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之间的差异实在太大……“爹,您又发什么呆?问您话呢?”安安不耐烦的扯扯江晏白的衣袖。江晏白忙道:“哦……哦,安安饿不饿?你娘亲用过膳了吗?”“我用过点心了,并不饿,娘亲只喝了药吃了几块蜜饯,就又睡了。”江晏白又问平平:“平平饿不饿?是等娘亲醒了再吃,还是现在吃饭?”平平摸摸他圆鼓鼓的小肚,摇摇头:“平平撑,等娘亲。”江晏白便对两个孩子道:“咱们就等你娘亲醒了一道用膳吧!你们祖父回府了,我带你们先去见见祖父,好不好?”
夕阳西下,红灿灿的余晖铺满院落。
江晏白和平平在晚膳前赶回了府。
宋悠然在老夫人她们走后又睡了过去,安安见她这样很是担心,便让人去请顾神医。
黛紫回来说:“大姑娘,顾神医说夫人脑部受创,是需要多睡觉休息方才好转的快,他老人家开的药有安神之效,夫人服药后会睡着是正常的,请您不要忧心。”
安安这才放下心来,宋悠然睡觉,她便悄悄的和毛豆在炕上玩。
此时她透过玻璃窗看到爹和哥哥回来,便从炕上溜下去出了屋子。
“嘘!”
安安食指放在唇边,示意江晏白和平平小声。
江晏白悄声问道:“你娘又睡了?”
安安点点头:“爹和哥哥饿吗?我让他们在东厢房摆膳食可好?”
若是个十二岁五个月的孩子问这话,江晏白觉得定是觉得暖心至极。
可两岁五个月孩子说出这些话来,江晏白暖心之余,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面前是自己的一儿一女,长相十分相似,身高相仿。
为何儿子话都说不利索,女儿是却什么都会说、什么都能听懂的样子??
儿子爱玩爱闹,要木剑要大刀,看到盛京繁华景象,兴奋地差点儿从马背上窜下去。
女儿却一味的守着她娘亲,马车进京,她连车帘都没撩起来一下。
两个孩子之间的差异实在太大……
“爹,您又发什么呆?问您话呢?”安安不耐烦的扯扯江晏白的衣袖。
江晏白忙道:“哦……哦,安安饿不饿?你娘亲用过膳了吗?”
“我用过点心了,并不饿,娘亲只喝了药吃了几块蜜饯,就又睡了。”
江晏白又问平平:“平平饿不饿?是等娘亲醒了再吃,还是现在吃饭?”
平平摸摸他圆鼓鼓的小肚,摇摇头:“平平撑,等娘亲。”
江晏白便对两个孩子道:“咱们就等你娘亲醒了一道用膳吧!你们祖父回府了,我带你们先去见见祖父,好不好?”
平平当然说好,安安却想守着娘亲,但她也知道这时候去见祖父才是对的。
她便对江晏白道:“那我们要快去快回,我怕娘亲醒了看不到我们着急。”
江晏白温声道:“好!”
安安对陈妈妈嘱咐道:“陈妈妈,你去房里帮我守着娘亲,娘亲若是饿了,你就赶紧端药膳过来,若是娘亲口渴,就倒些温水,可千万别倒茶水,茶解药性的,还有……”
安安回头看看江晏白,更小声的对陈妈妈叮嘱道:“娘亲若是要去如厕,要扶好她,一定别摔了!”
“我的大姑娘,您就放心吧!奴婢一定一步不离的守着少夫人!”陈妈妈保证道。
宋悠然一觉醒来,发现外面天色已黑,屋内光线昏黄,只燃了一盏油灯。
“少夫人,您醒啦!”守在床边的陈妈妈道。
宋悠然这觉醒来,感觉那股恶心晕眩感,几乎消失了。
“陈妈妈扶我坐起来吧!”
宋悠然坐起来后环顾房间,发现屋里只有她和陈妈妈两人。
不由问道:“安安呢?世子和平平回来了没有?”
陈妈妈一边给宋悠然端上一杯温水,一边答道:“世子带大姑娘和大少爷见国公爷去了。大姑娘走时特地交代,让奴婢一定好好守着您。”
宋悠然诧异道:“大姑娘、大少爷?几个堂兄屋里都有孩子,不能这样叫他们两个。”
陈妈妈笑道:“少夫人,这是您下午刚进府时,老夫人做主定下的,那时您睡着了,才不知道这个。”
“老夫人怎么会这么做?家里其他人会不会有意见?”宋悠然对此事很是意外。
“是大姑娘说,想让以后的弟弟妹妹叫她大姐姐,六姐姐不如大姐姐听起来威风,老太太就说世子这一辈儿还是一起论,下面的小辈儿们便各轮个的。”
“以后在自己房里也不用叫大姑娘、大少爷,就叫平哥儿、安姐儿,陈妈妈觉得如何?”
宋悠然以前听过一种说法,古代大户人家把小孩儿叫哥儿、姐儿,一是亲切,二是孩子也好养活,只是不知道镇国公府允不允这样的叫。
陈妈妈道:“自然是可以的,老夫人、夫人都是随和之人,少夫人只管放心。”
“好,我年纪轻,府里的规矩也不懂,以后我若是有做的不对的,你尽管告诉我。”宋悠然诚恳的对陈妈妈说道。
陈妈妈应道:“是,少夫人您这般随和,教出来的哥儿姐儿也都乖巧懂事,能伺候您这样的主子,是奴婢的福分,您如此看得起奴婢,奴婢今后也一定尽心尽力服侍您。”
“那以后就辛苦陈妈妈了。”宋悠然道。
与伺候大龄未嫁的姑娘相比,在世子夫人身边伺候当然是更好,宋悠然了解陈妈妈的处境。
她看陈妈妈的确行事稳妥,眼神清明,又是婆母亲自选的人,便决定将她培养成自己房里的管事妈妈。
说话间,陈妈妈又点燃了房间里的几盏灯,房间里亮堂起来。
宋悠然有了新发现,房间里这些灯竟都罩着玻璃罩。
再去细看那些灯,跟她在某山区小朋友家里见过的有些相似。
她暗自纳罕,玻璃、还有这个灯都是谁发明的呢?
难道还有其他的穿越者?
陈妈妈见宋悠然盯着灯看,便问道:“少夫人,是不是太亮了刺眼?”
宋悠然摆摆手:“不是,我刚才在看这灯,我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灯了。”
“这样的油灯,明亮又没有油烟味道,好用是好用,只是价钱要十几两银子一盏,寻常人家是不舍得买的。
不过也就是咱们东陵国卖十几两银子,若是卖到西陵、南疆、北疆,听说要几十两银子呢!”
宋悠然挑眉:“哦?这油灯是咱们东陵特有的?”
“普通的油灯倒是寻常,只是这加了玻璃罩的油灯,只有咱东陵皇室的玻璃坊才能制造的出来。”
宋悠然继续打探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这窗户上镶嵌着那么一大块玻璃呢!陈妈妈,按您这么说,这玻璃竟然是皇室中人创造的?”
陈妈妈虽然不知道,少夫人为何突然对玻璃感兴趣,但仍坦诚道:“玻璃是开国女皇创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