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的妻子?”这话问出,孟云鸢看见王夫人脸颊抽动了一下,似乎是在极力忍着什么。下一瞬,她眼中清泪落下:“他娶我时,明明许诺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后来,一个又一个新人抬进府。”王夫人露出一个苍凉的笑,“直到不知哪一天起,他再也没有踏足过我的院子。”孟云鸢蹙眉,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记忆。她将那不适压下,淡淡安慰:“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世间之事本就是如此,看开些。”
看着众人露出崇敬神色,她暗道好险,差点就带累太清宫名声了。
她严肃地看向那些女子:“你们都是自愿的,还是被强迫的,通通说出来,我给你们做主。”
这话一出,还真有几个女人泪如雨下。
一秀美女子恨恨看了廷尉一眼,泣声道:“国师,我本已有意中人,却在成婚前三天被这贼人强抢入府。”
有人出头,剩下的人也不再惧,七嘴八舌控诉起来。
“我父亲不愿让我做妾,他便逼死了我的父亲。”
孟云鸢道:“不要急,一个一个来,我都会主持公道。”
说完她对墨影吩咐:“安排人手,一一问清情况,看能否妥善安置,都是苦命人。”
然而这其中,却有一妇人神色麻木,眼眸里没有一丝神采。
那些女子都随影卫出去,她却不动。
孟云鸢忍不住走过去,轻声问道:“你可有什么冤情?”
这妇人年纪稍大,长得不算顶漂亮,却十分有大家之气。
妇人摇头:“我没有,我与那些妹妹不同,是我愚蠢,轻信男人的诺言。”
孟云鸢猛然间反应过来。
“你是……他的妻子?”
这话问出,孟云鸢看见王夫人脸颊抽动了一下,似乎是在极力忍着什么。
下一瞬,她眼中清泪落下:“他娶我时,明明许诺过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后来,一个又一个新人抬进府。”王夫人露出一个苍凉的笑,“直到不知哪一天起,他再也没有踏足过我的院子。”
孟云鸢蹙眉,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记忆。
她将那不适压下,淡淡安慰:“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世间之事本就是如此,看开些。”
王夫人哭了又笑,忽而问道:“他会死是吗?”
孟云鸢没有半分迟疑:“他犯的条条都是死罪,不牵连家族已是万幸。”
王夫人沉默半晌,又问:“那我能否为他收尸?”
孟云鸢叹息一声:“可以。”
王夫人双手合十行礼:“多齐国师。”
众人走出廷尉府,一个三十余岁,轮廓冷硬的将领迎上来:“国师,鹤城已被我们全部控制,廷尉府余孽也尽数抓住。”
孟云鸢颔首:“林将军辛苦!”
这人便是此次黑云城来的大军领将,林昭。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孟云鸢自是不会真糊涂到亲自带兵。
她又道:“将那些人审了,按律判罚吧!”
“墨影,派人快马加鞭回京城,问陛下准备好的人什么时候可到任?”
早在她来之前,皇帝便隐晦提过:“总感觉这北境不在朕手中了啊,朕这心里愁的,食不知味。”
孟云鸢闻弦歌知雅意,不然如何这般干脆利落杀了一个又一个。
怕是皇帝也没料到她会做的如此彻底。
此刻,京城弹劾她的奏折估计已经堆满了陛下案头。
……
待裴时风赶到鹤城时,想象中血流成河的场景并未出现。
这里不仅一片祥和,甚至有些歌舞升平的意味。
他惊疑道:“鹤城廷尉弃城逃了?”
孟云鸢意味深长道:“牢里待着呢,齐将军若是与他有旧,可前去看看。”
裴时风脸色微变,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云鸢,你这是何意?”
“怎么了?”孟云鸢反问。
裴时风压了下思绪,轻轻摇头:“我与他并不熟悉,只有北境征战时有过数面之缘。”
“是吗?”孟云鸢笑意灿烂,“当初你与柳如涵便是于鹤城廷尉府相识,当真不去齐齐王廷尉送你一段姻缘,让你齐家有后?”