他递完鞋就兴冲冲跑到了许清暖身边,而且全程都插在他和许清暖中间,不准他挨着许清暖。
江北澈身上的伤没好全,不能走快。
许清暖也怕他逞能拉伤自己,有意放慢脚步,甚至不时主动过来扶他一把。
“哟,小暖哪,好几天没见,去哪儿了?”
刚走进菜市场,就有人跟许清暖打招呼。
许清暖经常来菜市场,早跟商贩们熟识。
打招呼的大妈一眼看到了江北澈,眼睛都亮了,“哟,小暖那,这是你……男人啦。”
许清暖虽然以前跟沈川谈了好长一段时间,但沈川看不起菜市场这种地方,她就没带他来过。
许清暖还是第一次带男人来菜市场,大妈理所当然这么认为。
“哟,真俊呢。”
要不是江北澈长相过冷,胖大妈都想把自己的大脸饼子贴他脸上去。
许清暖不好意思地笑笑,借着择菜敷衍了过去。
大妈给她称完菜,又送了好大一把葱,眼睛看着江北澈,嘴悄摸摸往她耳边凑,“俊倒是俊呢,就是不大中用吧,走起路来软趴趴的。小暖哪,找男人眼睛可要放亮了,要不行,后悔一辈子。”
大妈暗自点点江北澈的方向。
刚刚进来她就看到了,男人走路的姿势不对。
大妈以过来人的口吻劝着许清暖。
咳咳咳咳!
大妈的一番话成功闹了许清暖一个大红脸,被呛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虽然顶着已婚妇女的身份,她还什么都没经历过,哪里经得起这些话。
想说江北澈只是受了伤,又怕大妈脑补出别的,只能通红着一张脸沉默。
大妈一脸正经,“可不是开玩笑,大妈送你根牛王鞭,赶紧给他补补。”
说完,叭地扔了根形迹可疑的东西在她手提袋里,不忘挤挤眼,“不要钱。”
许清暖:“……”
许清暖想当场还给大妈,可前来买菜的人好多,她真没办法当众跟大妈推搡一根牛王鞭。
最后只能红着脸往外走。
袋里的牛王鞭若隐若现,拎在手里,有如拎了一团火。
要了老命。
许清暖悄悄把拿菜叶掩盖住牛王鞭,才对江北澈道:“走吧。”
“你这个小孩子,小小年纪不学好,偷我的帝王蟹哦!”
两人没走两步,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
巡声望去,刚好看到一个穿着丝绸裙子的女人粗鲁地将小天推在地上。
菜市场的地面又湿又脏,小天倒下的地方还是水产区,衣服顿时沾满了水渍和污垢。
女人却不依不饶,指头直往小天脸上戳,“大家快来看,就是这个小偷!”
看到这一幕,许清暖再顾不得别的,迅速跑上前去将小天扶起来,“这位阿姨,小天不是小偷。”
“不是小偷,我的帝王蟹怎么会跑到他身上去!”
女人捡起地上的帝王蟹晃个不停,“这可是帝王蟹啊,一斤五百块钱,我这一只花了一千多!”
女人打量着许清暖和小天的穿着,嘴角扬起鄙夷,“看你们这穷酸样,这辈子也买不起帝王蟹吧,难怪这么眼谗!”
“我没偷她的蟹!”小天大概被吓到了,小脸有些白,却还是倔强地否认,“妈妈,我真没偷。”
“我知道。”许清暖轻拍着小天的肩膀安慰他。
小天是个什么性子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东西都到了你身上,还敢说没偷!”女人压根不相信,“这只蟹刚刚被你们摔坏了,你们得赔我一只一模一样的!”
“大婶,刚刚您的袋子破了个窟窿,蟹自己掉下来,刚好勾在了我衣服上。”小天把衣袖伸出来给女人看。
毛线织的衣袖被拉出了长长的一根丝,显然是被什么东西勾坏的。
而女人手里的帝王蟹带着边角刺的腿上同样挂了一根丝,和小天衣袖上的一模一样。
“我的袋子这么结实,怎么可能破洞,肯定是你拿刀片划破的!”女人在小天身上寻找,力求找到刀片的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