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听的声音愈来愈近。沈岁桉甩开脑子里漂游的想法,喊了句:“团子,给我弄一把刀。”【啥~?你说啥……?】吞吞颤抖的声音传来。沈岁桉愣了下,垂眼看了眼吞吞那晕乎乎的状态,无语:“你这都晕?”吞吞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回答她的话了。沈岁桉无奈,果然还是只有自己靠得住。她飞快地扫视一眼周围,视线停在一处,眼睛一亮,脚步一拐,朝左手边狂奔。墙边堆积了好几具尸体,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太好,其中一具尸体上插着一把菜刀。
离队伍有一定距离的沈岁桉压根没想到有人把主意打到她头上来了,要是知道了,估计……
也不在意。
“吞……团子,你能出来吗?”
话音刚落,一个泛着光晕的淡黄色团子出现在她面前,只不过比起最开始的模样,头上多了个绿色叶片形状的帽子,多了双眼睛和嘴巴。
简直可爱的不行。
沈岁桉没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
嗯……手感还不错。
吞吞围着她转悠两圈,傲娇地哼了哼,【叫我出来干嘛?】
“这哪?”
叫它出来能干嘛?
当然是防止她问话时,它跑路啊。
【花市。】吞吞奇怪地看她一眼,【你住的地方你忘记了?】
沈岁桉伸手弹了下它的脑壳,没好气道:“变成这样我能认识才怪。”
吞吞圆圆的身体往后倒了倒,伸出手扑腾扑腾,【哎呀哎呀,别对我动手动脚的。】
它不要面子的吗?
虽然……
这样还挺好玩的。
“别搞这些有的没的,赶紧,我的异能呢。”
现在的危险无处不在,虽然她跟着谢聿白学了一些拳脚毛功夫,但是多一层保障,她更安心。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因为心虚,它的声音比刚刚小了好几分分贝。
“?”
“「不太清楚」是什么意思?”
【不太清楚就是不知道的意思。】吞吞低着脑袋,【我提前可跟你说了,异能随机。】
沈岁桉皮笑肉不笑,“我的意思是如何开发我的异能?”
【……这个,我……】
“这你也不知道?”沈岁桉嫌弃地瞥它眼,“那你知道些什么?我要你有何用?”
吞吞觉得自己收到了亿万点心灵暴击,双手一叉腰,【谁说我不知道。】
沈岁桉直勾勾地盯着它。
吞吞再次心虚,额头上虚汗直流,却佯装镇静,咳了咳,【那啥,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先盘腿坐好,然后开始冥想,然后,嗯……】
在沈岁桉的目光下,它硬着头皮继续道,【然后你应该就知道了。】
沈岁桉的嘴角一抽,“……”
她看起来有这么傻吗?
下一秒,她眼神一冷,伸手捞过吞吞就开始跑。
“嗬嗬。”
身后的响声越来越大,应该是感受到了活人的气息,那两只丧尸变得格外亢奋。
吞吞冷不丁地被女孩捏在手心里,头顶上转着星星,眼睛成了旋转的蚊香状,一颠一颠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放~手啊~要死~系统了~】
发颤的话随风消散在空气中,沈岁桉压根没听到一点,余光往后瞥了眼,头皮一阵发麻,隔夜的饭险些吐出来。
身后的两只丧尸,一只肚子被斩断,肠子垂在外面,随着走动,一晃一晃的;另一只缺了一条胳膊,脑袋少了四分之一,不知名的液体顺着脑袋流下,那画面看起来简直不要太美。
它们灰白色的眼珠子凸出,没有瞳孔,嘴巴咧得老大,牙齿参差不齐,颜色说不出的怪异。
阵阵刺鼻的腐臭味传来,再加上奔跑时抚过脸颊的燥热的风,沈岁桉憋气憋到差点没背过去。
明明按照时间的推算,现在的天气应该是比较凉爽才对……
“嗬嗬、嗬嗬。”
难听的声音愈来愈近。
沈岁桉甩开脑子里漂游的想法,喊了句:“团子,给我弄一把刀。”
【啥~?你说啥……?】
吞吞颤抖的声音传来。
沈岁桉愣了下,垂眼看了眼吞吞那晕乎乎的状态,无语:“你这都晕?”
吞吞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回答她的话了。
沈岁桉无奈,果然还是只有自己靠得住。
她飞快地扫视一眼周围,视线停在一处,眼睛一亮,脚步一拐,朝左手边狂奔。
墙边堆积了好几具尸体,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太好,其中一具尸体上插着一把菜刀。
虽然看起来很脏很钝,但胜过无。
“兄弟,借你的菜刀一用。”
将菜刀拔出来,沈岁桉停下了脚步,警惕地看着朝她扑来的两只丧尸。
“啧,真丑!”
作为一个资深颜控,看这个画面,简直是对她眼睛的侮辱。
她深吸一口气,利落地挥刀。
她记得,梦中的丧尸被爆了头后就死了……
至于吞吞,沈岁桉没口袋,早在动手前就将它扔到了一处还算干净的地方,任由它趴在地上怀疑人生……哦不,系统生。
“噗嗤——”
不算锋利的刀刃狠厉地切入那个缺少1/4脑子的丧尸,伴随着声响,些许液体喷洒而出,要不是沈岁桉躲得快,估计要被喷一脸。
看着丧尸软绵绵倒下的身体,沈岁桉舒一口气,紧了紧握着菜刀的手,茶色的瞳孔内倒映出丑陋的面容以及伸出的有着长长指甲的手。
沈岁桉一个侧身,挥着菜刀向丧尸的脑子砍去,似乎是察觉到危险本能地反应一样,丧尸转了个身朝她抓来,刀刃从它的脸上划过,竟然连皮肤都没划破。
沈岁桉精致的眉头一皱,巴掌大的脸上没有半分情绪,杏眼潋滟着清冷的光芒,反应迅速地躲过它的攻击,继续挥舞着菜刀。
必须速战速决才行……
“嗬嗬!”
沈岁桉听的一阵烦躁,本想一脚踹过去,但是看到那垂下的肠子后,顿时歇了心思。
不过——
她的身体灵活地转了一圈,抬脚狠狠地踹向丧尸的后背,趁着短暂的时间,沈岁桉直接一刀捅穿丧尸的脑子。
“扑通——”
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些,抬手准备擦擦额头上沁出的汗,目光触及到掌心那片暗红色时,硬生生地止住了。
这样的世界,对于有洁癖的人来说,确实难以接受。
比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